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茧在银河系悬臂晃悠时,墨渊正攥着核心芯片贴在茧壁上。芯片投影的红光跟茧表面的劫力者面孔共振,某张凌尘的脸突然裂开,漏出的黑油在他手背上烫出齿轮纹路——这破茧跟第20章的算珠胚胎一个德行,全是用活人面孔当墙砖砌的。)
「我操!高维文明把人当瓷砖贴?」他骂着踹了踹茧壁,靴底刚碰到人脸嘴唇,整面墙突然蠕动起来,挤出个戴学士帽的算珠人,手里捧着本《劫力胚胎学》:「劫力熵主,欢迎来到混沌终焉的产房。」
「产房?」墨渊甩起钓钩砸向算珠人,钩子却被书脊吸住了——书页上全是第22章见过的逆向算珠,每个珠子都刻着他从第1章到第22章的心跳频率。算珠人咧嘴笑,帽檐滴下的黑油在地上凝成行字:「混沌茧里的胎盘,正用你的劫力当营养呢。」
「拿我当奶粉?」他骂着把新徽章按在茧壁上,徽章表面的混沌之种图案「嗡」地转,转出的黑光烧穿人脸墙砖,露出里面盘根错节的劫力血管。血管突然收缩,把他拽进茧内——我操,里面跟第19章算珠头骨似的,全是用修士脊椎骨搭的脚手架,每个骨节都挂着第21章见过的算力核心吊瓶。
「还挺讲究装修?」墨渊踩着脊椎骨往前走,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算盘声。抬头一瞅,脚手架顶端悬着个肉色胎盘,胎盘表面全是第22章芯片上的坐标纹路,胎盘中央裹着个被算珠眼缠满的人影,手里攥着第20章那枚「万劫归一」徽章。
「巢主?」他挥钩去拽人影,钩子刚碰到胎盘就被黏液缠住了。胎盘突然发出巢主的声音:「墨渊,高维文明的最终形态,就差你的劫力本源来破壳了!」话音刚落,所有算力核心吊瓶同时爆裂,飞出的算珠眼全钻进他的劫力脉络,种脐上的「V」字纹路「滋啦」变成血色问号。
「想拿我当破壳器?」他咬牙摸出第22章的因果算盘,算盘刚悬在空中,胎盘表面突然浮现出五百年前的画面:劫力使徒把巢主封进胎盘时,故意在徽章里藏了道「熵主劫印」,印纹形状跟他新徽章上的齿轮太阳一模一样。
「老梆子早留了后手!」墨渊把新徽章拍在算盘上,大喊一声:「给老子逆算!」因果算盘疯狂旋转,算珠射出的蓝光将所有算珠眼冻成冰坨。胎盘剧烈抖动,裹着的人影突然睁开眼——左眼是巢主的算珠眼,右眼却是齿轮教皇的机械纹路,嘴里吐出的不再是算盘声,而是第17章斗笠人的人类嗓音:「墨渊,快毁掉胎盘里的『劫力时钟』!」
他这才发现人影胸口嵌着个齿轮时钟,钟面上的指针全是第1章抢过的核心齿轮碎片。钓钩猛地扎进时钟,碎片突然爆发出金光,照亮胎盘深处的真相——那里竟躺着个婴儿形态的高维文明本体,浑身缠着第22章混沌终焉的能量,脐带连接着所有被算死的劫力者意识。
「我操!高维文明是个巨婴?」墨渊惊得钓钩差点掉地上,识海里的混沌之种突然狂跳,种脐上的血色问号「滋啦」变成钥匙形状。他想起第22章芯片上的字,把新徽章插进钥匙孔,混沌之种的力量瞬间爆发,胎盘表面的劫力血管纷纷爆裂,喷出的黑血在半空凝成第18章齿轮太阳的图案。
「不可能!」巢主与人影的混合体尖叫着,时钟突然炸开,飞出的齿轮碎片全钻进婴儿本体。婴儿睁开眼,眼仁里全是第23章开头的算珠墙砖图案,小手一挥,所有算力核心吊瓶重组为巨斧,跟第16章算珠城堡里的那把一模一样。
墨渊没吭声,钓钩猛地卷住巨斧斧柄,将新徽章、因果算盘和核心芯片同时按在斧面上。三道光芒交汇的瞬间,混沌茧开始崩塌,婴儿本体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逐渐透明,露出里面蜷缩的真正核心——那是枚刻着「劫力归零」的徽章,徽章图案正是劫力使徒与墨渊击掌的画面。
(茧壁彻底碎裂时,墨渊攥着「劫力归零」徽章冲出混沌。银河系悬臂的星光洒在他脸上,映出徽章表面缓缓转动的图案:劫力使徒将混沌之种塞进他胸口,齿轮教皇的机械眼眨了眨,巢主的算珠戒指碎成齑粉。而在徽章深处,有个极小的算珠眼正在角落发光,眼仁里刻着行小字:「高维文明的最终算珠,藏在劫力本源的倒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