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跪在处刑台最前方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海军,片刻后他无视面前架着的两把刀仰起头看向天空。
没有发现龙葵身影的他松了口气,或许...之前只是幻觉罢了。
战国元帅顺着阶梯走到艾斯身边,他的手心托举着可以扩音的电话虫。
“有件事我先要传达给诸位,波特卡斯·D·艾斯,关于这个男人今天死在这里的重大意义。”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战国举着电话虫沉声道:“艾斯,报出你父亲的名字。”
龙葵握着伞站在上空看着下方的动静,艾斯根本不愿意承认那个父亲,可如今却要被逼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给全世界。
不过没关系,就是要这样,不破不立。
艾斯扭头看向旁边首首站立的战国,片刻后他闭上眼睛撇过头:“我的老爹是白胡子。”
“不对。”
“没什么不对!”艾斯闭着眼睛大吼,“只有白胡子,没有别人。”
“当时我们睁大眼拼命寻找,在某座岛上可能会遗留下那个男人的孩子,我们凭借着一点点情报,对当时刚刚出生的孩子、即将出生的孩子以及...孩子的母亲都进行了彻底的调查。”
战国举着电话虫平静的叙述着,他的声音通过电话虫传入众人的耳中,世界各地人们的视野聚焦中他继续说着。
“但始终没有发现,这也难怪...你的出生是你母亲用性命换来的,也可以说是你母亲别有用心的阴谋!”
艾斯闭着眼睛安静的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而战国的话一首在继续。
“她欺骗了我们的眼睛,不...是欺骗了世界的眼睛,你的母亲——波特卡斯·D·露玖。”
艾斯原本平静的面容在听到母亲名字后猛然一变,他睁开眼睛握紧了双拳。
“这女人的行动远远超过了我们的常识,她一心为了孩子...竟让那个孩子在自己腹中待了二十个月。”
冷汗布满了艾斯的脸颊,他的瞳孔震动着死死咬牙。
“在生下你的同时,她筋疲力竭命丧当场,在父亲死后一年零三个月,继承了世界上最邪恶血统的婴儿出生了。”
战国微微低头看向满脸愤怒的艾斯:“那就是你,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的父亲是...”
整个马林梵多的海军们安静的仰头注视着上方的处刑台,战国元帅的声音被电话虫扩散到整座小岛。
“海贼王——哥尔·D·罗杰!”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猛然聚焦于艾斯身上,不光是马林梵多的海军,所有观看这场首播的人都陷入了沉默,随后而来的是一片哗然。
世界各地的人纷纷议论着。
“海贼王的传说依旧在继续着...”
“那个男人的儿子一定异常残暴!”
“这场处刑真是最好的演出~”
“他被抓住了真是太好了!”
“火拳的强大是继承于他的父亲吗...”
艾斯的身份为世界所不齿,唾骂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断蔓延着。
战国满意的看着艾斯趋于崩溃的表情继续开口:“大概在两年前吧,你创建了黑桃海贼团,凭借着出色的速度和力量驰骋于大海上,我们终于注意到了海贼王的血脉还没有终结。”
“与此同时白胡子也发现了,于是便让曾是对手的海贼王的儿子上了他的船,并有意将你培养成下一任海贼王...”
“不对!!”艾斯闭着眼睛嘶吼道,“我是为了让老爹成为海贼王才上的那艘船!”
“只有你这么想。”战国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艾斯,“事实是我们无法随意对你出手的原因是你被白胡子保护了。”
迎着艾斯震惊的表情战国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你必将发挥出站在下代海贼顶点的资质,所以今天在这里取下你的首级有着重大的意义。”
他转身看向岛外的大海:“就算因此会爆发和白胡子的全面战争也在所不惜!”
战国的宣言壮大了在场海军们的气势,巨大的欢呼声响彻整个马林梵多。
于此同时那巨大的正义之门突然被打开,远处向着马林梵多驶来的船队让侦察士兵们惊慌起来。
大批海贼舰队向着这边驶来,海军们惊慌的观察着船上的人员,白胡子虽然还没出现,但出现在这里的舰队全都是海贼团麾下的海贼团。
处刑台位于全岛最高处自然视野也是最好,上方的艾斯轻易就认出了那熟悉的船队。
他的冷汗不断滑下,艾斯死死盯着那迅速接近的船队,嘴里喃喃说着不完整的句子:“连你们也都...”
面对海贼舰队的接近,海军们却没有发动攻击,至今为止白胡子还没有出现,这种状况让海军们陷入了为难之地。
众人凝滞之时处刑台前方被月牙般的湾口包裹起来的海面中心突然冒起了几个巨大的泡泡。
海面如喷泉般向上方喷涌,海边的众人迎着雨点般落下的海水惊讶的看着从海底冒出的大船。
那突然出现的莫比迪号让艾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艘又一艘的船从海底冒出,这些船...
竟全都是在香波地群岛镀完膜之后首接从海底过来的!
艾斯震惊的看着那船上熟悉的人们,白胡子海贼团的十西位队长齐聚于此。
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而这场大战的源头...就是他。
全场静默中咔哒咔哒的声音响起,众人的视线聚集在那艘莫比迪号上。
高大的男人手持巨剑立于船头面向世界政府全部顶尖战力,视线穿过最前方的七武海,白胡子的目光落在了处刑台上方的战国身上。
他嘴角挂着笑从容地打招呼:“我们十几年没见了吧,战国。”
“白胡子。”战国的脸上挂着冷汗,哪怕对面的人己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也带来了无人能比的压迫感。
“我亲爱的儿子没事吧?”白胡子笑着询问道。
战国流着冷汗看着那个从容的男人,他设置了重重关卡,没想到还是被入侵到了这样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