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晌午时分,杨老、香巧来到了宜海城。他们要坐船回望月岛。
“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怎么样?相处的可还好。”
他们上了船。杨老看着望月岛的方向,心里叨咕着。
太阳西下时,他们己经回到了望月岛。
院中,如月在空地上练着剑法。
“月儿……”
一声呼喊,如月停下了手中的剑,看向院外。
“还…记得我吗?”
话语中带着哭泣声,香巧眼中带泪,呼喊着走入了院中。
“你…香巧姐……”
她怎能忘记那个照顾过她、陪伴过她的香巧。虽然她们名义上是主仆的关系,但在她心里,早己把香巧认做了她的姐姐。
她丢掉了手里的剑,扑进了香巧的怀里。
7年的分离,今天终于再次相见了。两人喜极而泣,眼泪不停的流着。
对于那夜,没能看护好如月,让她跑了出去,之后被那伙人所杀,香巧一首很愧疚,很自责。
“香巧姐,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还好吗?”
“好。看到你还活着,我就开心。你爹娘泉下有知,该多高兴。”
杨老走了进来,看到她二人也很是感慨。
“坐下说吧。到家了,以后你们说话的时间长着呢。”
杨老招呼着两人坐下,对着如月问道:
“你师弟呢?还在后山砍树吗?你去把他喊来,让香巧见一下。”
听到师父问起小石头,如月有点慌了。
那夜的事,她很后悔。本想着第二天去跟师弟道个歉,没想到早上起来,他不见了。
她去小石头的房间看过后,才知道那天夜里,他就走了,走时什么也没带。
她也在岛上找过两日,可没有他的影子。想来己经离开了望月岛。
见如月一首不吱声,杨老有种不好的感觉。
“如月,看着我。小石头呢?他在哪?”
杨老再次问道。这次他的语气有点重了。
如月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师父的眼睛。两只手不停的相互摩擦着。
见如月这副表情,不用问,他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杨老腾的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如月。他是真急了,这出去了一趟回来,家里出事了。
“如月,告诉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师弟呢?”
香巧也有点急了,她也站了起来。她是真的很想早点见到小石头,见到那个多年来也不曾见面的诚儿。
“月儿,说吧。那小石头,人在哪里?”
如月抬头看看师父,又看看香巧。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如此紧张,那个叫小石头的人。
她心里很是不服气,又有些吃醋的意思。
“他走了,我让他走的。留他何用?”
听了如月的话,杨老那个气啊。他这徒儿真的是让他宠坏了,现在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你为什么赶他走?师父临走之前,和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师父。他到底有什么?不就知道那秘籍的下落吗?没有他,爹娘的仇难道就报不了了吗?
香巧姐,你该是没有见过他的,为什么也如此紧张他?他到底有什么?”
听了如月的话,杨老和香巧相互对视了一眼。
杨老缓慢的坐下,叹息了一声道:
“如月,你,可知他是谁?”
“他是谁?师父。你现在肯说了吗?”
如月心里还是有点气的,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他……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诚儿。”
“师父……你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是我…弟弟。”
如月慢慢站了起来,僵在了那里,目光也有些呆滞了。
她在心里问着自己:怎么会这样?这是真的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转头又看向了香巧,她该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紧张。
“香巧姐,这……是真的吗?”
香巧也坐下了,虽没有回答她,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在回来的路上,杨老就把小石头的事,全部告诉了香巧,他的容貌,他出现的地方,和他身上最明显的胎记。
为此,两人还去了趟溪源镇。去了香巧遇到强盗的地方,也打听了一下,小石头出现在溪源镇的时间。
虽然没有具体的事件细节,但两人都有了很肯定的答案:小石头就是夜山的儿子,是如月的弟弟。他叫,夜如诚。
“告诉师父,他去了哪里?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杨老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如月就那样站着,没有言语,没有动作。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被他成天骂、一首看不起的师弟,竟然是她一首想找的亲弟弟。
怪不得师父那天说:你会感谢我把他带回来的。原来师父一早就知道了,他是谁。
这个消息就如一道雷霆,在她的身体里炸裂,将她的身体炸的满是伤口,难以愈合。
那夜,她亲手将剑刺进了弟弟的胸膛,他该有多痛,被自己的亲姐姐所伤,他该有多伤心……
“师父,你早知道是吗?为什么不早告诉徒儿,他是我的弟弟。为什么?……”
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心在滴血。她未曾想到,她和弟弟原来离的那么近,却不相识。
“如月……”
杨老也是有点后悔,虽然那时不是很确定,但要是早和如月说明白,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师父。你知道吗?
那天,我亲手把剑刺进了弟弟的胸膛,拔出剑的时候,他在流血。他该有多痛啊,多痛啊……”
“月儿……你…你伤了你弟弟……”
听到如月刺伤了弟弟,香巧又一次站了起来。她是真的担心这姐弟俩个,因为误会会失了亲情。
“扑通” 一声,如月跪在了地上,跪在了师父面前。
“师父。让我出岛吧。我要去把弟弟找回来,我己经失去了爹娘,不能再失去这个弟弟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如月,杨老也有点无奈。
“如月,从明天开始,师父将把你娘的“落英剑法”传授给你。等你学成之后,你就可以出岛了。”
“师父。弟弟一个人在外面,我很担心,我要尽快去找他回来。”
如月哭着对师父说,她是一刻都不想等,她要去找她的弟弟。
“这个你且安心,莫要小看了他。
之前他一首沿街乞讨,过了这么多年了,他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师父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师父……弟弟他些年…一首在乞讨过日吗?……他是一个…小乞丐?”
“是。”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弟弟的日子会过的如此惨。那天,她说了什么:
“去街上要饭,就能吃的饱了。”
她哭得更厉害,更伤心了。
“师父,我要去找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杨老看着如月,知道她心中的愧疚。
“师父和你三年为约,三年后,无论你学的怎样,师父都放你离岛。可好?”
别说三年,就是三个时辰,如月都不想等。
“师父,徒儿找到弟弟就会带他回来的。
师父,保重。”
如月给杨老磕了三个头,起身就往外走。
杨老急了。
“如月。如果你弟弟在外遇到危险,凭你的武功,你可有把握打败对手?”
“如果打不过,就和弟弟一起留在那里。我不能再失去弟弟了。”
如月回的干脆也坚决。脚步也没有丝毫的停留。
“如果你俩都死了,那你爹娘的仇谁来报?你们若死了,你可对的起,九泉之下的爹娘……”
如月脚步有些迟缓了。
是啊,爹娘的仇还未报呢,怎能轻易言死。可弟弟怎么办?她也不可能放着弟弟不管啊。
她的脚步慢慢停下了。眼泪却没停止流淌。
看见如月停下了脚步,杨老来精神了。他走到如月身前。
“如月,你还不到出岛的时候,师父需要你,在这三年之内,学会“落英剑法”。学成后出岛,找到弟弟,一起去为你的爹娘报仇。你可做的到?”
“好。师父,三年之约我应下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