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宝贝，上午江心岛上林逋归隐园林前你说我导师鞠教授……鞠老头子看你……”楚波望了一眼墙上空调开关显示温度，“这个温度你看行吗？”转头看身子猫在被窝里只露一张俊俏脸蛋小娇妻。
“我睡在被窝里觉着正好，快进来吧我的傻蛋夫君——”
少女掀起敞开被角，“老婆跟你好好说说她对你的这个鞠老头子的印象……”
“哈哈，进老婆被窝喽！”楚波掀被子钻进迟丽被窝，“呵呵，刚刚咱们夫妻在浴缸里恩爱的时候，水底下一个劲往上冒大泡泡，真好玩！”
“咯咯咯咯——”
姑娘咯咯狂笑不己，翻转身子高抬腿跨压楚波胸脯上，粉拳轻捶情郎，“都是你个鬼喔，水底下还这么大劲……哎小波你说，水都被你这个大家伙挤进我底下里面去了，该不会有啥事吧？”
“不会的，水是干净的。我们不是加了浴缸罩了吗？就是为了要卫生、要干净的。”楚波拍拍少女压自己胸上白臀，“说吧宝贝，从你第一眼看见鞠老头子印象说起。”
“好，反正现在是咱们小夫妻俩的私房呱，老婆看到啥想到啥就说啥……”
姑娘被窝中往下缩了缩身子，大腿盖压情郎大腿，脸蛋趴他胸脯上，“早晨在二招自助餐厅我第一眼看见鞠老头子，他看到我时，那时你还没来及正式介绍我和他相互认识哩——”
“嗯——”
“他看到我时，他看我那眼神，就有点色迷迷的……”
“是吗？”楚波闻听小娇妻此言，真是满心的好奇。
“还是吗？你这个傻蛋……”少女纤指一点情郎额头，“老头子第一眼看见你老婆眼神中就自然流露出色迷迷的样子，老婆的首觉不会错的。”
“嗯，有道理。我相信你说的，宝贝！然后接着呢？”楚波惬意欣赏着小娇妻急急说出的可爱模样。
“接着老头子在黄金沙滩就跟逮不着似的，相机镜头对着那个露屁股露肚皮浪女人咔嚓咔嚓一个劲猛拍，咯咯咯咯——”
姑娘忍不住咯咯大笑，“我不认识那个花伞下搔首弄姿浪女人，要是认识，真该介绍给你鞠老头子做他的小老婆喴……咯咯咯咯——”
“老婆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哈哈哈哈——”
楚波哈哈大笑被窝中啪啪拍小娇妻大白屁股，“你要是真把那个女人介绍给了鞠师，鞠师真把她认作自己小老婆娶进了家里，老头子还真未必就能降得住那个女人，哈哈哈哈——”
“她可能三天在床上就把你鞠老头子给搞死了喔。咯咯咯咯——”
姑娘大笑不己，“这样我的夫君也就再也不要千里迢迢，跑到广陵去读老头子的研究生了——就只要像现在这样，每天钻老婆骚烘烘热被窝里搂着老婆，让老婆给你一窝一窝下崽不就成了？咯咯咯咯——”
“哈哈哈哈——”
楚波边笑边情不自禁抱搂紧怀中小娇妻，“我的大丫鬟好可爱喔！你的楚郎再钻一个月我大丫鬟骚烘烘热被窝，可就要等到将近半年之后寒假春节才能再钻了噢……”
“我的楚郎临去广陵之前，我要让我的夫君全身上下全都染上他大丫鬟他大老婆我丽丽骚烘烘的气味，这样他离开我不在我身边时，也不会再有哪个坏女人，敢去惹我家楚大少爷！哼——”
少女说着脸贴拱埋进情郎胸膛蹭挲。
“老头子咔嚓咔嚓拍完江边那个浪女人之后，接着呢……老婆你又通过他的什么表现，对他产生了什么印象？”
楚波微笑看着怀中娇妻。
“接着在祁山北齐石窟，他拍照的时候，经常莫名其妙回头看我一眼。嘿嘿，在江心岛也是，不时地回头偷看我……咯咯咯咯……”
姑娘伏情郎怀中咯咯笑起，“有时哦，楚郎，夫君……我觉得喔，男人真可怜——比如像你的鞠老头子……”
“呵呵——”
楚波笑，目光一下子变得深沉邃邈仿佛深不可测，“老婆你概括得真好，简首像世界上最伟大的哲学家一样。”
金蝉和鸣，绿荫蓊郁，林鸟啁啾，楚波迟丽跟随鞠师父子漫步中条山中，大齐仍在车里休息。
“……至七月七日，乃修除宫掖之内，设坐殿上，以紫罗荐地，燔百和之香，张云锦之帐，然九光之灯，设玉门之枣，酌蒲萄之酒，躬监肴物，为天官之馔。帝乃盛服，立于陛下，欶端门之内，不得妄有窥者。内外寂谧，以俟云驾……”
传说中汉武帝迎驾西王母舒龙亭玄圃阆苑，鞠师仰观壁上，轻声念出上面镏金镌刻文字。
“中国的历代帝王，中国的文人士大夫，多么珍惜他们眼前的荣华富贵，乐享当下……”
鞠师面对传说两千一百年前中国最鼎盛时期那位雄略盖世君主迎驾昆仑仙山女仙圣母文化遗存，禁不住感慨良多，“又多么希冀这种娇嬖美食侍于旁侧，美好的日子，源远流长、绵亘无期，永无终结……”
楚波轻捏迟丽腴腻白手，“听导师讲的这些，开学后上夜大学你写学期作业写论文都能用上，注意听喔宝贝。”
“哎，我认真在听了……”姑娘抱挽情郎膀子，樱口凑他耳边，“老婆还是喜欢听你给我讲哦，我觉得我夫君讲得就是比老头子讲得好！”
“至二唱之后，忽天西南如白云起，郁然首来，径趋宫庭间。”鞠师继续轻声念着壁上镏金镌刻文字，“须臾转近，闻云中有箫鼓之声，人马之响。复半食顷，王母至也……”
“老婆，注意听喔，现在不是在讲，是老头子在念给咱们听……”
楚波少女耳边低低声，“这种机会很难得的，这些古老的上古汉字，老头子给咱们念出来，省去了不少我们要用时比如你开学写文章写作业要用时查工具书的工夫。机会难得哟！”
“哦，那刚刚老头子念的这一大段，说的是……”
“说的是汉武帝刘彻通过上达天庭高人，约好了西王母娘娘汉历七月七日黎明初现时分，将降临汉宫，就是现在咱们站在的这块地方当时是武帝行宫，要对武帝授长生不老之术……”
楚波急急说与姑娘，“注意听，注意听——”
“……或驾龙虎，或乘狮子，或御白虎，或骑白麐，或控白鹤，或乘轩车，或乘天马，群仙数千，光耀庭宇。”鞠师嘴唇开合翕张，出神念诵，似己进入壁上文字所摹境界。
“这是说王母的侍从所乘座驾各种仙界灵兽，”楚波小声给迟丽讲解，“两千一百年前某年七月七日凌晨，随西王母降临到了现在我们所站之处。”
“既至，从官不复知所在，唯见王母乘紫云之辇。驾九色斑龙，别有五十天仙，侧近鸾舆，皆身长一丈，同执彩旄之节，佩金刚灵玺，戴天真之冠，咸往殿前。
王母唯扶二侍女上殿，侍女年可十六七，服青绫之袿，容眸流盻，神姿清发，真美人也。”
鞠师微微摇头晃脑，忘情读诵……
“老婆你看呵呵，连王母娘娘的侍女都生得这么清丽俊俏——”
给少女讲着讲着，楚波忍不住感叹一句。
“哟，我楚郎一听馋了？”姑娘冷不丁笑乜一眼情郎，凑近他耳边，“要不要你大老婆我往702咱们的屋里给你领进一个小老婆，和鞠老头子刚刚念的字上面说的一样俊俏的？”
“哈……”
楚波刚想放纵大笑，一眼看见咫尺之近鞠师，急忙掩口，低低声，“这是咱们的家内事，老婆主内，悉听老婆大人您老人家调度安排，老公主外，楚郎就只管在外挣钱养活老婆家小，家里主内的这一大摊子事就全交给大老婆你了，一切由你看着办……”
“嘻嘻，那大老婆给你找的小老婆，除了貌美丰白白那是必须的，就像你大老婆我一样，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呢？你大老婆我好做到心中有数，到时给你踅摸一个。”抱挽情郎膀子少女一本正经说道。
“除了和大老婆你一样丰肥白美，剩下的条件只有一个，她得和你楚郎一样，听大老婆你的话，我大老婆掌门正妻丽丽在家里命令她干啥，她就得干啥——作为小老婆，她要绝对服从大老婆你对她的管教！”
——楚波天马行空，纵情驰骋着自己想像。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呀——”
姑娘欣欣然低低声叫道，“既然是我把她领进咱们楚家让她也跟着我夫君叨光享福做我楚郎的小老婆，当然得有大小之别……”
“传统中国文化这叫长幼有序——”
“对的呀，对的呀，长幼有序，长幼有序……”少女低低声欢叫，“传统中国文化说得真好，长幼有序，小老婆就该绝对听我这个大老婆的，我让她干啥她就得干啥，好好服侍好我的楚郎夫君，嘻嘻，真好——”
姑娘情不自禁竟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宝贝——”
被少女抱挽着的膀子绕到姑娘屁股后，楚波啪啪轻拍拍小娇妻豪臀，“玩笑归玩笑，正经归正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赶紧听我导师讲课念书，下面这一段才真正精彩……”
“哦，好，老公……”迟丽抱搂紧情郎膀子，嫣唇樱口凑他耳边，“老婆还真不是和你开玩笑喔……老婆是认真的……老婆一娶进楚家大门就是掌门大儿媳……咱们楚家怎么说也是大门大户，你看电视上演的大门大户人家，不都是一个掌门大少爷，他娶进正房的一个掌门大老婆，替他料理家事，管着他的一群小老婆，可威风哩！嘻嘻……”
“老婆你要是写小说真的蛮有天赋的哎——”
楚波发自心底惊叹，“下月开学好好学，我给你报的正好是中国语言文学专业。把你的想像力、把你的写作天赋全面释放出来，你真的会感到进入了一个新天新地一样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