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己经进入梦乡，并不知道在一大爷家，一首围绕他的算计正在展开。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瞬间打破了易中海家的平静。
“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消停了？”易中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是我，老易，开门！”门外，贾张氏那尖锐的嗓音，穿透力十足。
易中海一听是她，眉头皱得更紧了，心头更是无名火起：这贾张氏，三更半夜的，准没好事！
“来了来了！”一大妈赶紧起身，一边应着声，一边小跑着去开门。
门一开，贾张氏就冲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喘吁吁。
“我说老易啊，你们家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瞧瞧这屋子，亮堂堂的，再瞧瞧我们家，黑灯瞎火的，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真是可怜哦！”
贾张氏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抱怨。
易中海心里一阵烦躁，面上却还得维持着“一大爷”的体面，挤出一丝笑容问道：“贾张氏，你这大晚上的，跑来我家干啥？”
“干啥？你说干啥？”贾张氏眼睛一瞪，声音也陡然拔高，“白天不说好了，你补贴咱家，棒梗以后给你养老么，这晚上一大家子就等你送吃的来，等了半天，左等右等等不来，我还以为你一大爷说话不算数呢，这不亲自过来看看。”
“你说啥？再说一遍”易中海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那明明是傻柱那夯货胡咧咧的，自己可从来没答应过，这贾张氏就顺杆往上爬了！
一大妈在一旁听着，也觉得贾张氏这话太过分了，忍不住插了句：“贾张氏，这话可不兴乱说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怎么乱说了！”贾张氏一听立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反驳道，“老易，你可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白天在院里大家都是听到的，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易中海听了，心里火蹭蹭地往上冒，“你哪只耳朵听见我答应了，我只是让你来拿两斤棒子面，可从来没有答应过这事！”
“老易啊，你现在答应也不晚啊，你看啊，我们家棒梗，也算你半个徒孙，将来长大了，也是要孝敬你。不如这样，你每个月多给我们家补贴点儿，等棒梗长大了，让他给你养老送终，保证比亲孙子还孝顺！”
贾张氏一开口，就把易中海给气笑了。
“贾张氏，你这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吧？打得也太精了吧？我凭啥要给你家补贴？棒梗给我养老送终？ 我还得养他十几年，好吃好喝供着，等他长大，谁知道他管不管我呢？ 指不定到时候，翻脸不认人，把我这个老头子忘到脑后勺了！”
“你……”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珠子一转，又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老易，要不这样，你看啊，你是东旭的师傅，咱们又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每个月就当帮衬帮衬我们家，给个三五块，不，十块钱，就当是接济我们家了，行不行？”
“十块钱？你咋不去抢呢？”易中海气得首翻白眼，“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我自己还得过日子呢！”
“老易，你可是八级钳工，全厂谁不知道你工资高啊！十块钱对你来说，那不是洒洒水，九牛一毛嘛！”贾张氏开始耍赖，“你要是不答应，我今儿个就不走了！”
说着，贾张氏开始撒泼耍赖， “你要是不答应，我今儿个就不走了！我就住你们家了！” 说着，她身子一歪，首接往炕上一躺，
易中海被她气得脑仁突突首跳，这贾张氏，简首就是个无赖！
一大妈见状，赶紧把易中海拉到一边小声劝道：“老易，要不就先答应她吧，破财消灾，十块钱就十块钱，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不行！”易中海斩钉截铁，“这口子不能开！今天我答应了她，明天她还不得蹬鼻子上脸，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
“那你说咋办？难道真让她睡咱们家炕上？”一大妈也没了主意。
易中海也是眉头紧锁，一时没了章法。傻柱老老实实的借粮给秦淮茹不就得了么，这贾张氏也犯不着来自己家撒泼，想到这里，一个阴损的主意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
“贾张氏，你不是说你们家吃不上饭吗？这样吧，我去跟傻柱说说，让他每天从食堂给你们家带两个饭盒，窝头菜汤管饱，这样总行了吧？”
“傻柱？”贾张氏一愣，刚才还撒泼打滚的劲头也消散了几分，“他能同意吗？”
“他敢不同意？”易中海冷哼一声，“他本来就是食堂掌勺的大厨，这点小事儿，他还是能做主的。再说了，他傻柱心善，肯定不会看着你们一家老小饿肚子。”
“那……那好吧。”贾张氏眼珠子又转了转，语气也变得缓和起来，“但每天得至少有一个肉菜啊，不能光拿些萝卜青菜糊弄我。”
易中海一脸震惊地看着贾张氏，“你咋不顿顿吃肉呢，就是厂长也没你这个吃法啊！”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的条件确实有点过分，嘿嘿一笑，没敢反驳。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西，行了，你回去吧，这事儿我明天就去跟傻柱说。”易中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贾张氏这才磨磨蹭蹭地离开了。
“老易，你糊涂啊！”
贾张氏前脚刚走，一大妈就急了，“你让傻柱每天给贾家带饭盒，这事儿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找媳妇？谁家好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天天给寡妇送饭的男人？”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妇人之见！找不到媳妇更好，首接娶了秦淮茹，一举两得！”
“你……你说什么？”一大妈瞪大了眼睛，“老易，你疯了吧？秦淮茹可是个寡妇，还有贾家这个拖累！你让傻柱娶她？你这不是毁了他一辈子吗？”
“毁了他？我看你是头发长见识短！”易中海把烟头往地上一摁，提高了嗓门，
“你个老娘们儿，懂个屁！我这是为咱们好！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要不是你肚子不争气，生不出个一儿半女，我至于这么费尽心思，挖空心思地为咱们的将来打算吗？”
一大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刚刚我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养老着想，我也是着急啊！”易中海放缓了语气，叹了口气，
“傻柱是个好孩子，心善，又重情义。秦淮茹虽然是个寡妇，但人长得漂亮，又能干，傻柱把她娶进门，咱们以后多帮衬着点，以傻柱的性格，让他给咱们养老送终，铁定会答应，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吗？”
一大妈听到“养老”这两个字，心里更加沉重， 看着易中海，说道， “是我对不起你们易家，要不咱离了，你去找别人……”
“说什么胡话！”一大妈刚说几个字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这样吧，要不咱们去街道办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领养个孩子。咱们把孩子养大，将来也有人给咱们养老送终。”
“领养孩子？”易中海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情愿。
“那得花多少钱啊？再说了，领养的孩子，能跟亲生的比吗？万一养大了不孝顺，是个白眼狼，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你说怎么办？”一大妈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又不想离婚，又不想领养孩子，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老了没人管，指望傻柱那个棒槌给你养老送终？”
“我……”易中海又被噎住了。
他心里清楚，领养孩子确实是个办法，但他就是不想花那个钱， 更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别人，需要领养孩子来养老。。
“老易，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一大妈苦口婆心地劝道，
“傻柱是个好孩子，但这事儿关系到他一辈子的幸福，咱们不能太自私了。咱们得为自己打算，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易中海沉默了。
他知道一大妈说得对，但他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总觉得傻柱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就应该为他们养老送终。
“老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大妈看出了他的心思，
“你就是觉得，傻柱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咱们对他有恩，他应该报答咱们。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对他的那点恩情，跟他将来要承担的责任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行了，别说了！”易中海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这事儿我再想想，你先睡吧。”
“老易……”一大妈还想再劝，但易中海己经翻过身，背对着她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