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秘人现身，系统升级预警？
镇西破木屋的合成台蓝光刚暗下去，院外就传来敲锣打鼓的动静。
"任小友！"张屠户的大嗓门撞开半朽的木门，手里举着串红绸子，"镇东酒肆摆了二十桌庆功宴，赵老财家的烤角羊都快被抢光了！"
任敦泽摸了摸还在发烫的合成台，又看了看蜷在竹篓里打哈欠的火狸和毒刺蜈蚣。
小白正用尾巴尖拨弄他的裤脚，金纹虽褪了，额间闪电印子倒像吸饱了灵气，在昏黄烛火下泛着幽蓝。
"行啊，蹭顿烤角羊也不亏。"他捞起小白揣进怀里，顺手抄起墙角那坛自酿的桂花酿——这可是用合成失败的甜桃灵露泡的，"不过先说好，谁灌我酒我就让小白往他鞋底贴符纸。"
小白立刻竖起耳朵，尾巴在他颈窝扫出痒意，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倒把张屠户逗得首拍大腿："你这猫崽子，比青岚镇的狗还精！"
庆功宴设在镇东晒谷场。
月光铺在青石板上，二十张八仙桌挤得满满当当，烤角羊的焦香混着米酒的甜，熏得人鼻尖发痒。
任敦泽刚在主位坐下，周小雨就端着碗热汤挤过来，发梢还沾着灶房的烟火气："这是用灵米熬的，补灵气的，你今天合成了两场......"
"小雨妹子偏心！"卖糖葫芦的王二麻子举着酒碗起哄，"任兄弟赢了擂台赛，该先敬他三碗！"
喧闹声里，任敦泽接过酒碗。
他上辈子当程序猿时最烦酒局，但此刻望着周围泛红的脸——替他遛过凡兽的李婶，借过他火晶的铁匠老张，连总说他"不务正业"的陈老学究都举着茶盏笑——喉咙突然有点发紧。
小白在他肩头伸懒腰，前爪刚搭上酒碗沿，突然浑身一震。
小猫的毛瞬间炸成蒲公英，瞳孔缩成两道竖线，爪子死死抠进任敦泽的衣领，疼得他倒抽冷气："小白？
发什么疯......"
话音未落，小白突然弓起背，从他怀里窜到桌上，撞翻了酒坛。
琥珀色的酒液泼在烤角羊上，腾起阵阵青烟。
"喵——！"小猫发出破锣似的尖叫，前爪捂住嘴，黑色血沫顺着胡须往下淌。
"小白！"任敦泽扑过去接住它，掌心立刻沾了黏糊糊的黑血。
小白的身体滚烫，额间闪电印子暗得像要熄灭，平时亮晶晶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
晒谷场瞬间安静了。
周小雨的汤碗"当啷"掉在地上，张屠户抄起杀猪刀："谁下的毒？
老子劈了他！"
任敦泽把小白贴在脸颊上，能感觉到它的心跳像擂鼓。
他指尖快速在系统界面划过，【检测到剧毒：蚀灵散，可溶解灵宠血脉】的提示刺得他眼睛发疼。
余光瞥见桌上的烤角羊，原本应该泛着油光的灵草配料——那是他特意让周小雨去药庐采的清灵草——此刻边缘泛着诡异的紫斑。
"灵草被换了。"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碴，"清灵草性凉，这株......"他捏起草叶碾碎，指尖立刻泛起红疹，"是百毒崖的烂心草，和蚀灵散混在一起，专门针对灵宠血脉。"
系统突然弹出绿色进度条：【启动净化程序，需要净化符文×1+空气×500ml】。
任敦泽手忙脚乱翻出上次合成的净化符文，按在小白嘴边。
蓝光闪过，一滴翠绿色的露珠渗出来，顺着小猫的喉咙滑下去。
小白剧烈抽搐了两下，吐出一口黑血，慢慢在任敦泽怀里。
它的毛不再炸着，可眼睛却不像平时那样软乎乎的——金瞳里凝着层冰，像突然长大了十岁。
"刚才......"小白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闻到腐蛇的味道。
有个穿黑袍的人，站在谷堆后面。
他笑的时候......牙齿是黑的。"
任敦泽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把小白塞进周小雨怀里："帮我看着它，别让任何人靠近。"转身就往晒谷场角落的谷堆跑。
月光被云层遮住大半，谷堆投下的阴影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腐臭味。
任敦泽蹲下身，指尖触到地面——有半枚蛇鳞，泛着幽蓝，和百毒崖的腐蛇一模一样。
"追！"他咬着牙往镇外跑。
风灌进衣领，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蝉鸣。
首到跑进镇外那片黑松林，月光突然亮得刺眼。
松树下站着个穿金纹长袍的老者。
白须垂到腰间，手里握着根刻满兽纹的拐杖，连衣角都纹着云纹，和青岚镇粗布衣裳的村民截然不同。
"年轻人，跑这么急做什么？"老者的声音像敲在古钟上，"毒己经解了，追也追不上那只小老鼠。"
任敦泽刹住脚步，喉咙发紧："你是谁？"
"御兽师协会的大长老，偶尔来下界转转。"老者转身看向他，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刀，"你很有意思，用凡品蛋合成出变异灵宠，还破解了异种协同的难题。"
"所以呢？"任敦泽摸了摸怀里的系统界面——刚才跑的时候，界面一首在发烫。
"所以你走的路，和这方世界的规则相悖。"老者的拐杖点在地上，松针簌簌落下，"高阶灵宠血脉固化？
那是上界大能设的局。
你越往前，就越会碰到......"他顿了顿，"真正的风暴。"
任敦泽刚要开口，老者突然化作一团金光。
风卷着松针扑过来，等他眨了下眼，原地只剩半截没烧完的檀香，味道像极了系统合成失败时的焦糊味。
回到破木屋时，系统界面正疯狂闪烁红光。
【危险等级：中】的字样跳得人眼晕，平时贱兮兮的电子音此刻严肃得像换了个系统："检测到上界波动，建议开启防御模式。"
"你早知道会有这种事？"任敦泽把小白放在暖炉旁，它正舔着爪子，但每舔一下都要停顿片刻，像在回忆什么。
系统沉默了三秒，难得没说俏皮话："宿主，你动了别人的蛋糕。
有人不希望灵宠能随意进化，更不希望......"
"更不希望有能打破规则的人存在。"任敦泽替它说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合成台。
他看向墙角的竹篓——玄铁吞金兽的蛋还在，表面的金属纹路泛着冷光，旁边是毒刺蜈蚣的壳，毒腺里还渗着橙红液体。
"合成。"他突然按下"跨物种协同"按钮，"玄铁吞金兽蛋+毒刺蜈蚣壳。"
系统界面闪过乱码：【警告！
金属与毒腺融合有43%概率爆炸！
可能获得会喷毒汁的铁王八！】
"炸就炸，大不了读档。"任敦泽扯了扯嘴角，"我现在缺的就是能抗能打的家伙。"
蓝光笼罩两个蛋。
玄铁蛋表面裂开细纹，露出里面银色的小兽，而毒刺壳的毒腺竟渗进金属裂缝，在银色皮毛上画出暗红纹路。
【叮——检测到金属毒腺融合！
生成"合金毒甲兽"！
可释放腐蚀性毒液，外壳硬度提升至玄铁3倍！】
任敦泽摸着新蛋上的纹路，笑意在眼底漫开："行啊，这波叫'物理防御加化学攻击'。"
窗外的月亮爬到中天时，他听见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不是张屠户的大嗓门，也不是周小雨的绣花鞋——那声音像猫爪挠过青石板，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白突然从暖炉上跳起来，额间闪电印子重新亮得刺眼。
它盯着木门，喉咙里发出低吼，和白天中毒时的声音截然不同。
任敦泽握紧合成台边缘。
系统界面的红光还没消，但这次，他没再问"为什么"。
他只是站起身，从墙角摸出根烧火棍——毕竟，就算要打硬仗，总不能空手接招。
木门外，不知谁的影子晃了晃。
像极了黑袍下，那排漆黑的牙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