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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水在青石板上蜿蜒成发光的溪流，慕容云曦的绣鞋踩过水面，倒影里忽然浮现急诊室的无影灯。她按住突跳的太阳穴，九枚金针从袖中飞出，在欧阳缚心口结成封印阵。
"别动。"她指尖划过他渗血的锁骨，"灵泉回溯冲开了三道命门，寒毒正在侵蚀心脉。"金针突然发出蜂鸣，针尾凝出冰晶组成的星图——正是现代CT扫描影像的轮廓。
欧阳缚握住她发凉的手腕："你瞳孔里...有仪器闪烁的红光。"
"那是前世今生在重叠。"慕容云曦挑开他浸透的中衣，金针贴着胸肌纹理游走，"三百年前我用寒玉髓封你心脉，现在需要取出碎片才能..."话未说完突然咳出带冰碴的血，落在欧阳缚胸膛竟灼出莲花烙印。
街角传来孩童啼哭，两人循声望去俱是一震——青石板上昏倒的百姓，脖颈皆浮现翡翠蟒纹。慕容云曦金针探脉后面色骤冷："师姐竟把尸蛊毒融进雨水里。"
欧阳缚剑锋割破掌心，将血滴入灵泉水："用我的寒毒作药引？"
"不够。"她突然扯开他的束腰玉带，"需借王爷丹田三寸处的至阳之气。"金针顺着人鱼线没入气海穴时，水面倒影突然变成实验室场景：现代装的欧阳缚正将试管里的蓝色液体注入自己心脏。
瘟疫蔓延的哭嚎声中，慕容云曦的裙裾扫过满地银针。她以金针为笔、灵泉为墨，在长街上绘出巨型九宫阵。欧阳缚赤着上身站在阵眼，心口莲花纹与阵图共鸣发出龙吟。
"褪靴袜。"她头也不抬地命令，金针己刺入他足底涌泉穴。寒毒顺着经络游走，所过之处翡翠蟒纹尽数消融。有妇人抱着婴孩跪求灵药，却见慕容云曦金针点地："取晨露三升，煮沸后加三滴心头血。"
欧阳缚突然闷哼，他足踝处浮现青铜锁链的烙印。慕容云曦瞳孔收缩——这正是三百年前囚禁圣女的法器印记。灵泉水无风起浪，浮现出她被锁在祭坛取血的画面。
"原来寒毒是这么来的。"她冷笑，将染血的金针插入欧阳缚天突穴。针尾震颤带起古老祝咒，两人周身浮现出DNA链状的光纹。
皇宫方向突然传来钟鸣，十八道狼烟首冲云霄。慕容云曦拔下金簪划破掌心，以血在欧阳缚后背书写上古医咒："劳烦王爷进宫面圣时，务必将这封印咒藏在冕服内衬里。"
"你早知道今日..."
"从发现雪参汤里掺着龙涎香开始。"她指尖抹过他唇上冰霜，"三年前你平定北疆归来，有人就在布局今日瘟疫。"
最后一枚金针落下时，满城病患突然开始呕出翡翠色的冰晶。慕容云曦收针的素手被欧阳缚握住，他指腹着她掌心灼伤的咒文："圣女大人究竟在我身上，埋了多少后手？"
"比如..."她忽然贴近他耳畔，"在王爷束发冠里藏了七根封魂针？"玉指轻勾，果然从他被泉水浸湿的发间取出淬毒银针。
暮色中飞来一只机关木鸢，爪间抓着半卷焦黄的《慕容脉案》。慕容云曦对着夕阳展开残卷，忽然将书页按在欧阳缚胸膛——被血浸透的字迹竟显露出灵泉阵图缺失的阵眼所在。
"看来要解寒毒，"她染血的裙裾扫过满地冰晶，"需请王爷再褪一次中衣。"
皇宫突然传来震天巨响，琉璃瓦雨中，戴着玉髓耳坠的皇后仪仗破云而来。慕容云曦旋身将九枚金针射向云端，针尾缠着的正是从欧阳缚中衣撕下的冰蚕素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