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荆棘王冠（设备攻防战）
东京电竞中心的玻璃幕墙外暴雨如注，程子谦盯着示波器上跳动的波形，0.3秒的延迟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神经。他把组委会技术主管山田按在测试椅上，用扎带将他的手腕绑在定制键盘上。
"现在，请用您引以为傲的APM400手速操作。"程子谦将计时器投影到整面玻璃墙，"目标是在《星海》里完成三线空投。"
山田的额角渗出冷汗，他的手指刚触到樱桃黑轴，就听到程子谦打开延时模拟器的咔嗒声。第一波异龙群出现在屏幕上的瞬间，山田的指令己经晚了0.3秒——他的刺蛇部队在菌毯上扭曲成团血肉。
"这是谋杀！"山田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扎带里垫着医用棉——既限制动作又不会留下勒痕。
程子谦调出数据面板："正常情况您应该完成27次战术指令，现在只有19次。"他敲击键盘调出波形对比图，"知道0.3秒在神经反射中意味着什么吗？相当于让短跑运动员踩着高跟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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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KTG战队的礼物在暴雨夜送达时裹着防静电袋。程子谦用镊子夹起USB散热器，紫光灯下可见接口处有细微的重新焊接痕迹。
"这是最新型的BadUSB芯片，"他对着显微镜调整焦距，"伪装成散热器固件，一旦接入就会模拟键盘输入。"显示屏上滚动着十六进制代码，其中夹杂着"tactics.docx""training.avi"等关键词。
厨房帮工老张突然夺过散热器，转身塞进微波炉。"叮"的一声轻响后，这个价值三千美金的间谍设备化作青烟。程子谦注意到微波炉的磁控管被改装过，腔体内壁涂着军用级吸波材料。
"电磁脉冲清洗法？"程子谦的镜片反着光，"您以前在电子对抗部队待过？"
老张用抹布擦着油渍："修过几年雷达。"他手腕内侧的条形码刺青在微波炉红光下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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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北的首播间突然涌入十万观众时，他正嚼着章鱼烧讲解新战术。"要我说组委会就是故意搞事情，那个延迟根本..."程子谦冲进画面时己经晚了，弹幕开始刷屏"黑幕""退赛"。
胖子抄起键盘就要砸显示器，被老张用擀面杖架住："用这个。"他指着灶台上的铁锅，"电磁炉最大功率能烧穿首播信号编码器。"
三分钟后，首播画面突然跳转到美食频道。镜头里老张正在爆炒辣椒，呛得林小北涕泪横流："这...这是意外..."
当晚联盟罚单寄到时，程子谦发现条款中有项奇怪的附加条件：必须使用官方指定首播编码器。他拆开机器，在晶振电路里找到微型录音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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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的手机在凌晨两点震动，柏林来的视频通话请求闪着冷光。她躲进洗衣房，看到德国神经学教授霍夫曼正在分析陆燃的肌电图："这种双向震颤波型，只会在神经再生时出现。"
洗衣机的滚筒发出轰鸣，苏沫凑近屏幕："您是说他的神经在...重生？"
"更像某种定向修复。"霍夫曼调出三维模型，"看这些树突连接方式，像被精密焊接过。"他突然压低声音，"你们是否接触过军方的人？"
陆燃的怒吼从背后炸响时，苏沫的手机摔进洗衣液里。诊断书碎片像白蝶般在烘干机热风中飞舞，她看到陆燃右手背凸起的血管在剧烈跳动。
"我说过别碰这些！"陆燃踩住最后一片碎纸，上面"基因编辑"的字样正在被洗衣液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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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谦的工作台摆满钟表零件，他用游标卡尺测量着发条齿轮的啮合角度。"传统延迟补偿是软件层面的，"他在战术白板上画出示意图，"我要在物理层面制造时间差。"
老张递来微型液压装置："用这个控制按键行程，0.3秒刚好是活塞压缩时间。"他手指拂过零件时，程子谦看到虎口处的枪茧。
认证测试当天，程子谦将装置藏在键盘底板。当组委会的激光测速仪显示APM恢复至398时，日本技术官突然按住他的手："程先生知道《塞班协定》禁止军用技术转化吗？"
"这只是个发条玩具。"程子谦笑着拆开装置，里面的齿轮刻着迪士尼logo——那是他从东京迪士尼买的纪念品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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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秋叶原街头，程子谦看着KTG教练钻进辆黑色丰田。他尾随至巷口时，听到熟悉的机械音——那是老张改装过的微波炉，此刻正在某栋楼里发出EMP脉冲。
第二天的训练赛，陆燃发现程子谦在战术板上画着荆棘王冠。当他想问什么时，掌心突然传来刺痛——昨夜撕诊断书时割破的伤口渗出血珠，在亚克力板上印出枚残缺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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