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溯时光:偏执总裁只为她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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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破碎的回响与沉沦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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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溯时光:偏执总裁只为她而活
作者:
黑妞大人
本章字数:
8618
更新时间:
2025-07-07

冰冷的“嘀嗒”声,如同无形的秒针,在死寂奢华的病房里缓慢切割着凝固的时间。每一次微弱的跳动,都敲打在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慕容云靠着冰冷的墙壁,跌坐在地。染血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的鲜血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汇聚成一小滩刺目的暗红,像一块无法愈合的伤疤。额角的纱布被涌出的鲜血彻底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殷红的液体顺着鬓角滑落,在苍白失血的脸上蜿蜒出几道惊心动魄的痕迹。他低垂着头,凌乱的额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和绷紧到极致的下颌线。

沉重的呼吸压抑在胸腔深处,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左腿的钝痛,肋骨的闷痛,额角伤口尖锐的刺痛,手背皮开肉绽的灼痛……所有的痛楚交织在一起,却远不及心口那片被悔恨和恐惧彻底洞穿的巨大空洞所带来的灭顶之痛。

他做了什么?

他差点……差点就……

前世那冰冷的雨夜,她单薄的身影如同折翼的蝴蝶从高处坠落的画面,与他刚才失控伸向她脖颈、染血的手掌,疯狂地在他混乱的脑海中重叠、切割!

巨大的无力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死死缠绕着他,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以为重生是救赎,是改写命运的机会,却亲手将她推向了更深的恐惧深渊!他甚至……连触碰那支发簪的资格都没有吗?那前世沾染了她最后体温和鲜血的遗物……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呜咽,不受控制地从他紧咬的齿缝间溢出,身体因为剧痛和情绪的剧烈冲击而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林峰捂着被撞痛的后背,强忍着担忧,无声地守在几步之外。他看着慕容云这副惨烈颓唐的模样,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血迹,再看看病床上那个在镇静剂作用下陷入昏睡、却依旧眉头紧蹙、唇边带着血痕的少女,心头沉甸甸的,如同压着一座冰山。他从未见过云少如此失控,如此……脆弱。那支发簪,那个名字,到底触碰了他怎样不为人知的禁忌?

就在这时——

病床上,在镇静剂作用下陷入昏睡的顾清颜,身体突然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苍白的脸上,那紧蹙的眉头锁得更深,仿佛陷入了某种极其痛苦的梦魇。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发出极其微弱、如同呓语般的破碎音节:

“……冷……”

“……好黑……”

“……别过来……”

她的声音沙哑而模糊,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言喻的恐惧。身体在柔软的被褥下不安地扭动,如同陷入蛛网、徒劳挣扎的飞蛾。

慕容云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抬起头!

额发凌乱地黏在汗湿血污的额角,露出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巨大惊痛的眼眸!猩红的血丝尚未完全褪去,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恐慌。他死死地盯着病床上那个在梦魇中痛苦挣扎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梦见了什么?是那条肮脏的小巷?是顾建国狰狞的脸?还是……他刚才失控伸出的、染血的手?

巨大的愧疚和一种更深的、几乎将他撕裂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下意识地想撑起身体,想靠近她,想将她从那可怕的梦魇中拉出来!可身体刚刚一动,剧烈的疼痛和失血的眩晕就让他眼前猛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云少!”林峰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地冲上前,一把扶住了慕容云摇摇欲坠的身体。入手处一片冰凉,慕容云的身体因为剧痛和虚弱而微微颤抖着,重量几乎完全压在林峰的手臂上。

“医生……”慕容云的声音嘶哑破碎,几乎只剩气音,眼神却死死锁着病床上依旧深陷梦魇的顾清颜,“叫……医生……看她……”

林峰心头巨震!云少自己的状况己经如此糟糕,满身是伤,失血明显,却还在第一时间想着顾小姐!

“是!我立刻去!”林峰不敢有丝毫耽搁,小心地将慕容云暂时倚靠在墙边,转身飞快地冲出病房!

厚重的门被拉开又关上。

奢华冰冷的空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慕容云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视野边缘阵阵发黑,额角伤口的剧痛如同钢针反复穿刺。可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地钉在病床上那个身影上。

顾清颜的呓语似乎更清晰了一些,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的哭腔:

“……妈……别丢下我……”

“……钱……我的钱……”

“……发簪……我的发簪……”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身侧抓握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失落的珍宝,动作慌乱而无助。

当“发簪”两个字如同细针般刺入耳膜时,慕容云的身体猛地一僵!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冰冷地面——那支染血的珍珠发簪,正孤零零地躺在离病床不远的地方,贝母上的暗红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剧痛,瞬间冲垮了他强撑的意志!他挣扎着想挪动身体,想去把那支让她在梦魇中都念念不忘的发簪捡起来,哪怕是爬过去!

然而,身体的重伤和失血带来的虚弱,让他连抬起手臂都无比艰难。他只能徒劳地看着她痛苦地呓语,看着她无助地抓握,看着那支染血的发簪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与她之间。

就在这时——

顾清颜紧闭的眼睑下,眼球剧烈地转动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而紊乱,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离水的鱼!一声充满了极致恐惧和绝望的尖叫,撕裂了她干涩的喉咙,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病房里炸响!

“——别跳!!!”

那两个字,带着撕裂灵魂的尖锐和绝望,清晰地、毫无阻碍地撞进了慕容云的耳膜!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他最后的心防!

“轰——!”

慕容云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剧痛、眩晕、悔恨……在这一声绝望的嘶喊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别跳?

跳什么?

她梦见了什么?!

前世……她坠楼前……那个废弃工厂的顶楼……呼啸的风声……她站在边缘摇摇欲坠的身影……他目眦尽裂的嘶吼……还有……他最后绝望伸出的手……

难道……她梦见了……那一刻?!她梦见了……她自己跳下去?!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比刚才他失控时更加猛烈!更加绝望!如同灭顶的狂潮,瞬间将他彻底吞噬!

“噗——!”

一口压抑了太久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腥甜,再也无法控制,猛地从慕容云紧咬的齿关间喷涌而出!暗红的血液溅落在冰冷光洁的地面上,与他手背滴落的鲜血迅速混合、晕开,形成一片更大、更触目惊心的暗红!

“呃啊……”慕容云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闷哼,高大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筋骨,彻底软倒下去!意识在巨大的精神冲击和身体的剧痛失血下,如同风中残烛,迅速沉入无边的黑暗。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那双被鲜血和泪水模糊的眼眸,依旧死死地、绝望地望向病床的方向……

“砰!”

沉重的身体倒地的闷响,伴随着仪器再次发出的、代表顾清颜生命体征剧烈波动的尖锐警报声,彻底打破了病房的死寂!

“嘀嘀嘀嘀嘀——!”

几乎在警报响起的同一瞬间,病房门被猛地撞开!

“快!准备急救!肾上腺素!除颤仪准备!”主治医生带着医疗团队如同旋风般冲了进来!看到地上昏迷不醒、浑身浴血的慕容云,和病床上再次陷入生命体征紊乱、发出痛苦呓语的顾清颜,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医生,脸色也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分两组!快!”主治医生当机立断,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组处理慕容先生!失血性休克!立刻止血!建立多条静脉通路!通知血库备血!准备紧急手术室!”

“二组处理顾小姐!急性应激叠加药物反应!稳定生命体征!加大镇静剂量!上呼吸机辅助!快!”

整个顶级病房瞬间变成了最紧张的战场!

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立刻分成两队,如同精密的齿轮般高速运转起来。

一组人迅速围住昏迷的慕容云。有人用专业手法按压住他额角依旧在渗血的伤口,雪白的纱布瞬间被染红!有人快速剪开他染血的衬衫袖口,露出他手背上那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可怕伤口,消毒、清创、止血包扎的动作快如闪电!冰冷的针头刺入他手臂的静脉,透明的液体迅速流入他失血过多的血管!血压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数值低得惊人!

“血压60/40!心率140!快!加压输血!”医生厉声吼道,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带来的移动担架床,动作迅捷而稳定,推着他就往门外冲去,首奔早己准备好的紧急手术室!地板上只留下那滩刺目的、混合着他和顾清颜血迹的暗红。

另一组人则全力围在顾清颜的病床前。她的心率在屏幕上疯狂飙升,呼吸急促而浅表,氧气面罩下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濒死的青灰!护士迅速给她接上呼吸机,冰冷的管道插入喉咙,机器开始发出规律的嗡鸣,强行将氧气送入她痉挛的肺部。另一名护士再次拿起注射器,将更大剂量的镇静药物推入她的静脉。医生紧盯着监护仪上依旧紊乱的曲线,眉头紧锁,不断下达着调整药物和辅助设备的指令。

“血氧饱和度上来了!心率开始下降!稳住!”一名护士盯着屏幕,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的兴奋。

混乱而紧张的抢救持续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血腥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凝重。

林峰脸色铁青地站在门边,双拳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慕容云被推走的担架,看着病床上顾清颜依旧痛苦蹙眉的脸,再看着冰冷地面上那支被彻底遗忘在混乱角落、染血的珍珠发簪……一股巨大的寒意和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病床边监护仪上那疯狂跳跃的曲线终于渐渐平复下来,刺耳的警报声也停止了。顾清颜在强效镇静剂和呼吸机的辅助下,呼吸变得平稳悠长,虽然眉头依旧紧蹙,但脸上的痛苦之色似乎减轻了一些。

医生长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暂时稳住了。但她的神经系统受到了剧烈刺激,身体底子太差,需要绝对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24小时严密监护!”

护士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仪器和凌乱的床铺。

林峰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支孤零零躺在冰冷地面上的染血发簪上。它像一个被遗弃的、不祥的符号,静静地躺在那里,贝母上的暗红血迹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他沉默地走上前,弯下腰,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极其小心地、避开了那枚染血的珍珠,只捏住贝母薄片干净的边缘,将它从冰冷的地板上拾了起来。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手套传来。

林峰看着掌心这支廉价、染血、却引发了如此可怕风暴的发簪,眼神复杂难辨。他沉默地拿出一个干净的密封袋,将发簪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然后仔细地封好口。

他拿着这个小小的密封袋,走到病床边,看着顾清颜在药物作用下陷入深度沉睡、却依旧显得惊惶不安的苍白睡颜。

犹豫了片刻。

最终,他轻轻地将这个密封袋,放在了顾清颜枕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然后,他退后几步,如同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站在病房的阴影里。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的、通往手术室方向的门,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忧虑。

奢华冰冷的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呼吸机低沉的嗡鸣,和一片狼藉后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暴风雨过境后的硝烟与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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