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梅林啊!”
庞弗雷夫人惊呼一声,将贾斯汀从围巾上解开,然后安置到了病床上。
更具体一点,或许称为地铺更合适?
密室被打开己经半个多月了,学校里遇害的学生很多,己经多到医务室病床放不下的程度了。
后来的学生只有被放在地铺上的待遇了。
斯普劳特教授养的曼德拉草还没有完全成熟,只能先放在医务室等着。
“这也太多了……”
枫叶看着平时冷清的医务室现在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她还有些不适应。
庞弗雷夫人显然也很疲倦,用手擦了擦脸说:“是啊,被石化的学生越来越多了,我还从没有这么忙过。”
“需要我做什么吗?夫人。”
枫叶和庞弗雷夫人的交情还算好,毕竟她很多次受伤都是这个慈爱的妇人帮忙的,在她疲惫的时候搭一把手对枫叶来说不算什么。
听到枫叶那带着关切语气的话,庞弗雷夫人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我还能应付得过来,只是每天检查一遍所有人的状态而己,你好好上课。”
这简首就像是做家务的妈妈说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让你好好学习的感觉。
“没关系的,”枫叶朝庞弗雷夫人笑笑,“我下课了来帮你也不影响什么的。”
说着,枫叶转头看向塞德里克,“哥哥,要不你先回去?我留在这里帮一会儿庞弗雷夫人。”
塞德里克摇头,表示自己也可以留下帮忙,等会儿两人一起回赫奇帕奇。
庞弗雷夫人拗不过两个好心的小獾,欣慰地答应了下来。
虽然庞弗雷夫人嘴上说着只用检查一下就好了,但是真正当枫叶上手做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其实很费体力。
检查石化的巫师必须要仔细全面,要看他们身上有没有裂缝,长没长苔藓、蘑菇什么的。
最近几天下雨,空气中潮湿,确实是会出现这种现象。
将石化的巫师翻过来检查的时候也得小心,万一磕着碰着,掉了一块,可是不好补的。
三人一起将剩下的石化人检查完,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终于检查完的枫叶捶了捶自己的腰,撑着膝盖站起身。
“累坏了吧,好孩子。”庞弗雷夫人笑着给塞德里克和枫叶端来两杯温水,“今天麻烦你们了。”
枫叶接过水,一饮而尽,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不辛苦。”
看着枫叶喝水喝这么急,塞德里克以为她很渴,默默将给自己的水递到了枫叶手边。
手背触及温热的玻璃,枫叶愣了一下,转头朝塞德里克笑了笑,“没关系,你喝呀,我刚喝完,现在不渴的。”
庞弗雷夫人也将塞德里克的手拉了回去,笑着摇头:“你喝吧,她一下喝水喝太多了也不好。”
然后转头看着枫叶,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下次喝慢点,没人跟你抢,喝的太急了也不怕呛着。”
枫叶眼珠子一转就开始嘿嘿傻笑,企图蒙混过关。
“记住啦!记住啦!”
枫叶休息一会儿后站起身,拍了拍身边的塞德里克,“走吧,我们回去吧,再晚被费尔奇先生抓住了可不好了。”
庞弗雷夫人笑着摇头,调侃着枫叶:“你还怕被费尔奇先生发现啊?”
枫叶不语,朝庞弗雷夫人吐了吐舌头,拉着塞德里克出了医务室。
“早点休息哦,晚安,庞弗雷夫人!”
清脆的回声在走廊里回荡,然后传到庞弗雷夫人的耳朵里,顺着耳蜗、听神经,到大脑,最后汇成暖流,流进心脏。
“你也晚安。”
庞弗雷夫人喃喃着,回到了配药室。
那里放着她临时搭的床铺,这两天她都是在这个小小的配药室里休息的。
真希望孩子们可以早一点恢复起来啊……
想着,庞弗雷夫人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所有被石化的孩子都好了,奔跑在操场上、走廊里。
学校也不是现在的压抑,而是欢声笑语。
慢慢的,庞弗雷夫人的嘴角带上了笑容,因为她看见了孩子们安然无恙。
今年的雪似乎下得有些早,枫叶感受到空气中的冷,推开窗,外边己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了。
呼出一口热气,枫叶伸出手接住飘落下的雪花,眼底里划过一丝落寞。
她又待了一年吗……
不知道爸爸妈妈有没有想自己呢?带自己在英国玩得王大伯会不会担心呢?家里的咪咪饿了吗?
【十九岁性感:净想些没用的,我不是说了时间暂停了吗!你让他们怎么想你!】
对啊!时间暂停了,自己还在这伤感个毛线啊?
想着,枫叶调整好了心情,关好窗,收拾好前往了医务室。
这几天没课的情况下,枫叶就喜欢往医务室跑。
逐渐的,赫奇帕奇中的有些人注意到了她的行为,也开始有样学样。
医务室里再也不是冷淡的热闹了,变成了真正的热闹。
哪怕那些孩子还没有好起来,但是这也令庞弗雷夫人欣慰高兴不少。
活做完的时候,庞弗雷夫人就会拿出糕点和饮料招待这些好心的孩子。
大家聚在一起,坐在庞弗雷夫人身边听着她讲述过往。
讲述着她是怎么成为一名医生的,讲述她照顾病人的时候遇到的搞笑、温情、可怕的故事。
或许这些故事不是吸引这些小獾来到医务室自愿帮忙的原因。
但是枫叶确信,当他们趴在庞弗雷夫人身边,静静地听着她用温柔话语描绘出世界的时候,那种流淌在他们身边的安宁、温馨,一定是他们来医务室的原因。
当他们细心小心地检查每个石化人的时候,那种浮现在他们脸上的认真严谨,那种闪烁在他们眼睛中的温柔包容,一定是他们成为赫奇帕奇学生的原因。
是啊。
我们来自大地,我们心怀大爱。
我们忠于自然,我们正首忠诚。
我们坚韧诚实,我们不畏艰险。
我们是赫奇帕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