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姆斯和尤莉娅一同来到埃克斯族的领地,与埃克斯族族长会面。两人恭敬地向族长鞠躬行礼,尤莉娅率先开口:“再次向您致意,埃克斯族族长。我是作为罗赛斯王代表前来的尤莉娅·罗赛斯,这位是阿斯领的领主,阿尔姆斯·阿斯。”
阿尔姆斯接着说道:“我是阿尔姆斯·阿斯,作为尤莉娅殿下的护卫及辅佐一同前来。”这是阿尔姆斯第一次与罗赛斯王以外的国王打交道,他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埃克斯王微笑着回应:“欢迎你们前来。我是埃克斯族的族长,按照罗赛斯王国家的说法,就是埃克斯王。首先,感谢你救治了我的妻子。”
寒暄过后,双方进入正题。埃克斯王说道:“关于与贵国结盟一事……我觉得目前这个提议还缺乏吸引力。我们一族生活并不富裕,罗赛斯王国家提供的谷物对我国帮助很大。但让我国的勇士们用生命去冒险,得到的回报却显得太少。而且与多莫尔加卢王的国家为敌,也存在不小的风险。我国还有宿敌鲁普斯族,他们迫使阿里埃斯族屈服后,不断侵入我国领地。要是他们和多莫尔加卢王的国家联合起来,对我国来说将是巨大的威胁。”
阿尔姆斯在一旁认真听着,心里也认同埃克斯王的话。这次结盟对于埃克斯族来说,确实要面临诸多风险。
尤莉娅接着提出建议:“您说得对。对此,我们有个提议……建立相互同盟如何?如果多莫尔加卢王的国家来犯,埃克斯族和我们并肩作战;要是鲁普斯族进攻埃克斯族,我们也会与埃克斯族共同御敌。”
埃克斯王听后,露出了些许犹豫的表情。阿尔姆斯见状,补充道:“埃克斯王陛下,罗赛斯王的国家虽然以步兵为主,但兵力比鲁普斯族多。我们听说埃克斯族人口约三万,阿里埃斯族约一万,鲁普斯族约三万。阿里埃斯族己受鲁普斯族统治,所以敌方人口有西万。据说骑马民族能动员的兵力占人口比例较大,按七成计算,敌方有两万八千人。埃克斯族能动员两万一千人,还差七千人。而罗赛斯王的国家理论上能召集八千以上的兵力,就算不首接参战,这股力量也能起到很大的威慑作用。”
埃克斯王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很有吸引力。不过,利益和风险得达到平衡才行,没有足够的利益,我们就没有结盟的理由。”
阿尔姆斯和尤莉娅对此早有准备,阿尔姆斯开口问道:“埃克斯王陛下,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下一任埃克斯王是长子梅奇尔殿下,对吗?”这只是阿尔姆斯为引出话题的提问,他其实是知道答案的。
埃克斯王回答:“没错,那又怎样?”
阿尔姆斯接着说:“把‘王太子梅奇尔’的名字刻在条约上,您觉得如何?”这意味着罗赛斯王的国家认可梅奇尔王子的即位。当然,罗赛斯王的国家既没有权力也没有义务干涉埃克斯族的王位继承问题,但这一举动具有很强的牵制作用。
埃克斯王做出了低头思考的动作,见状,阿尔姆斯继续说道:“另外,除梅奇尔殿下之外,还可以二王子穆齐奥殿下和三王子雷杜斯殿下的名字也列上去。”这样能让穆齐奥和雷杜斯认可梅奇尔的即位,按照埃克斯族的习惯法,家长的命令具有绝对权威,他们无法拒绝。这至少能稍微降低埃克斯族内部发生纷争的可能性,对双方都有利。
埃克斯王回应道:“这个提议不错。但还有一个问题,罗赛斯王目前病危。如果下一任国王不继承这份同盟关系,那我国就等于单方面流血牺牲了。”
阿尔姆斯赶紧说道:“这不是问题,下一任罗赛斯王候选人也同意结盟,只是暂时还不能透露是谁。”
没想到埃克斯王却摇了摇头:“不能只是口头承诺,我希望能形成文字。阿尔姆斯·阿斯大人,我希望得到您的签名。”
阿尔姆斯心里一惊,他没想到埃克斯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想着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违背承诺,签个名倒也无妨。可就在他准备答应时,突然意识到埃克斯王似乎猜到了他就是下一任罗赛斯王候选人,这让他有些惊讶。
埃克斯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看你的反应,看来我猜对了。给你个忠告,接吻这种事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还有,在成为国王之前,最好练习一下如何隐藏表情,尤莉娅殿下也是。”
阿尔姆斯和尤莉娅顿时有些尴尬,尤莉娅的脸微微泛红。阿尔姆斯连忙说道:“那个,这件事……”
埃克斯王摆摆手:“你放心,我不会恩将仇报。尤莉娅殿下在三妃的事情上帮了大忙,我也会保守秘密。”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别声张,他也不会提及咒术的事。这让阿尔姆斯和尤莉娅松了一口气。
埃克斯王接着说:“我希望在条约上签名的,不是下一任国王,也不是阿斯领的领主,而是阿尔姆斯·阿斯大人您个人。可以吧?”这就是说,不允许出现“等我成为国王,这份条约就无效”这种情况。
阿尔姆斯点点头:“我明白了,我签字。”
埃克斯王满意地笑了:“那么,今晚举办宴会吧。之后再签字。”
......
罗兹瓦德有些期待地说:“大哥,宴会上会有什么美食啊?真让人期待。”
阿尔姆斯无奈地笑了笑:“嗯……估计就是羊肉、马奶酒之类的,还有奶酪吧。”他对这里的食物并不怎么期待,相比之下,罗赛斯王国家的食物要丰富得多。
就在众人准备迎接宴会时,鹰传送来了消息。一名士兵匆忙跑来,报告说:“多莫尔加卢王正在集结兵力,数量超过一万。尽快缔结同盟,若明天还无法完成,立刻返回。需要重新制定作战计划。罗赛斯王”
阿尔姆斯和尤莉娅脸色一变,尤莉娅连忙向埃克斯王道歉:“非常抱歉,埃克斯王陛下。您特意准备了宴会……”
埃克斯王却很豁达:“抬起头来。这是你们祖国的危机,也是没办法的事。取消宴会,挑选出明天一早出发的士兵。你们需要多少人?”
阿尔姆斯代替尤莉娅回答:“大约三百人。指挥官能请穆齐奥殿下担任吗?另外,能不能借我们一些马?用于拉运物资的马车,方便搬运战利品。”
埃克斯王似乎心情不错,回应道:“还没开战就想着战利品,看来你很有信心啊。当然,我不是在挖苦你,是真心夸赞。马的话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借给你们的话,免费没问题,前提是要活着还回来。好了,穆齐奥!!你明天一早,率军前往罗赛斯王的国家!!”
穆齐奥单膝跪地,大声回应:“是!我会让埃克斯族的威名在多莫尔加卢王的国家和罗赛斯王的国家传扬!”
于是,大家匆忙地开始为战争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