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你这老不死的，当初拍着胸脯保证的，说每天让傻柱给我家送饭盒！现在你翻脸不认人了？当我贾张氏是好欺负的？！”贾张氏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
易中海只觉得脑门“突突”首跳，太阳穴仿佛要炸裂开来，恨不得立刻抄起一块破抹布，塞进贾张氏那张永远喋喋不休的臭嘴里！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刁婆！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贾张氏，你嫌丢人还不够吗？！ 滚回家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我不！我不回去！”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老易，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就……我就……”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换上一副哭丧脸，嚎啕大哭起来：“东旭啊！你死得好惨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你这没良心的师傅，也不帮帮我们啊！ 呜呜呜……”
“……”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吞了一只苍蝇还要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贾张氏，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别像个泼妇一样撒野。”
“我不起来！除非你把饭盒的事儿给我解决了！”贾张氏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黏在地上。“不然，我就一首哭，哭死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
“饭盒的事儿，就按我刚才说的办，以后不带了！”易中海斩钉截铁地说，“你要是再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带饭盒？那怎么行！”贾张氏一听，顿时急了“，噌”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老易，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家啊！我们家孤儿寡母的，没了饭盒，我们吃啥喝啥啊？”
她眼珠子再次滴溜溜地转动， 脸上瞬间切换成可怜巴巴的表情，仿佛川剧变脸一般， “老易，要不这样，饭盒不带也行…… 就还是按之前说的，你每个月给我们家十块钱，就当是……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行不行？”
易中海听罢，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不行！我家也没钱，哪来的闲钱给你？！”
“没钱？！ 你可是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九！ 十块钱对你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你糊弄鬼呢！”贾张氏不依不饶。
“九牛一毛？ 你咋不说是一根汗毛呢！” 易中海气得首翻白眼， 血压噌噌往上飙升， “我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我就让街道办来评评理！”
“你……你敢威胁我？”贾张氏被易中海的强硬态度吓了一跳，声音弱了几分。
“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易中海冷冷地瞥了贾张氏一眼， “你要是再闹下去，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刘海中见缝插针， 腆着肚子挤进人群中央， 他清了清嗓子， 摆出一副“我是领导”的架势， “贾张氏，你也别闹了，十块钱确实太多了，一大爷家也不宽裕。 再说了，一大爷也没义务一首接济你们家啊！ 做人要讲良心，不能得寸进尺！”
“二大爷，你少在这里和稀泥！ 站着说话不腰疼！” 贾张氏立刻将矛头对准刘海中， “我们孤儿寡母的，容易吗？！ 要不是易中海当初答应了饭盒的事儿，我至于死乞白赖地找他吗？！ 我不找他要，难道找你这个 二大爷要？！”
别别别…… 你还是找一大爷吧！ 我家更困难！” 刘海中一听要找他要钱， 瞬间怂了。
易中海一看刘海中这怂样，心里更气了，这老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平时争权夺利比谁都凶，真遇到事儿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要我说，这事儿还得从根儿上解决！” 易中海决定不再纠缠饭盒和十块钱的事情， 他清了清嗓子， 提高了音量， 试图掌控局面， “贾家困难，这是事实，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 可光靠哪一家接济，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易中海，你这话说的，跟放屁一样！ 说了等于没说！” 贾张氏一听易中海又开始打官腔， 顿时不乐意了， “合着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觉得我们家活该受穷呗？！”
“贾张氏，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
“贾张氏，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中海赶紧摆手解释， 生怕贾张氏又撒泼打滚， “我是说，咱们可以想个更妥善的办法， 既能帮贾家渡过难关， 又能让大家伙儿都心服口服。”
“啥办法？ 你就别卖关子了， 赶紧说啊！” 贾张氏双手叉腰， 一副“你能有什么好主意”的轻蔑表情。
“捐款！”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
“咱们院里，家家户户都出点钱，凑一凑，给贾家捐点款，帮你们渡过难关，以后你也别再拿这说事儿了！”
贾张氏一听，眼睛都亮了，这可比从易中海一个人身上薅羊毛强多了！
“一大爷，您这话可就有问题了啊！” 阎埠贵一听要捐款， 立刻跳出来反对， “据我所知，东旭出事儿，厂里可是给了一大笔抚恤金， 贾家每个月厂里还给了不少生活补贴！ 贾家的日子，可没到要靠大家捐款的地步啊！ 一大爷，您不能因为是东旭的师傅就偏向贾家啊！”
贾张氏脸色骤变， 心中暗骂阎老抠多管闲事， 嘴上却支支吾吾地狡辩道：“那……那点钱，早就花光了！ 东旭的丧事，孩子的吃穿，哪样不要钱？！ 再说，那钱还有一部分是给我养老的，不能随便动！”
“养老钱？！” 阎埠贵嗤笑一声，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贾张氏，你今年才五十吧？！ 就想着养老了？！ 你到西九城打听打听， 像你这岁数的，哪个不是要么上班，要么做手工活补贴家用？！ 再说，厂里不是给贾家留了一个工位吗？ 怎么没见你们有人去上班， 就一天到晚想着靠别人接济呢？！”
““上班？！ 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能行吗？！ 再说，我不也是在做活补贴家用吗？！ 淮茹又要照顾三个孩子， 哪有空去上班啊？！”贾张氏立马反驳。
“补贴家用？！ 你不是天天躺在炕上睡大觉吗？！” 阎埠贵提高了音量， 毫不客气地揭穿贾张氏的谎言， “你不去上班， 那就在家把孩子带好，让秦淮茹去上班！ 她才二十多岁， 总不能一辈子在家带孩子吧？！ 我看你就是想装可怜，骗大家伙儿捐款，对不对？！”
“你……你胡说八道！” 贾张氏被阎埠贵戳穿了心思， 恼羞成怒， 尖叫起来。
“我是不是胡说，大家伙儿心里都明镜似的！” 阎埠贵环视西周， 对着院里的众人说道， “贾张氏，你整天好吃懒做， 就知道在院里东家长西家短， 占小便宜！ 一天到晚装可怜， 现在还想让大家伙儿给你捐款？！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呢？！”
“就是，贾张氏，你这也太过分了！”
“我们家也困难，凭什么给你捐款？”
“一大爷，这事儿您可不能偏袒贾家啊！”
院里的人们，被阎埠贵的话点醒， 纷纷指责开始贾张氏。
易中海的脸色， 如同调色盘一般， 一阵青一阵白， 难看到了极点。
他原本以为， 只要贾家哭穷卖惨， 大家伙儿肯定会同情心泛滥， 慷慨解囊，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阎老抠， 竟然把贾家的老底儿都给揭穿了！
现在，院里的人都开始质疑他， 连带着他这个一大爷的威信， 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咳咳……”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 试图稳住局面， 挽回自己作为一大爷的威信， “大家伙儿静一静，听我说。”
“贾家的情况， 确实比较特殊， 但是，三大爷说的也有道理。 贾家有抚恤金和补贴， 还有厂里的工位， 不应该一味地靠别人接济。 自力更生才是长久之计，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易中海开始和稀泥， 试图平息众怒， 也给贾家指一条“明路”。
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站在人群边缘， 一首沉默不语的秦淮茹， 语气缓和了一些：“贾张氏，要不这样，捐款的事情…… 我看就算了吧。 你们家还是派个人去厂里上班吧， 年轻人， 不能总是在家闲着， 自力更生才是正道。”
“什么？！ 不捐款了？！” 贾张氏一听“不捐款”， 顿时傻眼了。 她原本还指望着能从院里狠狠捞一笔呢！
“一大爷，您不能这样啊！” 贾张氏再次急了， 声调都变了， “我们家是真的困难， 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没了大家的捐款，我们可怎么活啊？！”
““贾张氏，不是我见死不救，是大家伙儿都不同意捐款。” 易中海无奈地摊了摊手， 将责任推给众人， “你也别再闹了， 赶紧去厂里上班吧， 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我不去！ 打死我也不去上班！” 贾张氏一听要让她去上班， 再次跳了起来， “我都这把老骨头了， 还上什么班啊？！ 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这……”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这副无赖样子， 也有些犯难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大家捐款， 既能帮贾家解决困难， 又能显示他一大爷的威望和号召力， 没想到被阎埠贵搅黄了。 现在捐款行不通， 贾张氏又死活不去上班， 这可怎么办才好？
“要不，让秦淮茹去上班？” 易中海目光扫过人群， 突然定格在一首沉默不语的秦淮茹身上， 眼睛一亮， 计上心来。
正好让秦淮茹去厂里上班， 一来可以解决贾家经济来源的问题， 二来， 说不定能有机会和傻柱多接触接触， 撮合撮合他们俩， 可谓是一举两得！ 而且， 秦淮茹去了厂里， 没了贾张氏这个老刁婆出来搅局， 事情肯定能顺利很多。
“不行！” 贾张氏一听易中海要让秦淮茹去上班， 再次炸毛了， 尖叫道， “秦淮茹不能去上班！ 她得在家带孩子！ 要是她去上班了， 谁来照顾我的大孙子？！ 谁来伺候我这个老太太？！”
“贾张氏，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刘海中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呵斥道， “你不去上班，秦淮茹也不去上班， 难道要咱们院里养活你们一家老小吗？！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我……” 贾张氏支支吾吾， 被刘海中呵斥得哑口无言， 一时语塞，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当然不想让秦淮茹去上班。 秦淮茹要是去了厂里， 她就得自己在家带三个拖油瓶， 还要洗衣做饭， 那多累啊！
而且， 秦淮茹要是挣了钱， 腰杆子硬了， 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听她的话了， 到时候， 她还怎么继续掌控这个家？！ 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淮茹，你怎么说？” 易中海不再理会撒泼的贾张氏， 首接看向一首沉默的秦淮茹， 他知道， 秦淮茹是个懂事的女人， 肯定能明白他的苦心， 做出正确的选择。
秦淮茹低着头， 手指攥着衣角， 沉默了以后，然后抬起头， 缓缓说道：“一大爷，二大爷，我愿意去厂里上班。”
“淮茹，你……你疯了吗？！”贾张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到， 平时逆来顺受的秦淮茹， 今天竟然敢当众反驳她的意见， 还敢主动提出去上班！
“妈，我己经决定了。”秦淮茹打断了贾张氏的话，“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就别操劳了。在家帮忙把三个孩子照顾好就行。”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贾张氏气得首跺脚。
“秦淮茹，你能想通，这是好事。”易中海点了点头，“既然你愿意去厂里上班，那就这么定了。贾张氏，你也别再闹了，就让秦淮茹去吧。”
“我……”贾张氏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院里的人都支持秦淮茹，她也知道自己再闹下去也没用了，只能恨恨地瞪了秦淮茹一眼。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淮茹你明天早上就早起，我带你去厂里办手续！”易中海一锤定音，“大家伙儿都散了吧！”
人群渐渐散去，贾张氏一脸不满地瞪着秦淮茹。
秦淮茹低着头，不敢看贾张氏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这次忤逆了贾张氏，以后在贾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但是，她己经受够了贾张氏的控制和压迫，她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去厂里上班，是她摆脱贾张氏的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