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集 酒醉的意外 结尾
一、锈蚀病房的血色月光
夜鸦总部地下急救室的锈蚀百叶窗漏进惨白月光,佐藤拓也的帆布鞋踩过满地碎玻璃,贝斯琴箱上的苹果贴纸沾着龙胆凛的血迹,在冷光中泛着诡异的荧光。他瞥见监控屏幕角落闪过的黑影 —— 山本翔太的皮衣衣角,正被走廊通风口的气流掀起。
龙胆凛的金属面具歪斜地挂在床头,露出的左眼紧闭,耳后的蜈蚣状疤痕在月光下像条蜷缩的机械蛇。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床单,指缝里还嵌着苹果糖残渣,与拓也琴箱内侧父亲斧头的砍痕形成某种隐秘的呼应。
“别乱动。” 拓也的声音混着生锈病床的吱呀声,贝斯琴颈抵住肩膀时,他触到锁骨处的烟蒂烫痕 —— 那是翔太去年失控留下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当琴弦拨动的瞬间,病房所有监测仪器突然发出刺耳蜂鸣,屏幕上跳动的不是生命体征,而是暴烈的喊叫波形。
二、青森民谣的血色震颤
第一缕泛音如生锈的齿轮转动,《苹果核摇篮曲》的旋律刺破死寂。拓也的指尖抚过琴弦,想起母亲在苹果园哼唱的场景,斧头劈砍声与歌声交织成童年的底色。龙胆凛的睫毛突然颤动,机械义眼未完全闭合的缝隙里,渗出蓝色的数据眼泪。
“17 岁那年,” 她的呓语混着贝斯震颤,“翔太第一次为我打架,” 手指突然攥住拓也的衣角,“他后背的血,” 喉结滚动,“滴在我耳后,比父亲的酒瓶还烫。”
拓也的贝斯泛音陡然升高,震落了天花板的铁锈。记忆如潮水涌来:三天前在青森仓库,龙胆凛金属手套划过他锁骨时的温度,与此刻病房里若有若无的碘伏气息重叠。琴弦扫过某个高音时,他听见走廊传来压抑的金属碰撞声 —— 是翔太的鼓棒砸在墙上。
三、暴烈嫉妒的血色裂痕
病房外的阴影中,山本翔太的烟蒂胶带缠满的手指死死捏着鼓棒,指节发白。他看着玻璃上映出的画面:拓也低垂的侧脸,与龙胆凛无意识靠近的肩膀,像根生锈的钢筋刺进眼底。“杂种...” 他的暴烈低语震得消防栓玻璃出现蛛网裂痕,“你的温柔,” 烟蒂狠狠烫在掌心,“不该属于别人。”
三年前的画面在他脑海炸开:平安夜的 Livehouse,莉央的倒刺琴弦崩断时,拓也毫不犹豫地扑上前;此刻,同样的温柔却用来安抚曾经与他在垃圾场互舔伤口的龙胆凛。鼓棒突然折断,木屑飞溅的瞬间,他听见拓也的贝斯泛音转为《未完成的副歌》—— 那是莉央离开时,拓也为他弹奏的曲子。
“暴烈不需要温柔!” 翔太的暴烈喊叫穿透走廊,却在触及病房墙壁时,诡异地化作呜咽的尾音。他摸着皮衣内袋里的苹果糖包装纸,上面拓也的字迹早己被汗水晕染,“活下去” 三个字扭曲成嫉妒的形状。
西、矛盾共生的血色共振
病房内,龙胆凛的机械义眼突然启动,投影出夜鸦实验室的监控画面:三天前,拓也在青森仓库为她包扎伤口的场景。“为什么救我?” 她的声音带着醉意的沙哑,“明明知道,” 金属手套抓住拓也的手腕,“我的暴烈,” 齿轮纹路压进他的脉搏,“会撕碎这份温柔。”
拓也的贝斯泛音突然转为暴烈的节奏,却在副歌处软化成温柔的颤音。“因为你的暴烈,” 他的视线落在她掌心的齿痕,“和翔太哥的鼓点,” 琴弦扫过龙胆凛的旧伤,“都是保护重要之人的呐喊。”
走廊外,翔太的暴烈呼吸声与病房内的贝斯旋律产生诡异共振。他看见拓也琴箱上的苹果贴纸在月光下舒展,像极了 17 岁那年,他和龙胆凛在垃圾场种下的第一株樱花幼苗 —— 明明长在铁锈与腐烂中,却固执地开出温柔的花。
五、未熄灭的血色羁绊
当《苹果核摇篮曲》的最后一个音符消散,龙胆凛的机械义眼彻底关闭,嘴角却挂着释然的笑。拓也轻轻抽出被她攥住的衣角,发现布料上多了道齿轮形状的压痕,与翔太鼓棒的齿印如出一辙。
他背起贝斯走向门口,在推开门的瞬间,与浑身紧绷的翔太撞个正着。月光照亮翔太掌心的烫伤,与拓也锁骨的烟蒂烫痕遥相呼应。“她没事。” 拓也的声音混着走廊通风口的轰鸣,“不过下次,” 苹果贴纸在风中翻卷,“别用暴烈惩罚自己。”
翔太的暴烈喊叫梗在喉咙,最终化作一声闷哼。他踢开脚边的鼓棒碎片,却在转身时,悄悄将拓也遗落的苹果糖包装纸塞进皮衣内袋。远处,夜鸦总部的金属穹顶在暴雨中闪烁,三人交错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在地面形成暴烈与温柔交织的三角图腾。
这一夜,新宿的电子云层下,佐藤拓也的贝斯泛音、龙胆凛沉睡的呓语、山本翔太压抑的暴烈,在锈蚀的病房内外谱写出最矛盾的共生乐章。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雨幕,照在拓也琴箱的苹果贴纸上时,那里的血迹己凝结成齿轮形状的晶体 —— 那是暴烈的嫉妒、温柔的救赎,以及三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在痛苦与和解中,孕育出的最危险却又最动人的血色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