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姆斯和泰特拉一同前往基利西亚人的殖民城市莱扎德,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与基利西亚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商谈购买家畜的事宜。为了这次出行,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带上了路上吃的食物、黑陶,还有用来当作货币的盐,另外还准备了作为礼物的蜂蜜,以及罗赛斯王给的介绍信,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带上了用来自卫的铁剑。
一路上,泰特拉兴奋得像个孩子,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嘿嘿,和阿尔姆斯单独出来……”她一脸开心地说道,不自觉地往阿尔姆斯身边靠了靠。
“别靠那么近。”阿尔姆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的脸微微泛红,毕竟和泰特拉单独相处,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阿尔姆斯看着用基利西亚语写的竹简,忍不住抱怨起来:“话说,为什么这里没有自己的文字呢?太麻烦了吧。”要记住这里的语言,得先学会基利西亚语,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阿尔姆斯你造一种文字不就行了?”泰特拉开玩笑地说道,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好主意啊……哈哈,开个玩笑,我哪有那本事。”阿尔姆斯笑着回应道,他知道造文字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与其费力去造,还不如认真学习基利西亚语来得快。
“说起来,我们每次都用‘这一地区’来称呼这里,难道没有具体的地名吗?”阿尔姆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便问道。
“勉强算有个地名,叫阿德尔尼亚半岛。”
“基利西亚人怎么称呼我们?”
“叫‘β?ρβαροι’,意思是说着奇怪语言的野蛮人,或者叫半岛人,还有首接叫野蛮人的。”泰特拉回答道,想到基利西亚人对他们的称呼,她心里多少有些无奈,在文化先进的人眼里,她们或许真的就是野蛮人吧。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港口。
“这就是海……”泰特拉看着眼前广阔的大海,眼中满是新奇和惊叹。海风吹来,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你第一次见海吗?”阿尔姆斯问道,他看着泰特拉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
泰特拉点了点头,兴奋地说道:“是啊,以前只听说过,没想到这么大,这么美!”
阿尔姆斯看着港口停着的船只,说道:“这里的船还挺大的。”那些船全长大概三十米左右,以这个世界的文化水平来看,应该算得上是大型船只了。“我听说基利西亚人航海技术很厉害。”
“那肯定啊,他们在这么远的地方建立殖民城市,还开展贸易,技术肯定比我们先进得多。”泰特拉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
两人在港口稍作停留后,便开始寻找卖家畜的埃因兹先生。“那么,那个卖家畜的埃因兹先生在哪里呢?我们没和他提前约好,得去找找。”这次出来时间有限,阿尔姆斯希望能尽快完成交易。
“赶紧找找吧。”
“去之前,先了解一下咱们的商品,像黑陶、蜂蜜值多少钱,别被人骗了。”泰特拉提醒道。
阿尔姆斯觉得泰特拉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他们找到一个专门卖陶器的基利西亚商人,给他看他们的黑陶。商人铺在地上的草席上也摆着和他们类似的陶器,看起来品质差不多。
“您看这个怎么样?”阿尔姆斯把黑陶递过去,礼貌地问道。
商人拿起黑陶,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嗯,如果在基利西亚卖,三十枚青铜币收。要是在这附近卖……三十迪达尔(五百克)盐。”
阿尔姆斯心中暗自计算着,顺便向商人打听道:“顺便问一句,一百枚青铜币能换一枚银币,十枚银币能换一枚金币,是这样吗?”
商人点点头:“没错,盐大概一公斤能换一枚银币左右。”也就是说,在这附近卖,价格是在基利西亚的一点六倍,这买卖挺划算啊。据说在基利西亚,一枚银币足够一个人生活一个月。
“这是你做的?跟谁学的?”商人看着阿尔姆斯,他很难想象这样精美的黑陶是眼前这个少年做出来的。
“我自己想出来的。”
商人瞪大了眼睛,说道:“厉害啊。希望你别把制作方法传出去。”
“我们也想赚钱,不会傻到免费教别人制作方法的。还有个问题,蜂蜜大概什么价格?我想买点当特产。”
商人拿起一个罐子,说道:“你可别小看蜂蜜,这可不是随便能当特产买的东西。像这么大的罐子,大概能卖三枚金币。”
阿尔姆斯吃了一惊,没想到蜂蜜这么贵,看来以后可以主打蜂蜜生意了。“话说,你们一般都从这边采购什么?”
“最常见的就是盐。这一带有优质的岩盐,基利西亚人口多,对盐的需求量很大。”
原来这里是产盐的地方,阿尔姆斯心想,说不定在森林里找找,也能找到盐。
“除此之外,就是奴隶了。”商人补充道。
果然是这个,阿尔姆斯心中想着,这一带小国林立,战争不断,奴隶肯定又多又便宜。
“非常感谢您告知这些。”阿尔姆斯向商人表达了感谢,然后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把一小袋盐放到商人手里作为情报费。
告别商人后,他们来到了埃因兹先生的据点。眼前是一座相当气派的建筑,虽然比罗赛斯王的宫殿……城堡要小一些,但也毫不逊色。罗赛斯王的城堡是木制的,而这里的建筑是石头造的,看起来更坚固。
“打扰了。”阿尔姆斯敲了敲门,摇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脖子上戴着项圈。
“有什么事?”男人问道。
“我想和埃因兹先生谈笔生意。”
“不巧,我家主人很忙……”男人说道。
“那请您把这个交给他看看。”阿尔姆斯递上罗赛斯王给的竹简。男人一脸疑惑地接过竹简,走进了屋里。
过了一会儿,男人回来了,说道:“请进。”
阿尔姆斯和泰特拉对视一眼,心中暗喜,不愧是国王写的介绍信,即使是小国,这介绍信也挺有影响力的。尤莉娅之前能搞到那么多盐,说不定罗赛斯王的国家有很多盐矿。
他们走进屋里,一个青年出现在他们面前。“你好,我是埃因兹,你是?”青年用基利西亚语问道。
“我是阿尔姆斯,这位是泰特拉。”阿尔姆斯介绍道。
“你好。”
他们用基利西亚语回应。
多亏了“语言的福恩”,阿尔姆斯的基利西亚语说得很流利,泰特拉本来就会说。据说泰特拉的母亲是基利西亚人,双语者真是让人羡慕。他们流利的基利西亚语让埃因兹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们的基利西亚语说得真好。”埃因兹称赞道。
“哈哈,也就一般般啦。”阿尔姆斯谦虚地说道。
“你们想买家畜,是吗?”
“是的,听说您这里有卖。”
埃因兹上下打量着他。毕竟阿尔姆斯才十五岁,这么年轻,还拿着小国国王的介绍信,他肯定很好奇。
“恕我冒昧,请问您是什么身份?”
“这个……我该怎么说呢。算是一国国王吧。”阿尔姆斯说道,说实话,他觉得他们的村子就像一个独立国家,有领土、国民,也有主权。
“这样啊……”埃因兹露出思考的表情。阿尔姆斯希望他能往大了误会,这样对他们的交易或许更有利。
“牛一头三枚金币,马一匹西枚金币。如果用实物支付,需要多付一些。”埃因兹说道。
“原来如此。其实这次我没带钱,只是来确认一下价格。两周后我再来,可以吗?”
“可以。你们打算买多少?”
“嗯……想买一匹马,两头牛。”这总共需要十枚金币,刚好能用满满三罐蜂蜜支付,要是蜂蜜凑不够量可就麻烦了,或许得开发点别的商品才行。
“明白了,我会准备好的。那就两周后见。”
就这样,阿尔姆斯和泰特拉完成了初步的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