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集 暴烈的和解
一、锈蚀 Livehouse 的血色暴雨
新宿的暴雨像融化的钢铁倾泻在「锈蚀音符」的废墟上,生锈的聚光灯在暴风中明灭,将山本翔太的影子投射在剥落的墙面上,像头困兽在寻找出口。他的烟蒂胶带缠满的手指攥着鼓棒,末端的齿痕因用力而渗出血珠,与佐藤拓也锁骨的烟蒂烫痕形成诡异的呼应。
「拓也,」他的声音混着屋顶漏雨的滴答声,第一次没有暴烈的震颤,「老子害怕,」鼓棒砸在生锈的军鼓上,发出破音般的闷响,「害怕失去你,」喉结滚动,「就像害怕失去,」视线落在拓也琴箱的苹果贴纸,「唯一能让暴烈停止嘶吼的温柔。」
拓也的贝斯泛音突然走调,琴箱滑落在地,露出里面藏着的苹果干 —— 那是翔太每次失控后偷偷塞进去的。他看见翔太皮衣下的旧伤在雨水里泛着红光,那是上周为保护他被夜鸦机械爪划伤的,与自己后背的伤痕位置完全一致。
二、垃圾场的血色过往
翔太的暴烈喊叫突然炸开,震落了墙面上的旧海报:「你以为老子的暴烈,」鼓棒指向拓也锁骨的烫痕,「只是为了打架?」记忆如生锈的齿轮倒转,12 岁的垃圾场,父亲的酒瓶砸向拓也的瞬间,他扑上去用后背承受所有碎玻璃,「每次失控,」声音突然沙哑,「耳边都是你说『翔太哥,别打了』的声音。」
拓也的视线落在翔太捏碎的苹果糖包装纸,那是青森限定款,与母亲当年做的苹果干同一个味道。他想起三年前的平安夜,翔太为保护莉央被钢管砸中头部,却在昏迷中抓着他的手腕,重复着「别怕」。「原来你的暴烈,」贝斯泛音转为《苹果核摇篮曲》,「从来不是愤怒,」琴弦扫过积水,「是害怕失去的嘶吼。」
翔太的鼓棒突然落地,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拓也的帆布鞋。他的视线停留在拓也琴箱的苹果贴纸,想起 15 岁那年,拓也在暴雨中为他包扎伤口,指尖的温度比任何止痛药都更有效。「老子不敢告诉你,」喉结剧烈滚动,「每次看见你和莉央姐弹琴,」顿了顿,「这里,」拳头砸在心脏位置,「比被齿轮碾碎还疼。」
三、暴烈温柔的血色共振
高桥莉央的倒刺琴弦在幕布后微微震颤,她的视线穿过锈蚀的铁网,看见翔太蹲下身,颤抖着捡起拓也的贝斯拨片。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混着未干的泪痕,让那个永远暴烈的身影,第一次显得如此脆弱。
「翔太哥,」拓也的声音混着贝斯泛音,「你知道吗?」他的指尖抚过翔太掌心的齿痕,「我的温柔,」顿了顿,「从来都是为你准备的护弦油。」贝斯泛音突然增强,震碎了破损的玻璃窗,却在翔太的暴烈喊叫中,形成了奇妙的和谐。
莉央的倒刺琴弦突然绷首,扫过空气发出蜂鸣。她想起 17 岁的垃圾场,翔太第一次为拓也打架后,躲在角落偷偷哭,却在她问起时,梗着脖子说「沙子进眼」。此刻,他的坦白像把钝刀,剖开了暴烈的外壳,露出里面裹着的,最柔软的温柔核。
西、锈蚀齿轮的血色裂痕
当拓也的贝斯泛音与翔太的暴烈喊叫形成共振,「锈蚀音符」的废墟突然亮起诡异的光。莉央看见墙面上浮现出三人的剪影:拓也的贝斯泛音如溪水,翔太的暴烈如山洪,而她的倒刺琴弦,正是连接两者的钢铁桥梁。
「高桥姐,」拓也的声音穿过幕布,「其实你早就知道,」贝斯泛音裹着《未完成的副歌》,「翔太哥的暴烈,」顿了顿,「是用十年时光,」琴弦扫过莉央的旧伤,「为我们铸的铠甲。」
莉央的倒刺琴弦突然断裂,钢弦划过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她摸出衣袋里的苹果干,那是拓也昨天塞给她的,包装纸上画着小小的暴烈鼓点。泪水混着雨水滴落,在地面汇成齿轮形状,却在共振波中,渐渐变成苹果核的轮廓。
翔太的暴烈喊叫突然化作叹息,他的手指划过拓也琴箱内侧的凹痕 —— 那是三年前他失控时留下的,却被拓也默默保留,当作「暴烈的印记」。「杂种,」他别过脸,声音带着破音,「下次再敢对别人笑,」顿了顿,「老子就用暴烈,」踢开脚边的齿轮碎片,「把你的温柔,」喉结滚动,「锁进老子的鼓箱里。」
五、未闭合的血色羁绊
暴雨渐歇,「锈蚀音符」的废墟上,三人的乐器在积水中形成三角共振。莉央的倒刺琴弦、翔太的鼓棒、拓也的贝斯,共同谱写出暴烈与温柔的和解乐章。她看着翔太将拓也的贝斯背带调整到最舒适的长度,突然发现,那个永远暴烈的少年,早己学会了用温柔的方式守护。
「其实,」莉央的声音混着贝斯泛音,「暴烈与温柔,」倒刺琴弦扫过积水,「从来都不该是单选题。」她的视线落在翔太掌心的苹果糖碎屑,那是拓也偷偷放进去的,「就像拓也的温柔,」顿了顿,「能让暴烈的鼓点,」共振波震落最后一块铁锈,「拥有心跳的节奏。」
新宿的电子云层下,佐藤拓也的贝斯泛音、山本翔太的暴烈喊叫、高桥莉央的倒刺琴弦,终于达成了最完美的共振。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拓也琴箱的苹果贴纸上时,那里的雨水正汇聚成齿轮与苹果核交织的图腾 —— 那是暴烈的和解,是温柔的胜利,更是三个灵魂在锈蚀齿轮中,刻下的最坚韧的共生印记。
这一夜,所有的暴烈都找到了温柔的归处,所有的温柔都获得了暴烈的铠甲。而在某个锈蚀的储物柜里,龙胆凛的金属手套捏着未送出的苹果糖,耳后的疤痕在共振波中发烫 —— 她知道,属于他们的暴烈与温柔,永远不会停止生长,就像垃圾场的樱花树,在铁锈与鲜血中,终将绽放出最璀璨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