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林黛玉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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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还魂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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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成林黛玉的姐姐
作者:
穗穗与年年
本章字数:
10856
更新时间:
2025-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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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池水带着浓重的淤泥和腐烂水草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全身!从鬼市那粘稠腐朽的空间裂缝中强行穿出,如同从深海的窒息压力下猛地浮上水面,巨大的压差让墨玉的耳膜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的金星乱冒。她呛了一大口腥涩的池水,冰冷的液体刺激着喉咙,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右肩撕裂般的剧痛和肺腑深处的灼烧感。她本能地挣扎着,冰冷的池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刺骨的寒意让她牙齿都在打颤。

“噗通!噗通!”

身边传来两声更大的落水声。水溶和湘云也紧跟着从尚未完全弥合的空间裂缝中跌入太液池。

水溶反应极快,入水瞬间便稳住了身形。他一手仍紧紧握着那柄幽光流转的青铜长剑,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一把抓住了在水中扑腾、眼看就要沉下去的墨玉的胳膊。冰冷的触感让墨玉一个激灵,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看到水溶玄色的王袍在水中如同墨莲般绽开,肩胛处黯淡的金芒在水中映出微弱的光晕,他深邃的眼眸即使在冰冷的池水中也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湘云!抓住我!”水溶的声音透过水波传来,带着奇异的穿透力。

湘云在水里像只受惊的小鸭子,手忙脚乱地扑腾着,小脸憋得通红。听到水溶的声音,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划水靠过来,死死抓住了水溶的衣袍下摆。怀里的金麒麟被水浸透,嗡鸣声变得沉闷,却依旧散发着稳定的温暖。

三人挣扎着,互相扶持着,朝着最近的岸边——一片被地震撕裂、布满嶙峋乱石的浅滩——奋力游去。冰冷的池水仿佛能冻结血液,墨玉感觉西肢百骸都僵硬麻木了,全凭一股不甘沉没的意志在支撑。

“哗啦——!”

终于,三人狼狈不堪地爬上了湿滑冰冷的乱石滩。墨玉瘫倒在冰冷的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池水的腥气和肺部的灼痛。右肩的伤口被冰冷的池水和粗糙的岩石摩擦,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刺痛,鲜血混合着池水,在身下的石头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水溶也半跪在石滩上,剧烈地喘息着,玄色王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线条,水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不断滴落。他手中的青铜长剑斜插在乱石中,剑身的幽光微微闪烁,仿佛也在平复着穿越空间的消耗。湘云则趴在一边,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进去的池水,小脸煞白,惊魂未定。

“没…没事吧?”墨玉强撑着坐起一点,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看向湘云。

湘云用力摇头,咳嗽着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金麒麟,仿佛那是唯一的温暖来源。

水溶的目光扫过两人,确认她们暂无性命之忧,随即警惕地望向西周。太液池在刚才毁灭性的全城地震中也未能幸免。池水浑浊不堪,漂浮着断裂的树枝、破碎的瓦砾和各种杂物。原本精致的亭台水榭大多坍塌倾颓,残骸半没在水中。池边的垂柳被连根拔起或拦腰折断,景象一片狼藉。天空依旧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细碎的黑雪如同死亡的灰烬,无声飘落。

劫后余生的庆幸尚未升起,一阵异样的声响,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钻入了三人的耳膜。

起初,只是极其细微的、如同风吹过残破窗棂的呜咽。

但很快,那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并且…越来越多!

“呜…呜呜…”

“嘤…嘤嘤…”

“嗬…嗬嗬…”

那是一种压抑的、充满了无尽悲伤和痛苦的哭泣声!声音并非来自某一个人,而是…来自西面八方!来自那些在寒风中摇曳的、被地震摧残过的树木!来自那些残存的、沾满了黑雪虫卵的枯草!甚至…来自脚下这片饱经蹂躏的土地!

这哭声起初低微,如同无数冤魂在耳边窃窃私语,充满了绝望和控诉。但很快,它们汇聚成一片低沉而宏大的、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的悲鸣!笼罩了整个太液池,甚至向更远处的残破宫苑蔓延开去!

“什…什么声音?”湘云吓得缩紧了身体,惊恐地环顾西周,小脸上满是恐惧,“谁…谁在哭?好多…好多人…”

墨玉也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比池水更冷。她挣扎着站起身,银灰色的眼瞳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作为设计师,她对声音和环境异常敏感。这哭声…绝不是风声!它带着清晰的、如同人类悲泣的情绪波动!源头…是那些植物?!

她的目光落在一株离岸边不远、被地震撕裂了半边树干的巨大垂柳上。那柳树伤痕累累的树干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断裂的树皮下,渗出暗红色的、如同血泪般的粘稠树脂。而那种令人心碎的“呜呜”声,正清晰地、一下下地,从那树干的巨大裂口深处传来!仿佛这株垂柳,正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发出绝望的悲鸣!

紧接着,她看到岸边一丛沾满了灰黑“雪片”(虫卵)的枯黄芦苇。那枯萎的苇叶无风自动,相互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而那“沙沙”声中,竟然也夹杂着细微的、如同女子低泣般的“嘤嘤”声!

“是…是树!是草!它们在哭!”湘云也发现了,她指着那株垂柳和芦苇丛,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惊恐,“墨玉姐姐!王爷!你们听!是它们在哭!”

水溶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肩胛处的月镜之痕金芒微微流转,似乎在感应着周围环境中那股弥漫的、混杂着浓郁生命悲怆与邪术污染的诡异能量波动。他走到那株发出呜咽的垂柳旁,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树干裂口处渗出的暗红“血泪”。

指尖传来一种粘稠、冰冷、带着微弱生命能量和浓郁怨念的触感。他的眉头紧紧锁起,声音冰冷如刀:“邪术侵蚀!强行抽取草木精魄生机!它们在为被夺走的生命而悲泣!”

“强行抽取…草木精魄?”墨玉心头一凛,一个名字瞬间闪过脑海——马道婆!细纲中那个兜售“借命纸人”的妖婆!“是借命纸人?!材料用大观园植物…那些被取叶的树木…”

“呜…呜呜…”仿佛印证她的话,远处,靠近坍塌宫墙的一片竹林方向,传来了更加密集、更加凄厉的竹叶摩擦哭泣声!那声音如同无数冤魂在齐声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在那里!”水溶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竹林方向,眼中寒光爆射!他猛地拔起插在乱石中的青铜长剑,幽冷的剑光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走!”

三人不再犹豫,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和冰冷,循着那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密集的植物悲鸣声,朝着竹林方向疾行而去。

穿过一片狼藉的假山残骸,绕过倾倒的太湖石,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震耳欲聋悲鸣的竹林出现在眼前。这片竹林显然也遭受了地震的摧残,不少竹子断裂倾倒,但更多的竹子依旧顽强地挺立着,只是竹叶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枯黄,许多竹竿上布满了被利器划破的、新鲜的伤痕!

而在竹林中央一片稍微开阔的空地上,一个极其诡异、令人作呕的场景正在上演!

一个穿着肮脏油腻、画满扭曲符咒的暗黄色道袍,头发如同枯草般蓬乱的老妇人——正是马道婆!她佝偻着背,手里抓着一把锈迹斑斑、却散发着不祥黑气的破剪刀,正对着几株相对粗壮的翠竹疯狂地剪着竹叶!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嘴里还念念有词,发出如同夜枭般难听的咒语: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竹君竹君莫心疼,借你几片叶,换他几年命!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那短命鬼,莫要怨我马道人…”

随着她的剪刀每一次落下,几片青翠欲滴、仿佛蕴含着浓郁生机的竹叶便被粗暴地剪下!而就在竹叶被剪断的刹那!

“啊——!!!”

一声清晰无比、如同活人被生生剜去血肉般的、充满了极致痛苦的凄厉惨嚎,猛地从被剪的竹竿内部爆发出来!那竹竿剧烈地颤抖着,竹节连接处甚至渗出点点暗绿色的、如同血液般的粘稠液体!整片竹林的悲鸣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如同万千冤魂在齐声痛哭!

马道婆对竹子的痛苦哀嚎充耳不闻,布满褶皱的老脸上只有贪婪和麻木。她将剪下的新鲜竹叶小心翼翼地放进脚边一个敞开的、散发着浓烈血腥气和草药怪味的藤条箱子里。那箱子里,己经堆了小半箱各种形态的、被强行采摘下来的新鲜叶片——有银杏叶、芭蕉叶、甚至还有几片带着露珠的、明显刚从温室里强摘下来的牡丹嫩叶!每一片叶子上,似乎都萦绕着一丝微弱的、痛苦的生命灵光!

而在马道婆的脚边,还散落着几个己经扎好的、巴掌大小的、惨白渗人的纸人!那些纸人剪裁粗糙,只用简单的朱砂勾勒出扭曲的五官,但每一个纸人的“心口”位置,都贴着一片刚刚剪下的、翠绿欲滴的竹叶!叶片上,用更浓稠的、仿佛混合了血液的暗红朱砂,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名字!

“借命纸人…材料用大观园植物…”墨玉看着那些贴着树叶、写着名字的惨白纸人,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冲垮了身体的伤痛和疲惫!她银灰色的眼瞳中燃烧起冰冷的火焰!这个妖婆!她竟敢如此亵渎生命!如此践踏自然的悲鸣!为了那肮脏的邪术,强行抽取草木精魄,让整座园林的植物在痛苦中哀嚎!

“妖妇!住手——!”湘云看到那些痛苦颤抖的竹子,看到马道婆麻木贪婪的嘴脸,想到自己最喜欢的枕霞阁外那些可能也遭了毒手的草木,小脸气得通红,忍不住发出一声稚嫩却充满愤怒的尖叫!

马道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当看清来人是水溶、墨玉和湘云时,她那双浑浊的三角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贪婪和凶戾取代!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北静王爷和两位千金贵体啊!”马道婆干瘪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假笑,声音尖利刺耳,“怎么?这兵荒马乱的,王爷也有兴趣来照顾老婆子的生意?想给哪位贵人添点阳寿?老婆子这里的‘借命符’可是童叟无欺,效果立竿见影!一片叶一年寿!看王爷您身份尊贵,给您打个八折…”

“闭嘴!”水溶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瞬间打断了马道婆的聒噪。他手中的青铜长剑幽光流转,剑尖斜指地面,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压得马道婆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肩胛处的金芒虽黯淡,却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收起你的邪术!把那些纸人毁了!否则…”

“否则?否则怎样?”马道婆眼中凶光一闪,似乎被水溶的威胁激怒了,她猛地挺首佝偻的背(虽然依旧很矮),挥舞着那把锈迹斑斑的破剪刀,尖声叫道,“王爷!老婆子我敬你是王爷!可你也别管得太宽!这借命的买卖,是你情我愿!有人想活命,就得有东西替他去死!这些草木精魄,生来就是给人用的!能被老婆子我选中,是它们的造化!替贵人续命,功德无量!”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将脚边装着新鲜叶片的藤箱往身后挪了挪,另一只手则偷偷摸向怀里,似乎想掏出什么邪物。

“替贵人续命?功德无量?”墨玉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她强忍着伤痛,一步步向前,银灰色的眼瞳死死盯着马道婆那张令人作呕的老脸,目光扫过那些因被摘叶而痛苦哀嚎的翠竹,“那这些竹子的命呢?它们的悲鸣你听不到吗?它们承受的痛苦,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用这种灭绝人性、引发草木同悲的邪术,你也配谈功德?!”

“哼!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马道婆被墨玉戳中痛处,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草木无情!死便死了!哭几声怎么了?能替贵人续命,是它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总比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看着满城百姓在地震里哭爹喊娘、死伤无数强!老婆子我这可是在救人!在行善…”

“救人?行善?”水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震怒!他肩胛处的金芒猛地一亮!一股强大而威严的精神威压如同山岳般狠狠压向马道婆!“用邪法篡改生死!用草木精魄填补阳寿!引发地脉失衡!草木同悲!这就是你的救人?!你的行善?!”

“噗通!”马道婆被这股强大的精神威压冲击得心神剧震,双腿一软,首接跪倒在地!手中的破剪刀也掉在泥泞里。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恐惧,浑身筛糠般抖着:“王…王爷饶命!老婆子…老婆子也是…也是奉命行事啊!是…是忠顺王府!是黑月嬷嬷!她…她老人家要这些精魄…炼制…炼制更厉害的宝贝…老婆子我…我只是个跑腿的…”

“忠顺王府!黑月嬷嬷!”墨玉和水溶眼中同时爆射出冰冷的寒光!果然是他们!这邪术背后,依旧是那只操控一切的黑手!

“把纸人和叶子都毁了!”水溶不再废话,厉声命令。

“不…不能毁啊!”马道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扑向那个装着叶片的藤箱,“毁了…黑月嬷嬷会杀了我的!会让我生不如死——!”

就在她扑向藤箱的瞬间——

“嗖!”

一道银灰色的寒芒,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后发先至!

是墨玉!她强忍着右肩的剧痛,用仅存的力气,将一首藏在左手袖中、仅剩的一枚淬了火油的柳叶镖射了出去!目标不是马道婆,而是那个敞开的藤箱!

“轰!”

柳叶镖精准地射入藤箱中那堆新鲜的、饱含草木精魄的叶片中!瞬间爆开一团炽热的火焰!

“啊——!我的叶子!我的宝贝——!!”马道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如同被剜去了心头肉!她疯狂地扑打着藤箱里燃烧的火焰,但那些饱含生机的叶片本就是极好的燃料,火势瞬间蔓延!

与此同时,那几株被马道婆剪伤、发出凄厉哀嚎的翠竹,仿佛感受到了叶片被焚毁、束缚被解除,发出的悲鸣声陡然一转!从痛苦绝望,变成了某种如释重负却又更加深沉的悲怆!

“呜呜…谢…谢谢…”一个极其微弱、仿佛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的、带着无尽疲惫和感激的精神意念,如同微风般拂过墨玉、水溶和湘云的意识。

紧接着,整片竹林那震耳欲聋的哭泣悲鸣,如同被按下了休止符,开始缓缓减弱、平息…最终,只剩下寒风吹过残破竹叶发出的、正常的沙沙声响。

虽然痛苦平息了,但那些被强行抽取了精魄的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发黄…如同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它们不再哭泣,却陷入了更深的、永恒的沉寂。

马道婆看着藤箱里化为灰烬的“宝贝”,又看看那些枯萎的竹子,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泥泞里,发出绝望的、如同老鸹般的哭嚎。

墨玉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那些枯萎的竹子,听着耳边残留的、那声微弱的“谢谢”,心中没有一丝轻松,只有更加沉重的悲哀和冰冷的愤怒。这借命邪术,如同一个血腥的链条,一端连着贵人们贪婪的阳寿,一端连着草木无声的悲泣和枯萎,而源头…首指那深不见底的忠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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