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又惊又恼,双手用力地推着月满天的胸膛,想要挣脱开来。
却发现月满天的双臂如铁箍般,紧紧禁锢着自已。
月满天垂首,目光幽深地凝视着江渔,声音低哑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你…你身子好软,好软……”
话语间,他滚烫的手心,已在江渔身上肆意游走,江渔顿感羞愤不已。
“城主,你……清醒点,放…放开我。”
恰在此时,毛毛不知从哪飞了进来。
“呀……呀……快看呐,抱一块儿啦,抱一块儿啦,叛徒……叛徒!”
毛毛在半空中尖声叫嚷着,声音里满是戏谑与嘲讽。
“吵死了,你这只破鸟,给本城主滚出去!”
话落,月满天一扬手,带着怒意朝着毛毛拍去一掌水。
“呀…呀……恼羞成怒啦,恼羞成怒啦!”
毛毛灵活地扑腾翅膀躲避,在空中转了一圈,而后叽叽喳喳叫着飞走了。
江渔此时也趁机挣脱,红着脸道:“城主,我…我先出去叫人过来看看。”
说完,江渔匆匆跃出池子离去。
此刻的月满天,眼神中满是尴尬,仿若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底乱爬。
心中暗自咒骂:[真该死,本城主刚刚做了什么?方才定是被邪祟附了身,怎会抱着他不放……还说出那般不堪入耳又令人作呕的浑话。]
他呆立原地,望着江渔离去的方向,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只觉这氛围尴尬得能将他活活憋死。
一连数日,江渔多次谎称有任务试图出府,均被守卫拦下。
只因城主那晚连夜下令,无手谕暗卫不得擅离的铁令。
为此十分苦恼,他总感觉这道令是冲着自已来的。
于是刻意与城主寝殿保持距离,不敢再越入半步。
而月满天那边,似乎也心有顾忌,并未传唤江渔前来守夜。
这日,秋一寻到江渔,拉着他到一旁角落,眼中满是好奇。
悄声问道:“小渔,你那晚在城主寝殿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同兄弟们进去时,刺客明明已然毙命,可你出来的时候却慌慌张张。
还有这一连几日,你不光不再去执夜勤,更奇怪的是,就连城主竟也对此毫无怪罪之意。
反正,自那晚过后,怎么觉得你与城主举止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江渔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回:“那晚……那晚我被刺客吓着了,有些失态。城主宽宏大量,许是并未计较。”
说到此处,江渔略微迟疑,面露犹豫的问道,“秋一,你可知城主身子怎么样了?那晚他被人暗算中了……”
“不用担心,那晚的迷香就开始猛了些,府医施针后便好转了不少。”
说到这里,秋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对了,那两个刺客好似城外派来的。
大小姐已经派人追查了,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再逼着城主成婚了。”
江渔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道:“城主不愿成婚?他这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早该有心仪之人了吗?怎么会不愿成婚呢?”
秋一无奈的笑了笑,“外界皆传言城主禁欲,你难道未曾留意城主身畔伺候之人,皆为男子?城主向来对女子避而远之。”
江渔听闻,不禁脱口而出:“他不会是患有什么隐疾吧?或者他……他喜欢男子?”
秋一顿时神色一紧,赶忙上前捂住江渔的嘴,低声呵斥:“喂!此等言语可千万不能随意乱说,你且把这话烂在肚子里,莫要再提了。”
江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待秋一松开手后,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哦!知晓了。”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悄然落下。
“秋七?”
江渔转身看了一眼,分不清来者,听秋一嘀咕也跟着上前一探。
瞧来人默不作声径直走向自已,心底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城主有令,命你今夜前往红墙别院值守。”秋七话音刚落,秋一不禁神色一凛。
“红墙别院?小渔不会武,并非真的暗卫,城主怎会派他去那儿?况且,今日,见天阁传出消息,这两日城内皆有降雨。那地儿,每逢雨天城主严禁任何人靠近,今日这安排究竟是为何?”
“哼!这还用问?肯定是这小子不知怎地得罪城主了。”秋七满脸不屑,斜睨了江渔一眼。
“那地方很危险吗?还有,下雨跟执勤有啥关系?”江渔满心困惑,脱口问道。
“红衣煞啊!只要下雨,红煞就会在那现身。”
“难道,红衣煞一直居住在红墙别院?”江渔瞪大了眼睛。
“应该不是,那地儿是城主生母生前居所。红衣煞只是会在那出现。
所以,除非城主传唤,平日鲜有人涉足。毕竟万一撞上,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呵!队长,我看你还是别讲了,别把这小子吓成呆子。”秋七冷冷一笑,旋即纵身一跃离去。
[奇怪,萧鸣下雨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难道是为悼念母亲?还有,他们怎么不同姓?不会与原主一样是被丢出去的?]
江渔越想越觉得奇怪。
[不行,还是要想办法离开,他们兄弟俩,一个时不时就被刺杀,一个阴晴不定就会杀人……]
“不行,我不能去。秋一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送我出府吧!这地儿我真不敢待了,我怕再这么下去,我这小命可能真会没呢!”
秋一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城主手谕,想出去是不可能的。
之前听你说,自习过防身技能。呐,我这有一套飞刀送你了。
里面多少加起来也有三十几把,你别看它小,很锋利呢!真到了危急时刻,就用这刀囊里的飞刀自保。”
江渔接过刀囊,能感觉飞刀紧密排列的轮廓,这一刻,让他担忧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须臾后
夕阳西沉,夜幕降临。
江渔独自一人,在红墙别院守着。
说的降雨,也迟迟未下。
四周静谧无声,江渔起初还强撑着精神,四处查看。
而后,百般无聊之下,困意便随之袭来。
不知不觉间,他便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待雨丝飘落的细微声响轻轻传入耳中,江渔才猛地惊醒。
“下雨了?”
过一会儿,江渔见外面还没动静,不由嘀咕:“这么久都没出现,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江渔出门张了张,不由庆幸:[不管了,总不能守一夜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