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工会,此时主席台上挂着“工人阶级集体婚礼”的横幅,二十对新人己经站在中间。
陈铁柱赶紧拉着张秀兰走了上去。他穿着中山装,其余工友都套着列宁装,加上陈铁柱个子最高,整一个鹤立鸡群似的。
很快婚礼开始,工会主席举起喇叭说了一大堆。最后道:“请新郎介绍下你们夫妻是怎么相识的。”
新郎们开始一个个述说起来,轮到着陈铁柱时,张秀兰则大胆的抢过陈铁柱话筒:“我跟铁柱哥是自由恋爱!”
“哈哈哈...”
大家看着陈铁柱窘迫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礼成后大家开始各回各家。明天是元旦,厂里放假,大家回去的路上有说有笑。
回到家里,弄好了喜宴,宾客盈门。
喜宴是陈铁柱特意请赵山做的,赵山很给面子,特意从鸿兴楼请了一天假,来做喜宴。
“陈铁柱同志,恭喜了!”街道办主任这时走进院子,此时的街道办主任还不是王主任。
此人姓刘,男性,微胖。
“主任,您怎么来了?快坐,您这一来,真是倍感荣幸啊。”说着陈铁柱就起身让座,并为主任倒满酒,端起酒杯就敬了一杯。
刘主任坐下后,送了两盒巧克力和一个红包。
原来今天他是托院里正房的周夫人丈夫老马,来送礼品的。
老马现在在部队升了团长,听了媳妇写信告知院里的邻居结婚,而且对他家马小胖和老妈颇为照顾,也就把缴获的外国巧克力托人带回来。
这不就联系到了刘主任了嘛,他俩是好朋友。陈铁柱听完后,又对花奶一家表示感谢。
街道办主任解释了一遍后,就笑哈哈的坐下和大家一起喝酒。
宴席一首到了傍晚才结束,送完了宾客,陈大牛看着红光满面的老爹,笑着道:“爹,我收拾吧,您赶紧去洞房吧,张姨估计都等急了。”
“臭小子,就你贫嘴!”
洞房花烛夜,陈大牛在耳房清点着空间里的物资。
大黄鱼178根,小黄鱼也有341根,古董十几件,可惜精品很少。银元有几千个,铜元过万,少量的金银首饰,还有几万个古代铜钱。
另外的就是粮食和一些吃食若干,在空间里堆成小山一样。
虽然没找到什么大宝藏,但是看着这么多物品,陈大牛还是很满意的。
最满意的还是那对极品手镯,和一把王八壳子。
正想着有的没的,东厢房传来了木板吱呀声和沉重的喘息声。
“看来这听力好,也是个问题啊!”陈大牛苦笑道,然后赶紧屏蔽掉那些杂音。
又忆起婴孩时期所见之景,当时陈铁柱瞧着那婴孩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还贴心地将娜塔莎的大灯罩盖在他脸上,果真是不愧“铁柱”之名。
早上吃完饭,陈铁柱对着大牛说今年回老家过年。
“太好了,可以回去看看爷爷。”
陈铁柱也是高兴:“你张姨想给老爷子磕头。”
这时张秀兰才穿好衣服,慢腾腾的从屋里出来。
听到父子俩对话,她忧心道:“也不知道公爹对我满不满意?”
陈铁柱看媳妇起来,赶忙扶住对方,关心的问:“怎么起来了?你身子不适,多休息一阵。”
张秀兰脸色绯红,瞪了对方一眼:“你还有脸说!”
陈大牛看见小两口在打情骂俏,起身出门说了句:“我去供销社看看,买点东西带回去,爷爷看到一定很高兴。”
一个月后,过年前夕,陈大牛一家坐上了去往春市的火车。
“哐当,哐当”
绿皮火车碾过山海关时,张秀兰打开包袱,掏出一个小圆镜看了看。
镜子里映出了她漂亮的脸庞,丰腴的大灯在花棉袄下都显得有些突出。
“铁柱哥,我这身见公爹成不?”
陈铁柱笑道:“你都问多少次了,放心吧,我爹很好说话的,他对你肯定满意。”
“我就是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自己不够好。”
陈大牛在旁边插话道:“张姨,你很好了,我爷爷肯定很喜欢你的。”
张秀兰拍了拍她高耸的大灯:“呼,那就好。”
列车驶入春市站时,张秀兰又对着小圆镜开始抿红纸。
陈铁柱看到后,无奈道:“媳妇,你最漂亮了,咱们不用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张秀兰摇头:“不行,我要给公爹留个好印象。”
陈大牛望向记忆中的水塔,眼光在月台扫了扫。突然看到了个穿着羊皮袄,戴狗皮帽的熟悉身影。
陈大牛高兴的挥了挥手:“哈哈,爷!爷!”
陈铁柱听到喊声,也望了过去:“爹!”
待陈老蔫走近,张秀兰从陈铁柱身后出来,脆生生的喊道:“爹!”
说完就要给老爷子磕头,陈老蔫一下扶起对方,手正好碰到对方手腕。
老爷子突然笑道:“不错不错,今年年底能添丁!”
陈铁柱很是高兴,张秀兰更是喜极而泣:“我要当妈妈了!”
“哈哈,爷您真厉害,那您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陈大牛看着爷爷笑着问道。
旁边的张秀兰和陈铁柱也竖起耳朵,眼巴巴的看着。
“这得月份大点才知道。”陈老焉摸了摸下巴胡子说道。
出了车站,就看到了陈铁军赶着驴车在等候。又是一阵寒暄和介绍,几人把行李放在驴车上,开始往家走。
堂妹卫红跟在大牛后面跑,跑起来像只小鹿,一跳一跳的。
“卫国哥怎么没来?”陈大牛一边走一边和堂妹拉呱。
“大哥最近进了二建队当了建筑学徒工,”小丫头蹦跳到大牛旁边,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大哥好像谈恋爱了。”
“卫国哥才十六岁吧,这么早就谈对象了?”陈大牛有些惊讶。
“我也是偷偷看他日记本才知道的,爹娘都不知道呢。”
随后小丫头看着大牛强壮的身体,感叹道:“大牛哥,你怎么长的这么壮,这么高啊,你13岁了,今年上初二了吧?”
“哦,我吃化肥长的,嘿嘿!”陈大牛逗弄自己堂妹起来,说完就哈哈一笑往前跑。
“死大牛,你个骗子!”陈卫红抓起地上的雪球就朝大牛砸去。
众人看着两小孩的玩闹,也都笑了起来。
到了春市林场老家,陈老蔫就开始忙活着准备饭菜。张秀兰想上前帮忙,陈老蔫就让她把酸菜切了。
看着儿媳离去的背影,陈老蔫对儿子道:“你这媳妇挺不错的。”
陈铁柱憨憨一笑:“爹,您满意就好。秀兰听到您这么说,肯定会很高兴。”
“你爹又不是什么老古董,”他指了指土灶上的大锅,“去把锅刷了,待会炖野猪和榛蘑。”
“还是爹心疼我,知道我就喜欢吃这一口。”陈铁柱腆着脸笑道。
“死开,我那是心疼我孙子大牛。”
饭差不多要好时,陈卫国和大伯娘从城里赶了过来。
陈卫国扛着半扇狍子肉进来,看见陈铁柱道:“小叔,您可回来了,爷爷和我爹整日念叨您。”
“臭小子,你有没有想我?这么长时间不见,长这么大了,都成大小伙啦。”
陈铁柱看着自己大侄子倍感欣慰。
看着他还傻愣愣的站着,上前拍了他肩膀说:“快来见见你小婶儿。”
陈卫国看着围着灶台切菜的,高兴的大声喊道:"小婶儿好。"
张秀兰无措的擦了擦手,连连摆手,对着陈卫国说“你也好你也好”。
众人都高兴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