大盛皇帝,见江渔这么爽快的应下,心中暗叹萨满的能力定是非凡。
瞬间又多了几分敬意,对着江渔就要叩拜上。
江渔见状,单手将其扶起,神色温和婉拒了这一拜。
这波操作,愈发让皇帝对江渔挖目相看。
“多谢萨满庇佑,那朕就不耽误萨满及时了,还请开始吧!”
江渔微微颔首,脸上挂着一抹牵强的笑意,目光在四周游移不定。
恰逢此时,目光与辰王交汇,江渔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
急忙向辰王投去求救的目光。
然而,辰王却只是神色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哼!现在知道求本王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骗本王。]
江渔一瞧辰王这表情,就知道没戏了。
心中暗道:[这家伙还在生气?艹,不管了,死吧死吧,一块死吧!]
江渔彻底断了念想,硬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了祭台。
待登上祭台,再俯瞰台下,江渔只觉心乱如麻,愈发茫然无措。
最后,他拿起一骨铃,众目睽睽之下,凭着记忆中那些热梗舞的片段,手脚并用地舞动起来。
台下的文武百官见这一幕,都惊的面面相觑。
皇帝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威严瞬间凝固,仿佛不敢相信自已所看到的场景。
“皇弟,这萨满是在祈……祈雨?”
辰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回应:“是……是吧!臣弟也是头……头一次见呢!”
辰王惊恐地拽紧了衣角。
心中暗自嘀咕:[江渔莫不是失心疯了?怎么会跳出这般怪异之舞。]
此时的江渔,完全不知台下已是惊恐万状。
自顾自的跳着,直到跳的毫无力气,实在跳不动了。
又假模假样的盘腿而坐,闭目养神了起来。
[尼玛,累死我了,这下可如何是好。雨是求不来,这狗辰王也不支援。马德,干脆一会忽悠吧!再把祭祀的预言说一说,趁早溜之大吉算了。]
众人就这样,看着江渔在那席地而坐,双眼紧闭,好似处于通灵的状态。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炷香的工夫。
江渔身体都纹丝未动,唯有那轻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尚在呼吸。
其实,他哪里是在冥想,脑袋早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若不是手中的骨铃突然滑落,恐怕就要鼾声走起了。
江渔一惊,缓缓起身,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走下祭台。
径直来到皇帝面前,跪地禀告:“陛下,戈沐雅方才与上天诚心相通,得神明启示,三日内必定降雨。此乃吉兆,乃陛下圣德所致。”
皇帝面色稍缓,微微点头,眼神中仍有疑虑,不由看了看辰王。
辰王见状微微颔首,示意稍安勿躁。
江渔见状,又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陛下,臣于冥冥之中还获另一警示,关乎江山社稷之安危。陛下可要尽早做出应对之策。”
皇帝眼神一冷,“有何警示?萨满不妨直言?”
江渔继续装模装样言道:“朝中似有军权独大之隐患,有多生变数的可能。
若要稳固江山,需分其军权,且宜交予生辰八字偏旺之人掌管,方能保朝之昌盛。”
皇帝听闻,心中一紧。
[八字偏旺者,唯有成王?自幼年起,先帝便称辰王是朕的股肱之臣,难道竟被他言中?这么多年,朕对这亲弟太过猜忌?致使这军权落入叶荣……]
江渔瞧着皇帝神色凝重,知晓此刻他正在心中权衡利弊。
想着,话已传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随即便行了一礼往后退去。
寻机逃离这宫廷纷争。
辰王此时,也看出了皇帝的忧虑。
连忙关心道:“皇兄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需要臣弟……”
话音未落,便听一豪迈之声传来。
“陛下,休要听一个假萨满胡言乱语。”
闻声辰王将目光投了过去。
见叶荣此时,正押着刚刚预溜走江渔,走到殿内。
叶荣面色冷峻,一把将江渔推到堂内。
“叶荣,你大胆,你居然对萨满如此不敬?”辰王急忙上前扶起江渔。
“萨满?哼!陛下?您若不是忘了萨满与上天通灵之时,百鸟皆会共鸣,其双目亦会泛红。
多年前,臣与您曾亲眼目睹黑洛萨满通灵时的场景。
陛下,难道您忘了,您当时还派了画师,将这一幕画了下来。”
言罢,叶荣从袖中取出一幅画卷,缓缓展开,“此画便是陛下当时遣人所绘,陛下请看。”
皇帝听闻,脸色微变,目光紧紧锁住那幅画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与疑虑。
江渔亦好奇地侧目望去,这一望,却让他的神情瞬间凝滞,面露惊愕之色。
只见画中所绘虽是一位老者,但其面容轮廓与月满天有着几分相似。
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透着微红的眼眸,又像极了萧鸣的神韵。
[不会吧!这画上之人,难道是月满天的亲人?这一双红瞳,与人格萧鸣也太像了吧?可他只是月满天脑子里的一股意识。
只有月满天,无法承受某种情绪或是处境才会出现。是患者心理层面的分裂,这种意识,是不可能实体存在的。]
就在江渔,沉浸于自已的思索中时。
皇帝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紧盯着江渔。
命道:“来人,将这假冒的女萨满,拖下去处以极刑,竟敢欺君罔上!”
江渔:???
话音刚落,辰王匆匆上前一步求情道:“皇兄,且慢!臣弟听闻萨满能力各有深浅,戈沐雅萨满或许只是修行尚浅,尚未达到黑洛萨满那般高深莫测的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是假冒之人,臣弟恳请陛下从新发落。”
皇帝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在辰王和江渔之间来回游移,似在考量辰王话语的可信度。
叶荣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趁机进言道:“陛下,臣以为此事颇为蹊跷。
辰王殿下,如此急切地为这女萨满求情,臣不得不怀疑之间是否有所勾结。
这萨满之术本就神秘难测,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恐怕会对朝局不利啊!”
辰王闻此,面色一沉:“叶荣,你如此张狂,竟敢信口胡诌,污蔑本王?莫非是自恃功劳甚高,便不将王法放在眼里了?”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审视着眼前的两人,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