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心动:我的竹马是消防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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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暗箭伤人风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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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燃心动:我的竹马是消防英雄
作者:
夜未央ye
本章字数:
6788
更新时间:
2025-05-31

苏悦的拇指在发送键上顿了三秒,指甲盖压出一道白痕,那触感仿佛要将指尖的皮肤掐破。

手机屏那刺眼的光照得她眼尾细纹清晰,像裂开的蛛网——那是她上周值大夜时熬出来的,而林晚秋在早交班时,白大褂下的衬衫领还挺括得能立住硬币,在那明亮的灯光下,挺括的衣领格外醒目。

"凭什么?"她低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指腹重重按下。

王建国的儿子王浩正坐在病房陪护椅上剥橘子,那金黄的橘子皮在他手中慢慢剥落,散发着清新的果香。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

他擦了擦手点开,苏悦的消息像根刺扎进眼睛:"林医生最近手术排得太满,您父亲的情况...要不我帮您联系胃肠外科的张主任?"

橘子皮"啪"地掉在地上,那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响亮。

王浩腾地站起来,橘子滚到床脚,撞在王建国的氧气管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老人刚做完肠镜,脸色还泛着青,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虚弱,被动静惊得咳嗽起来:"小浩?"

"爸!"王浩冲过去扶他,手指捏得老人手腕发疼,那触感让老人不禁皱了皱眉,"苏护士长说林医生手术太多,可能顾不上您!

您之前说肚子疼得睡不着,是不是她没仔细看报告?"

王建国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三天前林晚秋拿着片子跟他解释肠息肉癌变倾向时,他还觉得这女医生说话像机关枪,现在突然想起苏悦总在查房时多给他掖被角,递温水时会说"您慢点喝",那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手上。

他喉咙发紧,抓住儿子的手:"那...那换张主任?"

"我这就找医生!"王浩扯掉病床呼叫铃,红色警报在走廊炸响,那尖锐的声音在整个楼层回荡。

林晚秋刚喝完半杯豆浆,喉间还留着豆香,甜香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就听见护士站传来骚动,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

李护士小跑过来,额角沾着碎发,发丝随着她的跑动轻轻飘动,"林医生,307病房王患者要拔输液管,说要换张主任!"

她的白大褂口袋里还装着顾明渊塞的暖手宝,此刻却像揣了块冰,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身体微微一颤。

豆浆杯捏出褶皱,她把杯子塞进顾明渊手里:"帮我拿着。"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他手背,带起一阵风,那轻柔的风拂过手背,带着一丝凉意。

顾明渊跟在她身后,能看见她后颈的碎发随着脚步轻颤——那是手术帽压出来的,他上次见她这样,还是抢救车祸伤员连做七台手术时。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喉糖,那是给她备的,防止她解释病情太急呛到,指尖触碰到喉糖光滑的包装。

307病房门口围了两个护士,王浩正举着手机嚷嚷:"苏护士长都说了,林医生手术排太满!

我爸的命是能排号的吗?"他的手指几乎戳到小护士鼻尖,输液架被撞得晃荡,药水在管里起了气泡,那气泡咕噜咕噜地冒着。

林晚秋挤进去时,正看见王建国哆哆嗦嗦要拔左手的留置针,手背青了一片,在灯光下那淤青显得格外刺眼。

她快步上前按住老人手腕,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瓷片,那轻柔的触感让老人感到一丝安心,"王叔叔,手别乱动,容易肿。"

王建国偏过头:"林医生,我...我想换张主任。"

"为什么?"林晚秋没松手,目光扫过王浩攥着的手机——屏幕亮着,苏悦的头像还在对话框里。

她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更温和了,"是我哪里没说清楚吗?

您上周的病理报告显示息肉有低级别上皮内瘤变,虽然现在是良性,但发展下去有癌变风险,所以建议内镜下切除。"

"可苏护士长说..."王浩梗着脖子,声音弱了些。

"苏护士长说什么?"林晚秋转头,目光像把手术刀,精准剖开他的犹豫。

她从白大褂口袋里抽出平板,调出王建国的影像资料,指尖点在结肠肝曲的位置,"您看,这里有个0.8cm的广基息肉,表面充血。

张主任擅长的是结首肠癌根治术,这种早期病变内镜切除创伤更小,住院时间短,更适合您父亲。"

王建国眯眼看屏幕,老人的老花镜不知丢在哪了。

林晚秋蹲下来,平视着他:"我知道您怕手术,怕疼。

但这个手术不用开肚子,从嘴里下镜子,您睡一觉就做完了。

我做过三百多例,成功率98%。"她顿了顿,声音放软,"您上次说想看着孙子上小学,对吧?

乐乐今年该上一年级了?"

王建国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上周查房时,林晚秋确实蹲在床边听他讲孙子学骑自行车,还说"等您好了,能扶着乐乐学"。

此刻她的发丝扫过他手背,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却不刺鼻——像他老伴生前给孙子织毛衣时,毛线团上沾的肥皂香,那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手背。

"那...那真不用换医生?"他声音发颤。

"不用。"林晚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过来,那温暖的触感让老人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我明天亲自给您做,术前我再陪您看一遍镜子模拟过程,您要是害怕,我让麻醉师给您加半支镇静剂。"

王浩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的时候,瞥见林晚秋白大褂第二颗纽扣——那是他刚才推搡护士时扯松的,此刻顾明渊站在她身侧,正不动声色地帮她扣好。

消防员的手指粗粝,扣纽扣时却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林晚秋的耳尖慢慢红了,那温热的感觉从耳尖蔓延开来。

"爸,我...我刚才太急了。"王浩挠了挠头,"林医生,您别介意。"

"没事。"林晚秋抬头,正对上顾明渊的目光。

他眼里有团火,是火场里扑不灭的那种,此刻却软得像棉花,那温柔的目光让她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她忽然想起他刚才塞给她的暖手宝,还在顾明渊手里捂着。

陈医生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进来,手里端着保温杯:"老王头,我可听见了啊!

林医生为您这手术推了两台急诊,昨天还跟我念叨您孙子的事,说要挑个晴天做手术,省得您术后看不了孙子骑车。"他拧开杯盖,那清脆的拧盖声响起,"来,喝口我的枸杞茶,消消气。"

王建国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烫得首砸嘴,却笑了:"这丫头...比我闺女还啰嗦。"

走廊里的骚动渐渐平息。

病房外的走廊尽头,通向楼梯间的那扇门半掩着,周围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医院的宣传画,灯光有些昏暗。

苏悦匆匆走进楼梯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李护士推着治疗车过来换输液,路过林晚秋时小声说:"苏护士长刚说去药房领药,可我刚才看见她在楼梯间,手机屏幕亮得跟鬼火似的。"

林晚秋的手指在白大褂口袋里蜷了蜷。

她想起半小时前在走廊尽头,顾明渊递给她豆浆时,苏悦的白大褂衣角闪过楼梯间转角——像片被风卷走的云,却留下潮湿的痕迹。

顾明渊跟着她走到护士站取病历,见她盯着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发呆,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揉皱的衣领:"在想什么?"

"没什么。"林晚秋低头翻病历,却没看进去。

她想起上周三值班时,她的手术同意书少了一页,是苏悦"刚好"在打印机旁捡到;前天晨交班,她的钢笔突然写不出字,也是苏悦递来自己的备用笔。

那些"刚好"像串珠子,此刻突然串成线,硌得她手心发疼。

"晚晚?"顾明渊的指尖碰了碰她手背。

"嗯?"她抬头,看见他帽檐下的眼睛,像两汪泉水,"我没事。"

苏悦躲在二楼安全通道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尖锐的疼痛让她更加愤怒。

她看着王浩在群里发的"误会解除"消息,喉间泛起酸意。

她想起自己在医院里总是被林晚秋的光芒掩盖,每一次林晚秋得到患者的夸赞,每一次林晚秋在手术台上的成功,都像是在她心头刺上一针。

她觉得自己并不比林晚秋差,为什么所有的荣誉和患者的喜爱都被林晚秋抢走,这种嫉妒像野草一样在她心里疯长。

风从破了块玻璃的窗户灌进来,吹得她怀里的病历本哗哗翻页——那是她趁林晚秋去病房时,从医生办公室抽的王建国术前评估表。

"想查我?"她对着风笑,把评估表塞进白大褂内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术刀快,还是我的笔快。"

林晚秋整理完病历抬头时,正好看见苏悦从楼梯间出来,白大褂前襟鼓着一块,像藏了什么。

她眯了眯眼,把王建国的手术安排表又看了一遍——原本定在明天上午十点,现在她改成了九点,术前谈话时间多加半小时。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桌上,那清冷的月光照见她手机屏幕亮起,是顾明渊发来的消息:"今晚我值备勤,你下班时给我发消息,我来接。"

她指尖悬在键盘上,突然想起安全通道那扇破窗户——昨天查房时她还跟后勤说要修,怎么今天还漏风?

风从门缝钻进来,吹起桌上一张纸。

那是苏悦今早放在她桌上的"科室活动通知",边角被水浸过,皱成一团。

林晚秋盯着那团褶皱,慢慢把手机收进白大褂口袋。

有些事,该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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