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豪华的的门扉之外,林尼与琳尼特兄妹俩静静伫立,宛如两尊小巧而精致的雕像。林尼身姿矫健,气宇不凡,一头标志性的紫红色短发在幽微的光线中泛着淡淡的光晕,恰似神秘夜幕下被点燃的紫焰。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犹如静谧的深湖,此时却因眼前所见而泛起层层涟漪。他身着华丽且独具匠心的魔术师服饰,那精致的剪裁与细腻的纹理,无不彰显着他对魔术艺术的热爱与执着,衣角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无声的故事。
琳尼特则如灵动的精灵,乖巧地依偎在哥哥身旁。她那两条柔顺的双马尾辫随着身体的轻微晃动而俏皮地跳跃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白皙的面庞上,一双大眼睛清澈透明,恰似闪烁的繁星,此刻正满溢着纯真无邪的好奇光芒,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他们的视线紧紧锁住白晨和荧,只见白晨与荧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白晨微微俯身,他的面容英俊而坚毅,双眸中燃烧着炽热的情感火焰,那目光仿佛具有强大的魔力,足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升温。他的一只手缓缓抬起,轻柔而坚定地搭在荧纤细的腰间,那动作优雅而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亲昵。荧的脸颊则如熟透的,泛着迷人的红晕,她的眼眸犹如深邃的夜空,其中闪烁着羞涩与惊喜交织的光芒,嘴唇微微轻启,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哥哥,白晨哥哥他们这是……”琳尼特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那稚嫩的语调中裹挟着满满的疑惑与不解,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林尼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他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而敏捷地捂上琳尼特的双眼,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那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迅速蔓延至耳根。他微微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声音,装作严肃地说道:“小孩子别看这个,这个不健康。”话语中虽带着责备,却又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与尴尬。
然后林尼他拿着信,递给了白晨。
白晨的眼神在浏览信件内容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冷峻,他轻轻着信纸的边缘,似乎在思考着这背后隐藏的重重深意与即将面临的危险与机遇。林尼站在一旁,表情略显凝重,他深知这封信所传达的任务绝非寻常,而白晨的反应也让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林尼,你可知这其中还有其他什么信息吗?”白晨抬眸,目光如炬地看向林尼,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
林尼摇了摇头,“白晨哥哥,我只负责将信送到你手中,父亲大人并未向我透露更多。”
白晨微微点头,再次将视线落回信件之上,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晚针对水神芙宁娜的行动究竟该如何部署,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因为这不仅仅关乎任务的成败,更可能影响整个局势的走向。
白晨站在原地,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片刻之后,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与芙宁娜定下的那个赌约,这突如其来的记忆让他瞬间大脑短路,整个人都有些怔愣。
而此时,荧早已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她的脚步轻盈,如同一只敏捷的猫。事实上,荧之所以如此匆忙地离开,是因为她偷听到了白晨要和第四席的阿蕾奇诺联手对付芙宁娜的计划。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芙宁娜。”荧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加快了脚步。可刚一转身,她就犯了难。她发现自已根本不知道芙宁娜的房间究竟在何处。她只在那阴暗潮湿的监狱里与芙宁娜有过交集,对于芙宁娜在其他地方的居所,她毫无头绪。
荧在走廊里焦急地徘徊,嘴里嘟囔着:“这可怎么办?我连她住哪都不知道。”这时,她看到一位路过的服务员,急忙上前拉住问道:“你知道芙宁娜住在哪吗?”服务员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荧松开手,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在周围四处探寻,眼神中满是焦急。
深沉的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将一切都笼罩在神秘而幽邃的氛围之中。昏黄的路灯在街道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是在黑暗中挣扎的点点残烛。
阿蕾奇诺站在街角的阴影里,她那身黑袍如同融入了黑夜的一部分,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紧抿着的薄唇。她的双手藏在黑袍的衣袖之中,若隐若现的手指轻轻着什么,或许是她即将用来执行计划的武器。她微微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犹如寒星,穿透层层黑暗,紧紧地盯着芙宁娜即将现身的小径,那眼神中满是猎人锁定猎物时的专注与冷酷,仿佛芙宁娜已是她囊中之物,只等合适时机便会出手擒获。
白晨悄无声息地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他身上的伪装服贴合着他的身形,每一个褶皱都像是精心设计,恰到好处地隐藏了他的身份特征。他的脚步很轻,像是一片飘落的树叶,几乎没有在地上发出任何声响。他的面容被一块深色的布巾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纠结。他靠近阿蕾奇诺,低声说道:“真的要这么做吗?”阿蕾奇诺没有转头,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嗯”,那声音冷硬得如同冰棱。
白晨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神之心并不在芙宁娜体内,这场戏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甚至有些残忍。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推动着他向前,他就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他缓缓抬起手,装作在凝聚力量,准备发动攻击的样子,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他的目光在芙宁娜即将出现的方向游移,脑海里不断闪过芙宁娜无辜的模样,暗自叹息着这荒诞又无奈的局面,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模作样地演下去,等待着芙宁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