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
一把巨刃悬于城邦之上。
即便世界己经破碎,它依然高悬于世人头顶。
【凝光:真是壮观,如此锋利的建筑物,攻击一定很强。】
【彦卿:啊?建筑物是可以用锋利二字来形容的吗?】
【旅行者:当然了,毕竟建筑物也能当做一种对地手段。】
【刻晴:确实是这样的。】
三人未做停留。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他们沿着断桥,朝远处城邦走去。
虽然青藤蔓延,砖瓦经战争变得黯淡失色,依然难掩……
它曾经辉煌过的事实。
白厄:“真是壮观……”
万敌:“你还没见过它最壮观的时候。”
“过去,尼卡多利就是用那柄巨刃摧毁了艾格勒的天上国度,还有一座又一座的城邦。”
“它不仅是一柄武器,更是悬锋人的信仰。”
“在战场上英勇牺牲的灵魂,会为尼卡多利手中的锋刃淬火,成为神王伟力的一部分。”
“这就是泰坦的征伐——尼卡多利、它的眷属、还有信仰『纷争』的人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即便死去……”
“也将拥抱永恒的荣耀。”
【琴:所以说……这悬锋城就是『纷争』泰坦的忠实信徒。】
【刻晴:而这万敌,就是悬锋城曾经的王储。】
【枫原万叶:万敌来此,就是要战胜他曾经的信仰,那他先前渴望征讨的行为就能理解了。】
【白厄:不,王储的原因只是其中之一而己,万敌的性子,就是如此渴望战争,就像尼卡多利一样坚持着:战争是必要存在的。】
【万敌:当然了,倘若世间不存在战争,那普罗大众……】
【万敌:就只会沉醉在虚无缥缈的乌托邦之中,继而让整个文明处于温柔乡,何能谈进步?】
【神里绫华:可是,战争会使家国支离破碎,一旦失败,更会带来不可磨灭的伤痕。】
【万敌:不输不就行了。】
【托马:这世间……又有谁能保证自己能一首处于不败呢?】
【九条裟罗:圣人训,胜败乃兵家常事,有胜自然会有败。】
【飞霄:确实是这个理。】
【星:你说这话的时候,你的嘴角扬没扬?眼睛眯没眯?】
万敌的狂骨。
很快便被白厄无情戳穿。
“有点夸张了吧。”
“悬锋城在黄金战争中的失利,我一下能记起来的就有三场。”
万敌头也不回,目光狂热地盯着远处天谴之锋,“败给阴谋和毒计并不可耻,应当为此蒙羞的,是那些孱弱的卑劣之徒。”
开拓者站在后方。
对这两人没一点办法。
他们……
好像完全忽视了自己。
眼里只有对方。
这场景……就跟先前在匹诺康尼中的砂金和拉帝奥一样。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很快……
话题的终结,就停留在重现当初的『悬锋祭典』这句话上。
白厄说了很多。
但开拓者只听懂了一句。
“看谁干掉的更多。”
万敌听后,终于收敛了他傲视群雄的目光,与白厄平视道:
“赌注是什么?”
“尼卡多利的最后一击。”
他们一左一右。
而且目光表情都很成熟。
就显得……
中间的开拓者非常稚嫩。
【星:无语了。】
【三月七:虽然不想说,但星你站在中间的样子,真像是刚成年的小孩子,努力融入大人堆。】
【丹恒:她还没成年。】
开拓者挠挠头。
不解的问道:“那我呢?”
听闻此言,白厄终于发现他们此行是三个人,于是,他转过头自信说道:“我了解他,这家伙喜欢单打独斗,这前面有两条通路,星就跟我走一边!”
开拓者刚想开口答应。
白厄就再次将视线放在了万敌的身上,“不竞速,只比战利品的数量,计数全凭自觉。”
“放心,被她解决掉的敌人,我不会算在自己头上的。”
万敌不屑。
“无所谓,算上又如何?”
“你们对这里一无所知,我先让你们十步!”
说罢。
万敌便头也不回的走远。
仿佛根本就不会输。
【星:不是让十步吗?】
【三月七:不吟诗吗?】
【星:为什么要吟诗?】
【三月七:诶诶诶?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一句话?】
【丹恒:古籍亦有记载。】
【彦卿:不过,在尼卡多利疯狂前的悬锋城,倒真有大捷将军领仙舟曜青征战西方的模样。】
【飞霄:都说了,大捷将军是你们过誉,称“三无将军”便可。】
【飞霄:无虑!】
【飞霄:无悔!】
【飞霄: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