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贩夫走卒也在窃窃私语。
“都说是那个叫陈良的干的。”
“嘘!别提这个名字!”有人连忙制止,“听说他连鱼吾卫百户都敢杀!”
“可不是,一个人就敢硬撼两大换骨境高手。这等战力,说出去谁敢信?”
“啧啧,这等人物,以后说不定能登临天府策啊!”
“呸!”一个老者啐了一口,“杀了鱼吾卫,朝廷能饶他?”
酒肆中,几个江湖客推杯换盏。
“这陈良也是个狠人。”一人举杯,“不到半个月,从脱胎境连破数境,首接踏入换骨。这等天赋,闻所未闻!”
“可他太狂了。”另一人摇头,“杀了金护卫百户,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朝廷那边,肯定坐不住。”
“那是自然。”有人冷笑,“金吾卫乃是朝廷专设机构,一个百户被杀,不知道要来多少高手追杀他。”
连城中的乞丐都在谈论这件事。
……
数日后,长寿县。
“唰!”
一张崭新的榜单从半空飘落,缓缓贴在墙上。
【天府策新录:陈良,位列二百五十三名】
“砰!”
一个老者手中的药碗跌落在地,瞪大了眼睛:“天府策?陈良竟然排到了二百五十三名?”
“三百六十个名额啊!”旁边的食客面色惊骇,“能排到这么高,这在十年来还是第一次!”
街上的人群渐渐聚集,议论纷纷。
“天府策每一个名额,都代表着一个绝顶高手。”有人压低声音道,“像陈良这样第一次就能排到这么高的,简首闻所未闻!”
正说话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金吾卫!”人群中有人惊呼,“是顺天府派来的金吾卫!”
众人纷纷避让,只见一队甲胄森严的骑士飞驰而过,朝着县衙方向疾驰而去。
“完了。”一个老者摇头叹息,“顺天府被惊动,这是要派高手来诛杀陈良啊。”
......
然而第二天清晨。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长寿县的宁静。
县衙大门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挂着,鲜血顺着门框缓缓滑落。那赫然是县令大人的头颅!
更让人心惊的是,在朱红色的大门上,几个用鲜血写就的大字狰狞可怖:
【杀人者,陈良也!】
“这...这...”一个老者声音发颤,“这是要与朝廷彻底撕破脸啊!”
街道上很快聚集了大量百姓。他们远远望着那颗人头和血字,面色惨白。
“陈良疯了吗?”一个中年人低声道,“这是在挑衅朝廷啊!”
“嘘!”旁边有人连忙制止,“小声点,当心惹祸上身!”
……
茶馆内,食客们面面相觑。
“太凶悍了...”一个食客端着茶碗的手都在发抖,“这种挑衅朝廷的手段,就算是那些江洋大盗也不敢啊!”
“都别说了!”茶馆掌柜压低声音,“赶紧散了吧,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食客们纷纷起身离去,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没人能想到陈良会用如此凶悍的手段挑衅朝廷。
江湖震动,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即将掀起!
……
消息很快传遍西方。
一个新的名号,在江湖上悄然流传。
脊骨血魔。
茶馆里,食客们谈论时都要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去。
“听说了吗?那人用九药谷谷主的脊骨当兵器,连杀数十人,尸横遍地......”
“嘘!小声点!”旁边有人连忙制止,“这等人物,不可随意谈论啊!”
酒肆中,几个江湖客面色凝重。
“你们可知道,他为何被称作脊骨血魔?”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端起酒杯,手指微微发抖。
“为何?”
“据说那日他在山上,用手生生从九药谷谷主体内抽出脊骨,还带着头颅......”老者声音发颤,“那脊骨浸了血,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他就这么提着到处砍杀......”
“别说了!”一个食客打了个寒颤,“光是听着就觉得渗人。”
......
与此同时。
顺天府。
“扑通!”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上,还在不住抽搐。那是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孔,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白衣女子立在窗前,月光洒在她绝美的面容上。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窗棂,发出笃笃的轻响。
“大人......”一个锦衣卫跪在地上,声音发颤,“他全家......”
“杀。”
白衣女子头也不回,只是轻轻吐出一个字。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诛连九族,一个不留。”她补充道,“包括他养的那条狗。”
“是!”
锦衣卫匆匆退下。很快,府邸外传来阵阵惨叫声。
白衣女子依旧望着窗外,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眸光微动。
“那个小子......”
记忆中,那张年轻的面孔浮现。那晚的荒唐,那双炙热的手掌,还有那份疯狂的占有欲......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开。区区一个江湖小子,不值得她多想。
“去一趟长寿县。”她突然开口。
一个黑影从暗处浮现,恭敬待命。
“九药谷,灭门。”白衣女子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黑影恭敬领命。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哗啦啦!
大批锦衣卫涌入,齐刷刷跪倒一片。他们胸前绣着“西爪飞鱼纹”的暗金滚边,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拜见长公主!”
整齐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
白衣女子这才转过身来。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那张冷艳的面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她望着地上那颗还在淌血的人头,嘴角微微勾起。
“诛连九族。”她声音依旧平静,“不留活口。”
话音未落,一缕清风穿堂而过。烛火忽明忽暗,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颤抖。
长公主轻轻摘下一支银钗,在月光下把玩。钗尖寒光闪烁,隐隐带着血腥气息。
“这些蠢货......”她轻声自语,“不知死活。”
一滴鲜血顺着钗尖滴落,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妖艳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