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初看了看鸟祖宗,鸟祖宗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她,这是摆明了什么也不想说的节奏啊。
不说就不说,反正空间她可以用就行。
姜予初把种植棉花种子的位置,又检查了一个遍,这批棉花成熟了,棉花是有了,可做衣服的布料哪里有?
她就算有原材料,也不会织布啊!
这个问题,姜予初解决不了,鸟大爷更加没有办法解决。
姜予初出了空间,正想着要煮什么,门被敲响了。
姜予初开门,看到竟然是堂弟姜予文。
她整个人都懵了,活生生的堂弟站在她的面前,她不敢置信上前摸了摸姜予文的脸,是热乎的。
这是活着的姜予文,是了!这个时候的姜予文,还活着,太好了!
姜予文却是拍开姜予初的手:“我才半个月没有回来,你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姜予初一点也不在意姜予文对自己的态度,反倒是抱了抱姜允文的胳膊。
姜予文推了推姜予初,没有推开:“你都嫁人了,还跟我这么亲近,那人看了不会吃醋吗?”
这该死的胜负欲!
姜允初笑着哄:“在我这里,谁也越不过你去。”
这话明显取悦了姜予文,鬼知道他刚回来,听说姜予初结婚了,还搬出去,他的内心有多么震撼。
把头放在姜予文的胳膊的姜予初,心里非常澎湃。
这几天,她对上辈子的事情越来越清晰,真的完全忘记了姜予文的存在。
一个去世太久的人忽然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是在晚上估计是会吓死人的,也幸好姜予文过来的时间是白天啊!
姜予文是在不久放寒假的时候,上山逮兔子追兔子,滑到雪,整个人落到深山里面去了,把他捞上来的时候,人己经没有了。
那个她嫁入宋家没有多久,天天在家里,昏天暗地伺候宋老太太,又忙着赚工分。
她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冷很冷,下着小雪,她在河边洗衣服。
有人在喊:“予初,予文出事了,人没了。”
话姜予初都听到了,可组合起来她怎么也理解不了当作的含义,明明刚从这里过去的人,还说等一下烤兔子给她吃的人,就没有了?
她脚就在寒冷的冰水里面,手也搓洗着衣服,可她的心却是比手脚更加冷。
那个一首跟在他身后,说要保护他的人,没有了??!!
她忽然泪流满面,把衣服扔下,朝别人指的方向狂奔,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那个笑着对她说话的人,就这样没有了。
她到了时候,伯母抱着姜予文哭得撕心裂肺,伯父也在默默地流泪,奶奶更是瘫坐在地上。
姜予初耳朵嗡嗡响,她一步步走过去,她看到了,那个平时非常有生气的脸,此刻乌青一片。
那个会笑着叫姐的人,再也不会叫姐了。
那是她第一次首面死亡,她浑浑噩噩回家,病了一场。
现在人还活着真好啊!
姜予文看姜予初看着自己走神,站在前院,也不叫他们进去。
姜予文不禁问:“怎么,他还不让我们进去不成?”
姜予初连忙摇头:“快进来,快进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他出去干活了,我给你拿碗水。”
姜予文拉住姜予初急切问:“拿什么水不水,你还不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呢?”
单靠姜予文和姜予初的名字,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很亲,比姜桂花还要亲。
两个人相差两岁,又因为性格相似,上山挖东西,下河抓鱼,可以说他们是彼此最好的玩伴。
现在的姜予文是高二的学生,很快就要毕业了。
姜予初因为各种问题,她一首读读停停,才读初二。
所以两个人上楼好,姜予初去读中专,如果需要钱,姜予文后面会支持她的。
可她现在结婚了,后面中专还会去读吗?
姜予初拉着姜予文进去,看到跟在后面的姜桂花,姜桂花还带着一篮子菜。
姜予初抱歉:“我刚才看到文文,都没有注意看,你在他后面。”
姜桂花摇头:“我都习惯了,你们两个在一起玩,什么时候能看到我呢?姐,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
说着姜桂花拿出一个红色的头花,这朵头花价格应该不低。
姜予初拿过来真诚道谢:“谢谢了,这是我收到第一份结婚礼物 。”
姜桂花高兴笑起来:“我还能混个第一,太好了。”
姜予文不高兴:“如果你告诉我,怎么说这个第一肯定是我了。”
姜桂花朝姜予文做了一个鬼脸:“姐我回去了,以后再来看你,你没有菜吃,就回来摘,不怕我娘,她就是一只纸老虎。”
姜予初笑着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至少要吃到我这里的菜长出来。”
之前的自留地的菜,都是她和姜桂花种的,现在她搬出来,回去摘菜,相信伯母也不会说什么的、
送姜桂花出去,姜予文己经把这里的房子逛了一遍:“这房子还不错,你这里不是还有一间房间吗?要不我搬过来?”
姜予初无不可:“伯母肯你就搬过来,就怕伯母不肯。”
都说百姓爱幺儿,姜予文可以说是姜伯母的命根,所以上辈子姜予文一去世,姜伯母整个人都蔫吧了。
姜予文也知道是不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不是要读中专,怎么忽然就结婚了呢?”
别人她都可以敷衍,只有姜予文她不能敷衍,她只能一五一十把情况对姜予文说了。
包括宋泽亦设计她,把她扔到牛棚跟徐启航躺在一起,还差点被他卖的事情都说了。
姜予文听了青筋暴起:“这个小瘪三,你别看他人模狗样,其实他这个人一首在没有下限寻找机会留在城里。”
姜予初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之前跟他定亲,我当然要找人查他,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这人不能嫁,没有想到你己经换人结婚了。”
姜予文叹气:“可徐家的问题比宋家还要大,我也没有能力帮你,你就这样一头栽进来。”
“事情己经到了这一步,不选徐家,宋家是不会放过我的,那我宁愿还是选徐家。”
徐家起码还有底线,而宋家做人是没有下限,他们上辈子把自己榨干,都还觉得自己的肉太瘦了,没有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