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是公公。
他板着脸走进病房，站在婆婆身旁。
“陈桂芳，现在全小区都知道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了。老子的脸，算是丢尽了。
“我回家一趟被人看了一路的笑话。那些人还说我能娶你，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公公拿出手机，举到婆婆眼前。
“看见咱家门口这三个锦旗没？是你之前那三个儿媳妇家里送来的。
“人家专门感谢你，又蠢又坏，自爆自己干的丑事，还了人家的清白。
“还说等她们结婚，再给你发请帖呢，你可是大恩人！”
公公胳膊上的青筋爆起。
“陈桂芳，你给老子睁眼看锦旗上的字。
“恶有恶报，你的报应来了！现在就是你的报应！”
我立刻拿起身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让婆婆全面感受她的报应。
调到本地新闻频道，恰好在报道婆婆的事。
此时安静的病房里，记者说话的声音格外清晰。
“婆婆为了折腾儿媳假跳楼，小区广场舞音响现场直播，揭露背后真相。”
电视上，婆婆正假模假样爬栏杆。
脚始终踩在最下面那一格，保证自己掉不下去。
她脸上是奸计得逞的胜利笑容，怎么看都贱兮兮的。
此时再看病床上的婆婆。
面如死灰，一直掉眼泪。
看我的眼神都凶不起来了。
住院的这几天，婆婆一直很安静。
不跟任何人说话。
直到周凡去给她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她突然拉住我。
“徐然，我不会让周凡和你离婚了，我同意你做我的儿媳妇。”
可她脸上的笑，怎么看都很怪异。
绝对没好事。
果然，婆婆下一句说的是：
“现在我是你婆婆，我生病了，你必须要照顾我。
“回去我就让你辞职，以后你就在我身边伺候一辈子吧。”
她边说边笑，就好像这是一个能收拾我的绝妙主意。
“既然你是周凡媳妇，那我就是你妈。
“别管我之前怎么对你，孝顺自己妈是天经地义的事。
“回去我就天天直播你照顾我，照顾不好让人网暴你！”
我脸上表情不变，还乖巧应了句：
“都听妈的。”
这下婆婆笑不出来了。
她怪异看了我好一会，才重新鼓起勇气，继续嘴硬：
“这次不管怎么样，我肯定能收拾你。
“我辈分大你一级，一个“孝”字，就能永远把你踩在脚底下。
这话真说对了。
辈分大一级，当长辈就是了不起。
所以我把婆婆的婆婆也接回来了。
她这会应该已经到家了。
就让老公奶奶来结束这一切吧。
估计这回，婆婆真得气改嫁了。
婆婆对此毫不知情。
刚进家门，我蹲下换鞋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把脚伸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