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叶赫,萧鸣俯身抱起江渔,身形一跃快速没入岸边密林。
此时,雨势渐歇,细密的雨丝化作雾气,肆意飘散。
为了先替江渔治伤,萧鸣寻了一处废弃的猎户棚。
又考虑到拔箭失血的风险,他从袖中取出一只蛊虫。
那蛊虫在他掌心不停扭动,似要挣脱一般。
当他将蛊虫递向江渔时,江渔迷迷糊糊间突然醒了。
一睁眼就瞧见蠕动的虫子,顿时瞪大了眼,满是惊恐。
“主……主人,你这是要做什么?”江渔声音颤抖,带着几分不安。
“把它吃了,一会儿拔箭就没那么疼,它能帮你止血。”萧鸣一脸认真道,好似手中捏着的是上等至宝。
“不不不,镇痛止血,我自已可以施针。就……就不用这虫儿了?”
江渔拼命摇头,整个人都往草棚角落里缩去。
“不一样,听话,把它吃了。”萧鸣耐着性子,又往前凑了凑,再次将蛊虫递过去。
江渔却像只受惊的兔子,紧抿双唇,扭过头去。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眼见雨就要停了,萧鸣见软的不行,开始威逼:“阿渔,你再不吃,我可要强行喂了?”
“干嘛?你可别吓我,我好歹刚刚救了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吧!”江渔满脸委屈的看着萧鸣。
萧鸣却不再言语,二话不说就将虫子送进了自已嘴里。
江渔瞬间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急忙捂嘴,强撑着起身要跑。
却被萧鸣一把伸手揽过。
江渔慌得不行,拼命推搡,“主人主人,算我求你,别让我吃虫子,我怕……我特么最怕虫子了。”
肩上有伤,江渔哪有什么力气,萧鸣轻易的便握住他纤细的手腕,将他禁锢在怀中。
趁着江渔惊愕的瞬间,他猛地倾身向前,以唇封住了江渔的嘴。
就在这一瞬间,江渔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想要挣扎,却被萧鸣紧紧环住。
那蛊虫在唇齿交接间,被萧鸣巧妙的送进江渔口中。
没等江渔吞咽,蛊虫自行钻入了喉中。
一入喉,萧鸣便松开江渔。
谁知,江渔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萧鸣也不闪躲,任由江渔扇了上来,待江渔情绪稍缓,才开口说道:“可以拔箭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江渔有任何心理准备,“呲”的一声轻响,箭已然被稳稳拔出。
原本江渔下意识绷紧身子,以为会迎来一阵剧痛,不曾想除了微微有些酸胀感,竟无其他异样。
“不疼?”江渔诧异,疑惑的看了看伤口,“没出血?这虫子……”
[原主记忆里,并没有虫子可以瞬间镇痛止血的。萧鸣刚刚用的,不会是小说里常说的蛊虫吧?妈哎!这种事竟被我遇上了?]
“现在信我了?”萧鸣冷不丁问道。
江渔却有些尴尬,想到刚刚那一巴掌下手确实重了,心里不禁有些懊悔。
[他该不会记仇吧?那一巴掌下去,手掌都麻了,他的脸肯定更疼,要不还是赶紧道个歉?]
想到这,江渔尴尬的挠了挠头,“对……对不起,刚刚怪我一时冲动了。主要那虫子,长的不像是能吃的嘛!所以……”
说话间,江渔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身旁的草垛。
萧鸣瞧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好了,我又没怪你。”
话音刚落,萧鸣的笑容突然一僵,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眉心紧蹙。
“你怎么了?”
“没,没事。”萧鸣低语,他知晓月满天的意识快要苏醒。
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江渔,“阿渔,我……我快要消失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我不许你与月满天……”
“别说了,昨晚的事,我们都……都忘了吧!”
“不行,你……你敢不认……账?”话未说完,萧鸣双眸陡然切换。
这时江渔才意识到,草棚外的雨停了。
[人格在转换,月满天的主意识在苏醒了?]
片刻后
眼前之人神色慌张,江渔清楚,这具身体此刻又成了月满天。
“城主?”
月满天闻声一怔,抬眼瞧见一身女装又受伤的江渔,脸上立刻浮现惊恐之色。
“你怎么穿成这样?还……还受伤了?对了,那萧鸣替你解了吧?他应该看到留言了。”
月满天一连串的问题,让江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可转瞬,又觉着有些不对劲。
赶忙问道:“城主,是你让萧鸣救的我?”
“嗯!当时,情况紧急,也只有他能帮上忙了。”
“帮上忙?你……”
“怎么了?”月满天有些疑惑。
“哼!你身为一城之主,怎能做这种事?你若想帮我,大可找位姑娘,事后我自会娶了她,你怎能让萧鸣......”
“姑娘?你原是这般想法?”
「那他对本城主的亲热看来,全是药物所致?」
月满天望向江渔,眼神中隐隐透着几分失落,“如此,倒是本城主考虑不周了,竟不知你还有这等需求。本想着萧鸣的蛊虫,能帮你解了药性,这样便无需……”
江渔满脸惊愕:???
“什么?蛊虫?”江渔的思绪顿时一片混乱,“那……那萧鸣?靠!你大爷的……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江渔这没头没脑的一顿骂,把月满天搞懵了。
“萧鸣他是......对你做了什么?”
江渔回神,只觉那件事实在丢人,便强行按捺住情绪,挤出一丝笑容:“没,没什么,就是喂了只虫子罢了,呵!刚刚突然想起,顺口骂两句。”
“那你无需担忧,萧鸣他是苗疆人,擅长制蛊之术。而且也是唯一具备......”
“具备什么?”
月满天话语戛然而止,让江渔听的意犹未尽。
“没......没什么。反正他的炼制的蛊虫效用繁多,哪怕你亲赴苗疆,也未必能寻得。”
江渔眉头紧锁,“你们不应该是独立的个体吗?城主如何知道他的过去?”
月满天神色有些凝重,微微皱眉,缓了缓回:“说来话长,日后再与你细说吧!”
见月满天不愿说,江渔也不再追问。
过了片刻,江渔包扎好伤口,两人便开始探路走出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