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宝贝,我记得纪昀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中有一则记载,很有意思——”楚波轻搬小娇妻大腿贴自己胸大肌上,温柔品抚。
“嗯,纪晓岚,哼,准又是一个文人大流氓?咯咯咯咯……”姑娘抬高雪臀身子往情郎身上又挤了挤,咯咯咯笑,“他在那个……阅什么……”
“《阅微草堂笔记》。”
“噢,叫《阅微草堂笔记》,纪晓岚写的,老婆记住了。咯咯……”黑咕隆咚偎情郎怀中少女咯咯笑点点头,乌黑凤眸闪动眨亮,“这个纪晓岚他在阅微……草堂笔记中怎么说?”
“这段文字我还是好多年前看到的,回忆其中的大致情节,他说他被贬新疆在乌鲁木齐,曾遇到过这样一件让人闻所未闻的事情——”
楚波两肘弯合托小娇妻压自己胸大肌上雪肥大腿抬高,快抵自己下颌时“啧——”吻舔一口,“乌鲁木齐大街小巷藏龙卧虎遍藏各种各样具有各种癖好怪异之人,哈哈有一个贩布好像姓何的宁夏商人,年龄不大,记得纪昀写得说他……好像是个小青年吧,家里非常阔绰,与朋友交往极慷慨仗义,为人从不吝惜钱财……”
“这可不行,这样大手大脚花钱,早晚要败家的,这是个败家子喔!”姑娘搂情郎脑袋小声道。
“对,老婆提醒的对。狗狗以后在外面与人在一起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花钱大手大脚的了,我现在是有老婆有家的人了喴……”
“好狗狗,这才是老婆怀里的好狗狗!狗狗接着跟老婆说……”
“好!这个何商人何少爷,在朋友眼里也堪称一表人物,至少也是个不错的朋友,至少也是一个跟其他朋友一样——正常的人吧……”
“咯咯……难道他还有哪儿不正常?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在外面风生水起做生意,朋友之间往来交游,一切正常,但一回到自己屋里,嘿嘿,就另有一番风景了!”
“回到自己屋里,咋了?”
“这个何少爷他有的是钱,又在青春年少,可偏不找老婆,他在自己屋里养了十几头大白母猪,给母猪吃得极好,养得极肥——”
“啊?”少女惊得张大嘴巴,“他想干什么?”
“我刚刚给你讲的那个小战士炊事班大白母猪,那是不管大白母猪干不干净,抱起
大白母猪臊臭烘烘大白屁股就干……但是这个何少爷他不,他讲究,他讲究卫生讲究干净。”
“难道他真要?咯咯咯咯……”姑娘咯咯大笑,“我就知道,纪晓岚这个文人大流氓……”
“他不光把大白母猪养得极肥,还将大白母猪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洗得无比的干净,洗得那简首就像在给自己的宝贝老婆洗澡,像正在给自己心上的老婆一点一点洗光屁股身子。
哈哈哈哈……通体上下洗得又白又干净,真像洗个人一样。”楚波说着禁不住哈哈狂笑。
“喔哟,要死咯!”姑娘惊呆,“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哇。把大白母猪洗得又白又干净,那他想干什么?”
“这十几只养得极肥、全身上下洗得极干净大白母猪就是这个何少爷的十几房老婆哇,何少爷一回到家里,就脱光身子钻进屋与自己的这十几位又白又肥美姬爱妾轮番房事,奇怪的是大白母猪也跟通人性一样,每次都哼哼唧唧偎蹭他真如同夫妻恩爱一般,哈哈哈哈……”
“哎哟我的老天爷,我都想呕了……这个纪晓岚,怎么专写这些古怪恶心的事喔?咯咯咯咯……”少女揉抱自己怀里情郎脑瓜,咯咯狂笑,“好一个文人变态大流氓!咯咯咯咯……”
“故事还没完呢——”楚波脸鼻埋小娇妻稣胸中蹭挲,“其实何少爷有此雅好固然世间鲜见少有令人纳罕,但毕竟本来这只是他个人的私事。他在外头忙完他的生意本务回家尽兴享用他的肥妻艳妾温存款款,并未曾妨碍到他人,损害到他人呀。
你不想弄你不弄,他想弄他弄他的去,谁也没妨碍谁呀。是不是这个理,宝贝?”
“对的呀,是这个理。”
“所以如果不是这个何少爷因和朋友喝酒意外生出事端,何少爷这种幸福快乐的小日子应该会天长地久绵绵无期,那也说不定。”
“怎么回事?”
“这个何少爷给他的宝贝大白母猪妻妾们每日好东西吃喝侍候、洗澡搓身……更接着又恩爱有加,他自己以为人不知、邻不觉,然而这一切早就全都被他的一个家奴看在了眼里……其实被家奴看到应该说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我估摸着何少爷可能根本就没把家奴放在眼里。”
“那结果呢?”
“结果家奴把这桩新鲜事当做一件奇闻不知怎么告诉了何少爷的一个朋友,一次酒席宴会上,这个朋友喝醉酒对何少爷当面把这件事说出来以此戏嘲何少爷——”
“然后呢?”
“然后何少爷觉着当着这么多朋友们的面自己如此珍爱的私密雅兴被曝光、被嘲弄,自己简首没脸活了,正好举办酒宴的院子里有一口井,于是一头栽进井里,死了!”
“喔哟——”小娇妻感慨,“就这么死了……”
“嗯,是的。”
“嗤嗤……还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哩?该不会是我的狗狗编出来哄老婆开心的吧?”姑娘吃吃窃笑,“咱们家书房里有《阅微草堂笔记》吗?”
“哈哈宝贝,狗狗现在就拿来读给你听——”楚波轻抬少女贴自己胸大肌上大腿放下,姑娘稣挺雪乳怀中贪婪蹭挲一下抬脑袋卷腹肌坐起,跳下床跑进书房……
打开床头灯,又打开房间顶大灯,楚波床上趴小娇妻枕边手中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阅微草堂笔记》翻到“卷十二”中的一页。
“喏,找到了,这——”楚波指书上对偎紧自己并排趴床上正盯视摊枕头上书籍中文字小娇妻。
“老婆看到了,狗狗。”少女嗲嗲声叫,对着书上念出:“乌鲁木齐多狭斜,小楼深巷,方响时闻,自……谯,是念谯吧?”
“对的老婆,谯,完全正确。”
“自谯……鼓初鸣嘻嘻,狗狗还是你来给老婆念吧——”
“好嘞宝贝,我先照书上念一遍。”楚波啪啪轻拍拍小娇妻光溜溜雪臀,“听好了——”
乌鲁木齐多狭斜,小楼深巷,方响时闻,自谯鼓初鸣,至寺钟欲动,灯火恒荧荧也。冶荡者惟所欲为,官弗禁,亦弗能禁。有宁夏布商何某,年少美风姿,资累千金,亦不甚吝,而不喜为北里游,惟畜牝豕十余,饲极肥,濯极洁,日闭门而沓淫之,豕亦相摩相倚,如昵其雄。仆隶恒窃窥之,何弗觉也。忽其友乘醉戏诘,乃愧而投井死,迪化厅同知木金泰曰:“非我亲鞫是狱,虽司马温公以告我,我弗信也。”余作是地杂诗有曰:“石破天惊事有无,后来好色胜登徒。何郎甘为风情死,才信刘郎爱媚猪。”即咏是事。人之性癖,有至于如此者,乃知以理断天下事,不尽其变。即以情断天下事,亦不尽其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