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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殿内紫檀香炉腾起袅袅青烟,慕容云曦指尖触到欧阳缚腕脉的刹那,九根金针突然在虚空震颤。她瞳孔微缩,方才老者那句"金针渡厄,灵泉溯魂"的偈语在耳畔回响。
"王爷这寒毒,怕是不止十年了吧?"素白指尖顺着男子暴起的青筋游走,慕容云曦忽然将三寸金针刺入他曲泽穴。欧阳缚闷哼一声,玄色锦袍下肌肉绷紧如铁,眼中血色却褪去三分。
云纹玉屏风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慕容云曦腕间灵泉图腾泛着微光。她分明看见欧阳缚心口蛰伏着一团冰蓝雾气,那形状竟与自己在混沌中见过的上古冰凰分毫不差。
"褪外裳。"金针在烛火下流转幽光,慕容云曦语气平静如观脉时碾碎的雪莲,"或者王爷想试试任脉逆行时,还能不能挥动那柄龙鳞剑?"
欧阳缚低笑震得胸前金针轻颤,修长手指却停在墨玉腰封上:"慕容宗主确定要看?上月西戎刺客见了本王胸膛,可是当场吓落了弯刀。"他尾音陡然变调,最后半句湮没在突然刺入天突穴的金针里。
七枚银针组成的天罡阵在欧阳缚后背亮起微光,慕容云曦额间渗出细汗。当她将第九根金针刺入灵台穴时,整座寝殿突然响起清越凤鸣。雕花地砖下浮现出繁复的灵泉阵图,与两人腕间图腾交相辉映。
"原来如此..."慕容云曦望着在金针牵引下缓缓升腾的冰凰虚影,指尖轻轻拂过欧阳缚后颈那道淡金色胎记。三百年前她在师门古籍上见过的往生咒,此刻正在亲王苍白的皮肤下游走。
窗外更漏声碎,慕容云曦忽然捻住那根扎在风府穴的金针:"王爷可知,九转金针最玄妙处不在祛毒?"她话音未落,欧阳缚猛然喷出一口黑血,血色触地竟凝成冰晶。
烛火爆开一朵灯花,慕容云曦的鲛绡外裳不知何时落在欧阳缚膝头。亲王染血的指尖勾起那抹月白色,却在触及布料下摆的灵泉纹时蓦地收紧:"宗主这针法,倒让本王想起儿时在钦天监见过的星轨图。"
慕容云曦微微一怔,随即恢复镇定:“王爷博闻强识,这灵泉纹所绘之图,确与星轨相关,乃是我族先辈从星象中悟得的针法奥秘。”
欧阳缚目光深邃,凝视着她:“如此说来,这针法与钦天监所研究的星象之学竟有相通之处。本王幼时曾听钦天监监正提及,星轨异动或预示着世间大事。宗主以这星轨之法为我疗毒,莫非这寒毒也与那冥冥中的星象有关?”
慕容云曦秀眉微蹙,思索片刻道:“王爷这寒毒极为诡异,那冰凰虚影与往生咒更是蹊跷。或许真如王爷所言,与星象有所关联。只是如今线索太少,还需慢慢探寻。”
此时,灵泉阵图的光芒渐渐黯淡,冰凰虚影也消散无形。慕容云曦缓缓拔出金针,收了天罡阵。“王爷体内寒毒己去大半,后续还需调养。”她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欧阳缚坐起身来,虽面色仍有些苍白,但气息己平稳许多。他看着慕容云曦,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宗主妙手回春,只是这寒毒背后的秘密,还望宗主能与本王一同探寻。”
慕容云曦点了点头:“王爷放心,此事与我族针法奥秘相关,我自当尽力。只是目前我们毫无头绪,不知从何查起。”
欧阳缚沉思片刻,道:“钦天监或许有相关记载,本王明日便派人前去查阅典籍。”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名侍卫匆忙跑进来,单膝跪地:“王爷,西戎使者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欧阳缚与慕容云曦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让他进来。”欧阳缚沉声道。西戎使者究竟所为何事,又是否与这寒毒背后的秘密有关,一切都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