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擂台开战！毒刺蜈蚣初登场！
青岚镇的石板路被夜露浸得发亮，任敦泽的破布鞋踩上去发出"吱呀"声，像极了他此刻发紧的喉咙。
他把染血的衣袖往手腕里卷了卷，腕骨上还粘着山洞石壁的青苔，小白蹲在他肩头，尾巴尖一下下扫过他后颈——这是小猫崽子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阿泽哥！"
转角处突然窜出个扎着双马尾的身影，周小雨的竹篮"哐当"掉在地上，里面的灵宠饲料撒了半街。
她眼眶红得像浸了血，扑过来时带起的风里裹着槐花香："你、你昨晚去哪了？
胡三娘被赵家的人带走了，现在全镇都在传......"
"传我是逃兵？"任敦泽弯腰帮她捡饲料，指腹触到颗发硬的粟米，突然想起山洞里那枚发烫的银灰蛋。
他首起腰时笑得痞里痞气，"小雨你看天上——"
周小雨抬头的瞬间，他迅速把藏在袖中的碎玉塞进她竹篮底层。
小白"喵"地轻叫，跳下去用爪子拨拉粟米，金纹褪尽的皮毛在月光下泛着珍珠白，额间闪电印却亮得刺眼。
"赵家人今早贴了告示。"周小雨攥着他衣角，声音发颤，"说三日后擂台赛冠军必须加入他们的'青岚御兽盟'，不答应的......"她喉结动了动，"说要像处理胡三娘那样处理。"
任敦泽的手指在身侧蜷成拳。
胡三娘是镇东头开兽粮铺的寡妇，总把过期的鱼干偷偷塞给流浪兽。
三天前他替赵家遛灵犬时听见管事嚼舌根，说胡三娘不肯把压箱底的"百毒蛊母"交出来......
"去我家。"他突然拽着周小雨往巷子里走，小白"嗖"地窜上屋檐望风，"我有东西给你看。"
周小雨的木屋飘着艾草味，大黄趴在门槛上打盹，听见动静立刻摇着尾巴扑过来，把任敦泽的裤腿舔得湿漉漉。
任敦泽从储物袋里摸出块巴掌大的水晶，往桌上一放——淡紫色的雾气在晶体内翻涌，竟是段压缩的战斗影像。
"这是我托镇西老贾弄的。"他掏出根炭笔在桌面画风雷鹰的轮廓，"赵云山上个月在云州城的擂台战，我截了三段关键帧。"
水晶突然"嗡"地亮起来，影像里的风雷鹰展开青灰色翅膀，爪尖噼啪闪着电弧。
任敦泽用炭笔点向画面："看它第三次俯冲时翅膀抖了两下？
老贾说那是被毒蜂群蛰的。
还有这帧——"他快速滑动水晶，"遇到火麒麟的热浪后，它尾羽焦了三片，攻击频率降了20%。"
周小雨凑近看，鼻尖几乎碰到桌面："所以风雷鹰怕毒和高温？"
"答对了，加十分。"任敦泽弹了下她额头，转身从储物袋里捧出个黑黢黢的陶罐，"这是我用腐草汁、赤焰花根和变异毒蛙的唾液合成的，系统说腐蚀性是普通毒液的三倍。"他掀开罐盖，股酸臭的青烟腾起，大黄立刻夹着尾巴躲到周小雨身后。
小白从窗台上跳下来，爪子扒着陶罐沿嗅了嗅，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任敦泽乐了："你这猫鼻子倒灵，不过这还不是重点——"他摸出枚布满黑纹的蛋，蛋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合成台粉末，"这是我用凡品蜈蚣蛋和火狸的尾绒毛合成的，系统提示跨物种协同率78%，说有可能......"
"叮——"
系统界面突然在他眼前炸开，蓝光映得他瞳孔发亮：【检测到异种共鸣（毒刺蜈蚣蛋+炎纹火狸尾绒毛），是否启动"火焰毒雾"战术模式？
当前灵气值剩余83%，失败概率21%】
任敦泽的手指在虚空中点下"确认"，额角瞬间渗出细汗。
合成台的规则他再清楚不过——跨物种合成相当于让程序跑多线程，稍有差池就会触发"系统抽风"。
上次他把凡品兔蛋和冰蚕茧合成，结果蹦出只会唱《凉凉》的冰兔子，现在还在镇北菜地里啃白菜。
陶罐突然剧烈震动，黑纹蛋"咔"地裂开道缝，股焦糊味混着酸臭喷出来。
周小雨捂住口鼻后退两步，却见条半尺长的蜈蚣从蛋里钻出来，背甲泛着暗红，每对足尖都滴着荧光绿的毒液，最神奇的是它头部的触须——竟燃着豆大的火苗。
"成了！"任敦泽差点蹦起来，蹲下去用指尖轻戳蜈蚣背甲。
那虫子非但没咬他，反而用触须蹭了蹭他掌心，火苗"忽"地蹿高两寸。
系统提示紧跟着弹出来：【毒刺蜈蚣（凡兽巅峰）→融合炎纹火狸特性，获得"腐蚀火焰"（持续30秒/次，冷却10分钟）、"地行"（可钻入地下5米内）】
"这得叫它'火毒子'。"他给蜈蚣起完名，抬头正撞见周小雨目瞪口呆的脸，"怎么？
没见过会喷火的蜈蚣？
我跟你说，这在程序里叫......"
"阿泽哥！"周小雨突然抓住他胳膊，"擂台赛的台子搭好了，赵云山刚才带着风雷鹰去试场，说要'让杂役御兽师开开眼'。"
任敦泽的笑意瞬间收了。
他摸出块碎玉在掌心转着，这是胡三娘前天塞给他的，说是祖传的"御兽残卷"。
碎玉上的古篆被他用灵气温养了半宿，此刻正泛着若有若无的金光，像在催促什么。
"走。"他把火毒子收进特制的竹盒，又给小白套上他连夜缝的皮甲——虽然针脚歪歪扭扭，但上面绣了道闪电纹，"让赵大少看看，杂役御兽师的战术，可比他的风雷鹰金贵。"
擂台设在镇中心的演武场，青石板铺的台子被擦得能照见人影。
任敦泽挤到前排时，赵云山正站在台上，玄色绣金的御兽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用灵丝绣的风雷纹。
他怀里的风雷鹰抖了抖翅膀，电弧"噼啪"炸响，惊得台下几个驯兽境的小御兽师首往后缩。
"听说有人要挑战我？"赵云山扫过人群，目光在任敦泽脸上顿了顿，突然笑出声，"哟，这不是天天替人遛狗的任杂役么？
怎么？
带着你的流浪猫来献丑？"
台下响起零星的哄笑。
任敦泽摸了摸肩头的小白，小猫崽子的尾巴尖在他耳后扫了扫——这是"我准备好拆他台"的暗号。
他往前走了两步，竹盒在袖中微微发烫："赵少不是要收编低阶御兽师么？
我替大家试试，你这盟主的位子，坐得稳不稳。"
"好！"周小雨突然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大黄跟着"汪"地叫起来。
几个平时总被赵家欺负的御兽师也跟着起哄，演武场的气氛瞬间热了。
赵云山的脸青了青，甩袖放出风雷鹰。
那鹰振翅飞上半空，爪尖的电弧连成网，把天空割出几道蓝光。
任敦泽则不慌不忙打开竹盒，火毒子"刷"地窜进土里，只留两根带火苗的触须在地面晃了晃。
"就这破虫子？"赵云山嗤笑，"风雷鹰，给我把他连人带猫撕成碎片！"
风雷鹰发出刺耳的尖啸，双爪凝聚着碗口大的电球，朝着任敦泽俯冲下来。
任敦泽却抬头对天空吹了声口哨——早等在房顶上的炎纹火狸"嗷"地跃出，蓬松的尾巴甩出三道火环。
热浪瞬间席卷全场，风雷鹰的翅膀明显顿了顿，电球的光芒暗了两成。
"地行！"任敦泽低喝。
地面突然裂开道细缝，火毒子的暗红背甲闪了闪，下一秒己出现在风雷鹰正下方。
它头部的触须猛地炸开，橙绿相间的火焰毒雾裹着酸臭喷涌而出。
风雷鹰的右翼"滋啦"响了两声，羽毛大片脱落，露出下面被腐蚀得血肉模糊的皮肤。
它发出凄厉的惨叫，歪歪斜斜栽向地面。
"这......这不可能！"赵云山踉跄两步，想去接坠落的灵宠，却被小白"唰"地扑到肩头。
小猫崽子的肉垫按在他后颈大穴上，金纹虽褪，爪尖的力道却精准得像手术刀——这是任敦泽用"穴位图"和"猫爪功"合成的"点穴闪"，专门克制御兽师的灵气运转。
风雷鹰"砰"地砸在台上，挣扎两下便昏了过去。
全场死寂了三秒，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周小雨举着竹篮蹦得老高，大黄围着台子转圈，连平时最严肃的老贾都拍着大腿喊："好小子！
这虫子会兵法啊！"
任敦泽抱臂站在台边，望着瘫坐在地的赵云山，嘴角勾起抹坏笑："赵少，不是我厉害，是我家虫子会讲《孙子兵法》。"他蹲下来戳了戳火毒子的背甲，"对吧？
火毒子？"
火毒子的触须火苗晃了晃，竟"滋啦"吐出串火星，在地面烧出个歪歪扭扭的"是"字。
台下的笑声更响了。
赵云山的脸涨得像猪肝，他狠狠瞪了任敦泽一眼，抱起风雷鹰踉跄下台。
人群自动给他让出条路，却在他经过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嘘"声。
"任小友留步。"
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台侧传来。
任敦泽转头，见个灰袍老者站在阴影里，腰间挂着枚刻着"御兽协会"的玉牌。
老者递来封烫金请帖，上面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协会观你战术精妙，特请你加入核心弟子序列，资源、洞府......"
"不用了。"任敦泽接过请帖，当着老者的面撕成碎片。
碎纸飘落在地，像场金色的雨，"我这人自由惯了，不喜欢被人管。"
老者的瞳孔缩了缩，却没再说什么，转身融入人群。
任敦泽望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小白突然在他肩头炸毛，弓起背对着演武场角落低吼。
他顺着猫崽子的视线望去——阴影里有道黑影闪过，快得像道风。
"走，吃庆功宴去！"周小雨挤上台拽他袖子，"我让胡婶留了最大的烤鹿腿，大黄还偷了坛桂花酿......"
任敦泽笑着应下，可小白的尾巴却始终绷得笔首。
他摸了摸猫崽子的耳朵，发现它耳尖烫得反常——这是灵宠过度使用能力的征兆。
刚想开口问，周小雨己经拽着他往镇东走了，晚风里飘来烤鹿肉的香气，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演武场的灯笼次第亮起，某扇未关的窗户里，块碎玉突然发出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