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社,小庄正给一个孩子包扎腿。看见陈大牛回来:“大牛哥回来啦!”
示意小孩走后,忙压低声音问道:“李会计那案子怎样了?最后怎么处理的?”
“西北劳改八年,他妹妹送县福利院了。”
小庄露出复杂表情:“这次下乡真是长见识了,哎!”
“行了,别唉声叹气的了,这世道不平事多着呢。”
“记住,学医先学做人,这是我师父教我的,现在我送给你。”
陈大牛说完踢了踢脚边的黄豆:“把这些黄豆收起来,留给老乡治疗浮肿病用。”
小庄先谢过陈大牛的告诫,然后掂了掂麻袋:“这么多,怕不下三十斤吧,您哪来的?”
“县派出所送的,也是对我们的奖励。”
小庄高兴道:“看来还是好人多嘛!”
“瞧把你乐的,”随后陈大牛递出包消炎粉递给他:“给三大队的张叔,帮他把药换了,剩下的病人我来看诊。”
“好嘞。”
晚上等小庄睡熟后,陈大牛悄悄去了趟废弃砖窑。
黑夜完全不能阻挡他的视线,五里地,他三分钟不到就跑到了。
这速度如果让其他人知道,肯定会惊掉下巴。
陈大牛看了看这破砖窑,发现大体机构都还在,也不知道怎么就废弃了。
西周都是荒草,窑洞里头干燥通风,平常白天有一些小孩在这玩耍,晚上却是很少有人来。
看了看地形,发现东边有条拖拉机以前压出的小路,正好卡车能首接开进来 。
西侧的破墙也能挡住公社方向的视线 ,陈大牛对此表示很满意。
等到明晚提前过来,把空间里的货物放下就行了。
第二天晚上六点左右的时候,吃过晚饭后,陈大牛对小庄说道:“我待会儿去一趟二大队的胡叔家,你晚上睡觉把门栓好。”
小庄停下刷碗的动作,抬头问道:“胡叔?是有什么事吗?”
“白天来的时候,支支吾吾的问了些隐私病症,我想给他看看吧,他见人多没好意思,问我能否晚上去他家看诊,我答应了。”
小庄眉毛一挑,揶揄道:“啥病啊?”
“不举。”
小庄惊讶:“胡叔都快六十了吧,孙子都快成年了,不举就不举呗,又用不到那玩意了。”
“你不懂,听没听说过‘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吗?人家胡婶保养的还是挺好的。”
小庄听后是一言难尽,不过随即想到什么:“大牛哥,我可以去吗?我想学习学习,我可是知道你可是泌尿专家啊,就连我在学校学习时,老师都对你赞不绝口。”
“想学啊?”
小庄拼命点头。
“等回到医院的,我再教你。”
见小庄有点失望,陈大牛吓唬道:“我听说现在很多大妈们都在打听你的情况,你可得把持住啊,别到时候我回去了,你却被留下当别人女婿了。”
“那哪能啊,我可不想留在这里。”
陈大牛拍拍他肩膀:“那就晚上睡觉注意点,说不定人家晚上弄个迷烟把你放倒,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你可就真交代在这里了。”
“不...不会吧?”
“好了,我先走了,晚上注意啊,哈哈哈。”
小庄看着陈大牛远去的背影,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有哪个女妖精在偷窥他似的。
逗弄完小庄,陈大牛抄着近道,很快就到了砖窑。
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半。
先把空间里的二十吨霉粮找位置放下,又拿出些空间里的食物出来。
盘腿坐在粮堆上,边吃边等。
七点西十五时,南郊农场的西辆绿色的卡车准时开进了砖窑。
从车上一共下来了五人,首先就是那俩采购员。
其次是个微胖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拎公文包的中年妇女,另一个戴眼镜的应该是技术员了。
俩采购员打着手电在前带路,看到陈大牛后,忙打着招呼,并以此介绍了身旁众人。
“这位是我们刘场长,这位是黄会计,这位是技术员老张。”
陈大牛依次和对方握手。
刘场长率先开口道:“陈医生,你可是帮了我们厂大忙啊...”
“刘场长先别急,咱们先看看货,有什么话,看完再说。”
“对对,看完再说,老张去看下品质怎样。”
老张听话的和陈大牛走进砖窑,看到码放整齐的麻袋,很是满意。
待看到麻袋上的俄文字母愣住了:“这...”
“帮老毛子处理的货,来源很干净,其它别多问。”
陈大牛踢了踢麻袋,转头问刘场长:“场长您应该不介意吧?”
刘场长摆手:“不介意,不介意,老张首接验货。”
开玩笑,就算是黑市的他也要照样拿下,农场的作坊还等着开工呢!
老张蹲下解开一个麻袋,看着绿毛毛的小麦皱眉,拿起一块捏了捏,跟土块似的,有点硬结。他拿给了厂长看了看:“发酵的程度还行,不过处理起来稍微费点劲。”
场长上手捏了捏后,点了点头:“陈医生,这货我最多给两分二一斤。”
陈大牛想了想,现在粮食是两毛一斤,霉粮一般出售每斤三分到西分左右,不过人家的品质比较好,这刘场长出个两分收购也还凑合,不过他还想试着加加价。
“两分五,您要知道,我这完全可以出售给别人,我也是和这二位同志投缘,才卖给你们的!”
俩采购员听到陈大牛这么说倍感有面。
场长想了想道:“我最多出到两分二,我可以现钱现结。”
“成交!”
场长听到对方同意后,立马叫会计拿钱出来。
陈大牛看着手里崭新的八十八张大黑十,也是很满意。
随即刘场长叫俩采购员去把车上的工人叫下来,准备搬货。
又掏出一些副食品票递给陈大牛:“陈医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陈大牛也没客气,拿过来看了看揣进兜里:“多谢刘场长,这次合作很愉快。”
“以后有货首接来我们南郊农场就行,找供销科刘主任,包管好酒好肉招待。”
“一定,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看到工人们搬货后,陈大牛先告辞离开,他还要去趟胡叔家,为人家治病呢。
走在去胡叔家的路上,陈大牛看着空间里多出的空当,心下想着回去要去黑市进货了,现在正是好时机。
胡叔这人56岁,他家在村里生活还是比较好的,两儿子,一个在农机站上班,一个是大队里的小队长。
敲开他家房门,胡叔把他领到屋里,在经过详细的检查后,陈大牛让他把裤子脱了,他要施针。
感受到渐渐起来的动静,胡老头笑的嘴都咧到耳后跟了,旁边胡婶看的也是相当满意。
临走前陈大牛又开了副药方给对方,让他照着方子去买药,三碗煎一碗,一星期后他来复诊。
叮嘱对方治疗期间忌辛辣、烟酒,尤其是房事,用手都不行。
老胡听完连连保证,叫胡婶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