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被休主母手握爽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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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旧账翻新,谁动了我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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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被休主母手握爽文剧本
作者:
孤单的木木
本章字数:
6802
更新时间:
2025-06-13

晨雾未散时,顾九娘便醒了。

青竹捧着铜盆进来时,见她正对着妆镜理鬓角,珊瑚手串在腕间撞出细碎的响。

那是原主最宝贝的陪嫁,从前连洗澡都不肯摘,此刻却被她攥得指节发白。

“奶奶今日起得早。”青竹将温水递上,手背上还留着前日被戒尺打的红痕,“可要添件夹袄?廊下的风凉。”

顾九娘接过帕子擦脸,水浸得鼻尖泛酸。

她盯着镜中青竹躲闪的眼尾——昨日说要查内库时,这丫头的参汤险些泼了半盏,倒像是比她还急。

“不用。”她将帕子甩进水盆,溅起的水珠打湿了袖口,“去把账房的陪嫁清单取来。”

青竹的指甲掐进掌心,连应了两声“是”,转身时裙角扫过妆台,碰倒了那盏鎏金省油灯。

顾九娘盯着她慌慌张张捡灯的背影,想起原主账本里夹着的那张清单——三百抬嫁妆的明细,连块绣帕子都记着花色,如今却只剩个空壳子。

内库在西跨院最深处,朱漆大门上贴着老夫人的朱砂封条,在晨雾里像道凝固的血。

顾九娘站在台阶下,珊瑚手串蹭过门环上的铜绿。

“撕了。”她对跟来的粗使婆子抬了抬下巴,“我顾九娘的东西,轮不到旁人贴封条。”

封条撕裂的声响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门轴吱呀转动时,顾九娘的心跳得厉害——原书里她被休那日,也是这样的清晨,老夫人让人抬走最后两箱陪嫁,说“替你收着”,她竟真信了。

“把烛台点上。”她踩着满地霉味跨进去,目光扫过靠墙的檀木柜。

最里间那株一人高的珊瑚树还在,红得像要滴血,可旁边本该码着的十二口描金箱,此刻只歪着西口。

“清单。”她冲青竹伸出手。

泛黄的纸页在烛火下展开,顾九娘的指尖顺着墨迹往下滑。

“翡翠双鸾镯,一对。”她抬头看向第三口柜子,空的。

“南海明珠串,十二颗。”第西口柜子里只有半匣碎玉。

“还有...”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三张通州城外的庄子地契。”

青竹的烛台晃了晃,烛泪啪嗒落在清单上,晕开一团墨迹。

“去把周嬷嬷叫来。”顾九娘将清单拍在柜上,珊瑚手串磕得指头疼,“内库的钥匙,她管了二十年。”

周嬷嬷来得很快,鬓角的银簪歪向一边,显然是从被窝里拽起来的。

她刚跨进门槛便矮身福了福,脸上的肥肉堆成笑:“奶奶今日怎么得空来这潮屋子?老奴前日还说,等天儿暖了就把您的陪嫁挪到正院——”

“挪到正院?”顾九娘打断她,指尖戳着空柜子,“我成亲时三百抬嫁妆,如今只剩一百二十抬。周嬷嬷好手段,连地契都能挪没了?”

周嬷嬷的笑僵在脸上,手指绞着月白帕子,绞出个皱巴巴的团:“老太太上月说要赏大姑奶奶...那几箱首饰原是您的,可到底是侯府的体面——”

“侯府的体面?”顾九娘突然笑了,笑声撞在内库的墙上,惊得烛火首晃。

她抓起案上的算盘,珠珠儿拨得噼啪响:“大姑奶奶的聘礼用了我八箱珠宝,二房的庶子娶亲拿了我十二匹织金缎,前日老夫人屋里新供的鎏金佛像,怕不是用我的南海明珠熔的?”

周嬷嬷的额头沁出细汗,帕子绞得快破了:“老太太也是...也是为了府里周全——”

“周全?”顾九娘猛地掀翻案上的烛台,火星子溅在周嬷嬷的裙角,“我顾家养女的嫁妆,是给侯府当血库的?”她弯腰捡起块碎玉,凑到周嬷嬷眼前,“你瞧这水头,原是要给我亲闺女打簪子的。可我到现在都没孩子,倒是老夫人的孙子孙女,个个戴金戴银。”

周嬷嬷的腿开始打颤,向后退了半步,撞在珊瑚树上。

那株红珊瑚晃了晃,落下几星碎屑,正落在她脚边。

“把老夫人私库的账调来。”顾九娘扯下腕上的珊瑚手串,“今日我倒要看看,我顾家的东西,是怎么成了侯府的‘赏赐’。”

青竹领命跑出去时,顾九娘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望着周嬷嬷煞白的脸,突然想起原主房里那面镜子——昨日她翻出沈氏的钥匙时,镜中映出的不仅是自己的脸,还有老夫人房里那串内库钥匙的影子。

“奶奶,老夫人的账房来了。”小福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顾九娘摸了摸袖中早就备好的新钥匙,金属的凉意透过缎子渗进皮肤。

她望着周嬷嬷颤抖的背影,突然笑了:“周嬷嬷,你说这内库的钥匙,是不是该换换人管了?”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那株红珊瑚上,映得满屋子都是血色。

内库里的阳光渐盛,照得珊瑚树的影子在青砖地上爬动。

顾九娘将新钥匙拍在周嬷嬷僵硬的手背上时,能听见老嬷嬷喉间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

“去,把张妈、李婶子叫来。”她转头对青竹道,指尖敲了敲案上那本被烛泪染脏的清单,“从今日起,内库钥匙由张妈管晨钥,李婶子管夜钥,每日出入账需我亲笔签押——”她忽然倾身逼近周嬷嬷,珊瑚耳坠擦过对方灰白的鬓角,“若再有人拿我的陪嫁充什么侯府体面,周嬷嬷,你说我是该把你捆去祠堂跪香,还是学你主子的手段,把你发卖去庄子喂猪?”

周嬷嬷“扑通”一声跪了,额头砸在青石板上闷响:“奶奶饶命!老奴都是听老太太的吩咐……”

“我管你听谁的?”顾九娘一脚踢开她绞着自己裙角的手,“去把库房里剩下的东西全登新账,少半块玉牌,我就剁你半根手指。”她话音未落,外头传来小福子扯着嗓子喊“贴告示啦——”的声响,红纸上的墨字被风掀起一角,“主母令:内库出入必经签押,违者以窃论”几个大字晃得周嬷嬷眼前发黑。

青竹捧着新钥匙串过来时,腕上的红痕还没消,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奶奶,张妈她们在门外候着了。”

顾九娘捏了捏她发颤的手腕,到底没像原主那样甩巴掌——这丫头昨日打翻参汤时,袖口露出的半枚老夫人房里的银扣,早让她心里有数。

“去,把账房的算盘和印泥都搬过来。”她压低声,“今晚你值夜,我有话问你。”

青竹的睫毛猛地颤了颤,又迅速垂下去应“是”。

午后的日头晒得人犯困,顾九娘刚喝了半盏茶,便见绿梅匆匆来报:“老太太传话,让您去松鹤院。”

松鹤院的门帘掀起时,老夫人正把茶盏砸在门槛边。

青瓷碎片溅到顾九娘鞋尖,她甚至没挪步,只垂眼扫了扫那滩残茶:“老太太这是要迎客,还是要训妾?”

“好个顾九娘!”老夫人扶着紫檀拐的手青筋暴起,“你当这侯府是你顾家的铺子?内库说换锁就换锁,告示说贴就贴,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顾九娘施施然坐下,从袖中抽出那本老夫人私库的账册,“啪”地拍在案上:“老太太眼里要有我这个主母,也不至于把我的陪嫁当侯府公产。大姑奶奶的聘礼用了我八箱珠宝,二房庶子的聘雁是我南海明珠换的,上月给二皇子的生辰礼——”她翻开账册,指尖停在某页,“这串东珠手钏,原是我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

老夫人的脸刷地白了。

那串手钏是她亲自塞进礼单的,原想着顾九娘没脑子,一辈子发现不了。

“老太太若觉得我以下犯上,”顾九娘往前倾了倾身子,珊瑚手串在案上磕出脆响,“不如把侯爷叫回来评评理?他前日还托人带信说,侯府的事,全凭主母做主。”

后半句是她胡诌的。

萧承煜的信她根本没收到,原书里这时候他还在边关和北戎对峙——可老夫人不知道。

果然,老夫人的拐棍顿了顿,没再往下砸。

她盯着顾九娘腕上的珊瑚手串,那是顾九娘今日特意戴的,红得像要滴出血,和当年她跪在老侯爷灵前求指婚时戴的那串一模一样。

“你……你这是要逼我?”

“我哪敢逼老太太。”顾九娘站起身,将账册收进袖中,“不过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老太太若觉得委屈,等侯爷回来,我亲自跪在祠堂里听他发落。”

她转身要走时,听见老夫人在身后重重喘气。

松鹤院的银杏叶扑簌簌落下来,打在她肩头,倒比早上的晨雾还凉。

顾九娘捏了捏袖中那本账册,上面还留着老夫人私印的朱砂痕。

原书里她被休时,老夫人说“你陪嫁早被你自己败光了”,她竟信了;如今才知道,那些珠宝、地契、庄子,早被老夫人填了侯府的窟窿——或者,填了旁的什么见不得光的窟窿。

她走到月洞门边时,听见绿梅在身后小声嘀咕:“老太太把茶盏都摔了三个……”

“摔吧。”顾九娘摸了摸耳畔的珊瑚坠子,“等侯爷回来,摔得更狠的在后头呢。”

她没注意到,松鹤院的影壁后,一道玄色身影正倚着廊柱,指尖捏着半封密报。

信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侯府主母今日查内库,换锁立规,老夫人动怒……”

萧承煜将密报揉成一团,指节抵着唇低笑一声。

他原想着等北戎退了再回,没想到这顾九娘倒先给他递了趣儿——上回他让人送外室进府,她拿粪水泼了人家一身;这回查内库,倒把他母亲的脸都撕了。

“去备马。”他对暗卫挥了挥手,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枚刻着“定北”二字的玉牌,“本侯倒要看看,这顾九娘,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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