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暴雨将至（揭幕战危机）
东京巨蛋体育馆的地下通道泛着冷白色的光，陆燃把右手贴在通道墙壁上，感受着混凝土传来的细微震动。这是开赛前两小时，头顶三万观众的脚步声正像闷雷般滚动。
"菲律宾PM战队，去年东南亚赛区胜率92%。"程子谦的声音在通道里带着金属回响，他手中的平板电脑亮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他们中单选手Kazu的劫，每分钟补刀数比平均值高出15%。"
胖子凑过来看数据，运动服上还沾着早餐的味增汤渍："怕个鸟，燃哥的亚索天克劫！"
陆燃没说话，左手无意识地着裤袋里的止痛针剂。昨晚苏沫发现药物后激烈的争吵声还在耳畔回响："你知道这种剂量会永久损伤神经吗？"她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还是说你觉得职业生涯比命还重要？"
"设备检测！"工作人员突然推开通道门，刺眼的日光倾泻而入。陆燃眯起眼睛，看到PM战队的辅助正倚在检测台旁，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雷霆战队的鼠标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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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舱内的空气循环系统发出细微嗡鸣。陆燃戴上降噪耳机前，捕捉到观众席传来的零星日语："那个中国人...手在抖..."
第一局BP开始，PM战队连续ban掉三个中单英雄。陆燃活动着右手五指，医用胶布在指关节处勒出淡红印记。当对方锁定劫时，他秒选亚索引发全场欢呼。
但就在倒计时30秒时，陆燃突然闻到一股清凉的薄荷味。他的右手食指在鼠标侧键打滑，汗液混合着某种油脂让金属表面变得湿滑——PM战队辅助擦汗时，偷偷将薄荷油抹在了他们的设备上。
"请求暂停！"程子谦拍下紧急按钮，"对方涉嫌物理干扰！"
裁判组调取监控，画面显示PM辅助确实有触碰雷霆设备的行为。但日本主裁推了推眼镜："未找到首接证据证明故意行为，比赛继续。"
陆燃扯下右手绷带，首接让皮肤接触鼠标。亚索在召唤师峡谷卷起狂风，但所有人都发现他的走位比平时保守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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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进行到第18分钟，比赛舱内的温度突然飙升。空调系统故障导致室温升至38度，林小北的键盘冒出青烟——汗液渗入机械轴引发短路。
"仙人板板！"林小北甩着烫红的手指，"这是人打的比赛？"
程子谦从工具包掏出保温杯，将冷凝水倒在键盘缝隙里。水流接触滚烫的金属轴体时发出"滋滋"声响，升起一缕白雾。"接着打，"他把键盘180度翻转，"现在每个键位都要垂首向下按。"
陆燃的队服后背己经湿透，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触摸板上。他闻到若有若无的医用酒精味——苏沫正在场边医疗站准备冰袋，白大褂的衣角被中央空调吹得不停翻卷。
PM战队抓住机会rush大龙，但陆燃突然切换左手操作。亚索踏前斩穿过三人，秒接狂风绝息斩的画面通过全息投影在场馆上空炸开，韩国解说惊呼："这根本不是人类的手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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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时，苏沫在医疗室拦住陆燃。"脱衣服。"她举着冰敷袋，语气不容置疑。
陆燃的后腰暴露在冷光灯下时，苏沫倒吸一口冷气——三道平行的陈旧性疤痕沿着脊椎蔓延，像是被高压电击留下的树状纹路。她的手刚触到伤痕，陆燃的肌肉就反射性抽搐。
"五年前世界赛，"苏沫的声音发抖，"这不是普通手伤，是定向电击造成的神经损伤。"
陆燃抓过衣服套上："当时休息室漏电。"
"漏电会在皮肤形成树枝状印记？"苏沫举起手机，上面是刚拍下的伤疤照片，"我父亲研究过类似案例，这是军用级电击武器才会..."
广播突然响起："请雷霆战队立即返回比赛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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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开场3分钟，PM战队打野连续三次蹲中。所有人都发现陆燃的走位出现0.3秒延迟——他的右手食指因汗液浸泡开始脱皮，每次点击都像刀割。
"换设备！"程子谦第5次请求暂停，"我方选手出现物理性操作障碍。"
主裁检查陆燃右手后，允许更换备用鼠标。但就在程子谦递上新设备的瞬间，PM教练突然举手抗议："该鼠标未在赛前报备！"
裁判组启动紧急审议，比赛陷入长达47分钟的暂停。导播切镜头时，观众看到陆燃正在用镊子清理食指伤口里的碎皮，血珠渗进鼠标缝隙形成暗红斑块。
"用这个。"苏沫突然出现在隔离玻璃外，递进一管透明凝胶。这是她刚调制的生物粘合剂，能在皮肤表面形成保护膜。陆燃涂抹时，她的指尖隔着玻璃与他伤口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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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局最终BP阶段，PM战队亮出压箱底的黑科技——辅助机器人带惩戒。这种复古打法专门针对野区，但陆燃秒锁卡牌大师。
"全球流对线弱。"韩国解说摇头，"陆燃选手显然受到手伤影响。"
然而当卡牌升到6级时，陆燃突然换到上路。金色卡牌定住对方上单的瞬间，程子谦的挖掘机从地底钻出完成击杀。这种违背常规的战术让PM战队彻底乱了节奏。
赛后数据面板显示，陆燃的左手APM（每分钟操作次数）峰值达到627，打破了他五年前创下的纪录。但没人注意到他藏在桌下的右手——生物凝胶混合着血水，在掌心凝结成琥珀色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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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仪式上，PM教练与主裁握手时露出袖扣——荆棘缠绕冠军戒指的图案。陆燃瞳孔骤缩，这个标志与他五年前收到的神秘胸针一模一样。
更衣室里，苏沫正在分析伤疤照片。显微镜下，那些树状纹路中嵌着纳米级金属颗粒——这是定向能武器独有的标记。
"你早知道真相对不对？"她红着眼睛举起X光片，"桡神经上的灼伤痕迹，根本不是意外漏电..."
陆燃沉默着注射双倍剂量止痛剂。窗外，东京塔的灯光刺破雨幕，像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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