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被黄姓警官带了回去。
一上车,黄姓警官便将他的手铐解了,道歉道:“对不起,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丁寒笑笑,没有作声。
回到警队,黄姓警官几次试探丁寒,想搞清楚他的身份。丁寒却闭口不语,始终没吐露出来他现在也是省委的干部。
他知道,乔麦会来找他。
果然,晚上十点左右,乔麦出现在了警队。
乔麦一到,黄姓警官便让乔麦把丁寒带走。
坐在乔麦车里,她第一句话便问,“丁寒,这个叫沈石的是你同学?他父亲是兰江市副市长沈知秋?”
丁寒点点头道:“是。”
“他旁边的女的,是什么人?”乔麦紧跟着问道:“你们都认识?”
“她叫柳媚,也是同学。”
“柳媚与你的关系不一般吧?”乔麦含着笑说道:“我发现她看你的眼光挺有意思啊。你们过去谈过恋爱吧?”
丁寒不想隐瞒,干脆承认道:“是。”
“谈了多久呀?”乔麦一脸好奇地问道。
丁寒尴尬道:“师父,这事我们不说了。对了,今天找人的事,你汇报给了张主任了吗?”
乔麦点点头,“说了。张主任让我们继续找人。时间还是三天。丁寒,这己经过去了一天,还剩两天。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办?”
她似乎在征求丁寒的意见。
“对了,今晚的饭局,你猜我见到了谁?”乔麦道:“你肯定想不到,我见到的就是你同学的父亲,兰江市副市长沈知秋。”
丁寒哦了一声,讪讪道:“师父,我还没吃饭。饿了,要不,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乔麦便笑,道:“他们警队那么小气吗?饭都不给你吃?幸好我给你打包了。”
坐在街边,丁寒狼吞虎咽地将乔麦打包回来的饭菜一扫而光。
“饱了吗?”
“饱了。”
“我们先回去休息。”乔麦启动车,“对了,我记得你那同学说,你找一个,他绿一个。什么意思?”
丁寒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就是在胡说。”
“可是我听见你说,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啊。”乔麦抿嘴一笑,“你那个同学,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他本事就那么大?你找一个他绿你一个?”
丁寒讪讪道:“师父,不是说,不提这些事吗?”
“我想听呀。”乔麦调皮说道:“你们男人,都这么坏的吗?”
丁寒叹口气道:“师父,你不能以偏概全。他沈石仗着自己有个副市长的爹,胡作非为惯了。当然,人家有权有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乔麦道:“你打算怎么办?我看这个沈石,就没打算放过你。”
“是吗?”丁寒不以为然道:“我也没打算放过他。”
“你是想出口被他绿了的气吧?”乔麦似笑非笑道:“男人被绿,就是人生的奇耻大辱。”
“不。”丁寒一本正经道:“我不算被他绿了。因为,我连柳媚的手没牵过。”
“你这话也有人信?”乔麦撇着嘴道:“现在社会还有你这样纯洁的人?”
丁寒一急,发誓道:“我若说了半句假话,天打五雷.....”
“轰”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嘴己经被乔麦的手堵住了。
这一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乔麦情急之下堵丁寒的嘴,显然不愿意他把誓言说出来。
丁寒的嘴被她的小手堵住后,只觉得心神一荡,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
好在乔麦赶紧收回去了手,嗔怪道:“虽然我不是唯心主义者,但是也不想听到你赌咒发誓。我相信你,还不行吗?”
丁寒只觉得尴尬无比,他低声道:“师父,谢谢你相信我。”
乔麦嫣然一笑,转过脸去看车窗外。
“说实话,你前女友挺漂亮的。”乔麦转过头来说道:“她应该就是你们的校花吧?”
丁寒苦笑道:“确实有这么一说。”
“丁寒,你应该感到自豪啊。校花都成了你女朋友。”
“师父。”丁寒急忙解释道:“我们......”
“你不用解释。以后,也不要叫我师父。”乔麦笑吟吟道:“人都有一段这样的经历。”
乔麦不允许丁寒再叫她“师父”,这让丁寒有些为难。
自己刚进省委机关工作,许多事都是一无所知的状态。如果没有一个师父级别的人来带,还不知道后面会有多少弯路要走。
机关不分大小,人事关系都很复杂。
像丁寒这种一出校门便进机关的人,关系更难把握。
他小声问道:“不叫师父,我叫什么?”
乔麦浅浅一笑,“你可以叫我乔麦同志。”
丁寒忍不住笑了起来,“师父,这样叫岂不是很生分?”
“我们本来就不熟呀。”乔麦道:“工作关系,当然以同志相称。”
丁寒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她不愿意他叫师父,难道是在暗示他,她不愿意带他?
一想到此,不免有些失落。
目前,乔麦对他而言,不但陌生,而且神秘。
他们除了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工作之余便再无交集。乔麦每天上下班都特别准时。她不会早到办公室,也不会晚一分钟离开办公室下班。
每天,她都来去匆匆。即便是督查室的同事,她也很少打交道。
但是,丁寒知道,乔麦目前还是单身。否则,就不会出现她邀请他假扮男朋友的事出来。
闲聊几句后,丁寒知道,乔麦并没有把他被抓去警队的事说出来。
也就是说,张副主任还不知道他被抓进去了警队。
才上班不久的丁寒,督查室的人却都熟悉了。
省委督查室有十几个人,除了督查室主任外,其他同事他都有了点头之交。
“我感觉,兰江的水很深,也很浑。”乔麦突然说道:“丁寒,也许我们揭不开兰江的盖子。”
“我们的任务就是督查选举案的处理情况,水深水浅,与我们关系不大。”丁寒安慰着乔麦说道:“任务完成,我们就都回省里去了。”
“你不想揭盖子?”
“这恐怕不是我能做到的事。”
“说得也对。”乔麦微微颔首,“丁寒,你刚参加工作,我建议你还是多观察,少提建议。”
“我会的。”
不知不觉,车回到兰江宾馆。
突然,乔麦吃惊地咦了一声道:“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