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还真是意外哈!”雷达诧异的看向被抬回营地的陈北玄四人,他确实没想到这一批的失败者中居然会有这几人。
“哼!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子鼠挥了挥手,“给他们用最好的药剂恢复,然后增加惩罚力度,尤其是这几个。”
……
“呼!终于是到了。”吴淮南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几排由红砖砌起的平房,四人径直的走了过去。
咯吱—!
其中一间屋子的房门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位身着教官服饰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呵,累了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海,你们叫我刘教官就好了。”
“嗯嗯嗯。”闻言,李长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累就对了,一会往回赶会更累。”刘教官调侃一句后指向不远处的一间平房,“东西就在那,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不能歇会吗?喝口水也行。”马窦的嘴唇早已干裂起皮,此时微微颤动着。
“可以啊!时间你们自已安排,只要日出前赶回起点就行。”刘教官身子一侧,优雅地为四人让出了一条道路,“进屋歇吧,正好马上就有戏看了,大屏看可比你们那眼镜更有意思。”
四人听闻,也不多加思索,拖着疲惫的身躯直接走进了屋子。
他们的目光在屋内四下打量着,随后抄起放置在一旁的水瓢,快步走到水缸旁,俯下身去,大口大口地豪饮起来。
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为他们干涸的身体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四人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神情。
就在这时,戴着的眼镜和房间内的液晶屏幕,同时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朝着屏幕的方向看去。
只见屏幕内呈现出的画面和镜片上的内容一模一样,正是那令人作呕的惩罚。
“挑战失败的人越来越多了。”吴淮南看着屏幕上播放的画面。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个学员被禁锢在椅子上面对面坐着,只有双手可以活动,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份餐具,而其中的食物与那牢笼中异兽所啃食的一般无二。
“这个惩罚叫做互相喂饭,很简单,二十分钟内,你们需要互相喂食盘中的食物,吃完的人就可以离开这里。
注意了,你们是两人一组,两人中只要有一人没有完成惩罚,那么做为队友的你就算是吃完了,也会被视作失败。”房间内的教官,简单的阐述了下规则。
“这集训营也太没有下限了吧!”屏幕外,闻人懿轩眉头紧锁,对于这种恶趣味的惩罚嗤之以鼻。
“你要是知道,在那些禁区内执行任务的每一位除禁司队员,日日夜夜都是身处比这还要恶劣的环境中就不会这么说了。”一旁的刘教官淡淡的开口。
“你也吃过这东西?”李长生歪着脑袋看向对方。
“这是每一位除禁司队员都必须经历的。”刘教官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这算不算,没苦硬吃,执行任务时不会多带点行军粮吗?”马窦想不明白,这种惩罚的意义在哪。
“我跟你们说再多都没用,等到了那一天你们就会明白,为什么会有你们口中这种所谓的无下限惩罚了。”
刘教官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无奈,就像是在等待着他们成长与觉悟的那一刻。
随着镜头的切换,吴淮南几人定睛看去,只见镜头的一角,陈北玄和方源几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通过镜头,可以看出几人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此刻他们的双目无神,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坨难以下咽的食物。
“小源……你不该留下来跟我一起的。”
“说这话干嘛,我是自愿的,再说了,指不定一会,南哥他们也跟着进来了。”
吴淮南:?(°?°)?
方源调整了下自身状态,“来!玄哥,我喂你。”只见他拿起汤匙挖起一勺碎肉,递到陈北玄的嘴边。
陈北玄双眸紧闭,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的肌肉紧绷着,他的嘴唇轻轻颤抖,鼻翼微微翕动,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已的呼吸和内心的厌恶感。
碎肉入口的瞬间,他身体不由得一颤,表情狰狞,双手握拳轻轻敲击着桌面。
“嘶—啊!!草……”碎肉入腹,陈北玄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来,到你了。”
昏暗的房间内纷纷上演起了,兄友弟恭。
……
屏幕外看着这一切的吴淮南四人,面面相觑。
“南叔……我们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我说什么也不会被抓进那里的,更别说吃那东西了,想都别想。”吴淮南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闻人懿轩,马窦你们呢?”见状,李长生将目光投向另外两人。
“男子汉大丈夫,我闻人懿轩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我倒无所谓,根据我多年的美食评鉴经验来看,那多半只是和腐肉有些相似罢了,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是无毒无害的。”
相较于吴淮南和闻人懿轩,马窦倒是颇为淡定,他推了推眼镜分析着。
一个小时后,又有少数学员陆续抵达矿区。
“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出发了。”刘教官提醒一声,径直的带着几人去取负重所需的矿石。
“教官,我还是未成年,背这么重会长不了个的。”李长生掂量着足足有他半人高的双肩包,扑棱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刘海。
“别说没用的,你们的资料我都看过,通脉境不至于。”刘海将地上的背包一把提起,扔到了李长生的怀中,“出发吧,别耽误我安排其他学员。”
李长生被背包砸得一个趔趄,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将背包背好。
吴淮南抬头看了看天色,“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不然真要赶不上日出前到达起点了。”
与此同时。
在距离他们三十公里外的一棵古树的树冠上,站立着两个身披黑色长袍的神秘身影。
长袍的领口高高竖起,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他们的脖颈,帽檐宽大且低垂,让人根本无法窥探到其面容分毫。
透过月光,只能隐约瞧见在那黑袍之下,一人身形高大挺拔,一人则是修长婀娜,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两人静静地伫立在古树上,隐匿于层层叠叠的枝叶之间。
“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