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至暗时刻（小组赛生死局）
东京都立医院走廊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陆燃盯着肌电图仪屏幕上跳动的波形，那些尖峰像一把把匕首刺入他的视神经。主治医师的圆珠笔在报告单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尺神经传导速度17.3m/s，正常值下限是50m/s。"
"还能打比赛吗？"陆燃转动着右手腕，医用胶布在关节处勒出青紫痕迹。
医生扯下口罩，露出被尼古丁染黄的牙齿："继续高强度操作的话，三个月后可能需要截肢。"他打开手机相册，展示某位星际选手的义肢照片，"不过现在3D打印技术很先进..."
诊室门被暴力撞开，苏沫举着还在滴水的雨伞冲进来。她的白大褂下摆沾满泥点，显然是狂奔穿过三个街区赶来的。"这是医疗事故！"她将超声波治疗仪的电源线甩在桌上，"有人篡改了输出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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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赛第五局BP界面亮起的瞬间，陆燃的右手突然失控地抽搐。鼠标在桌面上划出诡异的Z字轨迹，秒锁的劫在镜头前变成滑稽的提莫。
"草！"胖子一拳砸在隔音玻璃上，"燃哥你搞毛啊？"
程子谦迅速调出备用战术："换西保一阵容，林小北拿VN走中。"他撕下笔记本内页——那是三年前退役选手留下的《逆向思维战术手册》，泛黄的纸页上画着诡异的野区路线图。
比赛舱内的空调出风口突然喷出白色雾气，陆燃闻到熟悉的薄荷味。他的食指在鼠标侧键打滑，劫的影分身出现在对方塔下，送出一血。
"请求暂停！"程子谦拍下按钮的手在发抖，"我方选手出现生理性操作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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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组带来队医时，苏沫正用针灸刺激陆燃的少海穴。"尺神经卡压综合征，必须立即停赛。"队医举起注射器，"需要封闭针..."
"等等！"苏沫夺过药剂对着灯光，"这根本不是利多卡因！"紫色药液在针管里泛着诡异荧光，"是琥珀酰胆碱，注射后会导致呼吸肌麻痹！"
比赛舱陷入死寂。韩国主裁的耳机里传出电流杂音，他擦着冷汗宣布："由于雷霆战队质疑赛事医疗组，本局判..."
"我们继续。"陆燃突然扯掉心率监测贴片，将止痛针剂混入能量饮料一饮而尽，"给我绷带。"
当他把右手捆在鼠标上时，苏沫看到医用胶布下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某种银灰色金属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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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分钟大龙团战，陆燃的劫用出违背物理规律的操作——右手固定在鼠标上，左手操控键盘完成R闪三连。导播慢镜头显示，他的食指在触摸板上划出带血的轨迹。
"他在用疼痛定位！"欧洲解说惊呼，"每次操作都靠伤口摩擦产生的神经电信号！"
程子谦的笔记本被汗水浸透，《逆向思维战术手册》第17页正被血渍染红："当常规路径被封锁，就创造新的神经反射弧。"这是三年前那位因手伤退役的天才选手留下的绝笔。
林小北的VN在枪林弹雨中翻滚，突然发现对方五人全部消失在地图上。这是二十年前经典的"幻影战术"，利用战争迷雾延迟制造视野黑洞。
"左下方45度！"陆燃的左手小指因过度弯曲发出肌腱弹响，劫的影分身同时出现在三个坐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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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画面弹出的瞬间，陆燃栽倒在键盘上。苏沫冲进比赛舱时，看到他右手背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下方银灰色的金属光泽。
CT室内，X光片显示陆燃的尺神经被纳米金属丝缠绕。那些细丝像荆棘般刺入神经束，在影像上形成诡异的王冠图案。
"这是美军'神经织网'计划的标志。"老张的声音突然从阴影里传来，他手里握着被EMP烧毁的微型信号接收器，"五年前他们在你身上做实验时，是不是说过能让你变成'完美兵器'？"
陆燃的瞳孔剧烈收缩，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白色实验室、电极帽、还有那句"你将重新定义电子竞技"。
苏沫的手机突然收到加密邮件，发件人显示是她父亲的旧邮箱。附件里是段被删除的新闻视频：五年前世界赛现场，某个黑衣人正用戒指型装置对准陆燃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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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仪式上，陆燃的右手被奖杯割破。鲜血滴落在金属底座时，竟发出腐蚀般的滋滋声。程子谦用棉签取样后，试纸显示PH值达到2.3。
"他们给你的止痛剂含浓盐酸？"苏沫的声音在发抖，"这是要活活溶解你的神经！"
深夜的酒店走廊，陆燃看着镜中自己逐渐金属化的右手。当他用刀片划开皮肤时，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液态汞。窗外暴雨倾盆，东京塔的灯光穿透雨幕，在他脚下投射出荆棘王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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