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事说完了,何雨柱回家,推门而入,厨房里的啤酒鸭恰到好处,他一早就让何雨水回来照看火候了,这儿刚好到了出锅的时候。
麻利地盛出一饭盒,又再盛了一碗,嘱咐何雨水:“雨水,给后院儿老祖宗送过去,老人家牙口不好,汤汁泡饭正好。”
等何雨水送完鸭子回来,兄妹俩狼吞虎咽,将剩下的鸭肉扫荡一空,就连盘底的浓郁汤汁,都被馒头何雨水细细蘸净,一丝不剩。
刚放下碗筷,何雨柱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妹妹:“快去,快去!给你的小闺蜜也尝尝这美味!”
何雨水嘟着嘴,笑话他:“哥,我看是要给未来嫂子尝尝才对吧!”
望着妹妹离开的背影,何雨柱哼着小曲儿,享受着难得的清净午后。
翌日清晨,嘈杂的上工号角声将睡梦中的何雨柱粗暴地叫醒。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嘟囔:“系统,给我抽奖!”
“叮!恭喜宿主抽奖成功,获得——中级厨艺精通!” 何雨柱猛地睁开双眼,如同触电般弹坐而起,惊喜地低吼:“中级厨艺精通?!这是要首接送我上天啊!”
刹那间,海量菜谱和烹饪技巧如同开闸泄洪般涌入他的脑海,各种食材的细微特性,火候掌控的精妙之处,调味搭配的无穷变化…… 仿佛与生俱来,早己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嘿!这下子,可真有意思了!”。简单洗漱完毕,何雨柱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门外。
刚踏入中院,何雨柱便瞧见易中海和秦淮茹站在院里。
秦淮茹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原本就白皙的脸庞,在晨曦的映照下,更显娇艳欲滴。
她眼波流转,看到何雨柱,眼睛瞬间一亮,唤道:“傻柱,上班去啦?”
何雨柱眼角微挑,瞥了秦淮茹一眼,心中暗笑:昨天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今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愧是白莲花。
嘴上却带着几分戏谑,故意问道:“哟,这不是秦姐吗?跟一大爷这是要去哪儿啊?看您这样子,莫非是……去相亲?”
易中海板着脸,略显不悦地解释道:“淮茹今天去厂里报到,我带她去人事科办手续。”
秦淮茹见何雨柱还是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样子,凑上前一步:“傻柱,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了,秦姐。”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今儿个得去食堂开早会,和你们一起走,怕是会耽误正事。” 话音未落,他便脚下生风,一溜烟地跑出了院子,只留下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味道。
轧钢厂,三食堂。
何雨柱刚踏进食堂后厨,就被李爱民一把拽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柱子!今儿个可是有大人物要来,中午这顿,全看你的了!”
“大人物?谁啊,这么神秘?”何雨柱一边解下外套,系上围裙,一边好奇地问道。
“还能有谁?娄半城,娄董!”李爱民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厂里最大的股东!中午这顿饭,你可得拿出真本事,好好露一手!”
“娄半城?他来干什么?”何雨柱心中快速盘算着,这不就是娄晓娥的亲爹么?这会儿他应该己经感觉到风向不对了,不夹着尾巴做人,来厂里干什么?不过,既然是大老板要来,那中午这顿饭,必须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
他撸起袖子,走到后厨,开始认真琢磨起中午的菜单来。这娄半城的老婆,是谭家菜的传人,投其所好,给他来一套谭家菜,准没错!有了中级厨艺精通傍身,区区谭家菜,还不是小菜一碟?
另一边,易中海带着秦淮茹一路来到人事科,顺利办完了入职手续。
“淮茹啊,以后你就在一车间上班。”易中海一边领着秦淮茹往车间走,一边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车间里的人都挺好相处的,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开口问他们,大家都会帮你的。”
两人刚走进一车间,就见一个留着两撇油腻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哟,老易,这是新来的?”中年男人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秦淮茹身上扫视着,嘴角咧开。
“老易啊,这就是贾东旭的遗孀秦淮茹吧?人事科那边刚跟我打过招呼了。”
易中海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秦淮茹身前,介绍道:“郭主任,这就是秦淮茹,贾东旭的遗孀。”
又对秦淮茹说道:“淮茹,这位是咱们车间德高望重的郭主任。”
“郭主任好。” 秦淮茹略显拘谨地打了声招呼。
郭大撇子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秦淮茹身上,他搓了搓油腻腻的大手,“淮茹啊,刚来厂里,肯定对咱们车间的业务不熟悉。没关系,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郭某人!正好我最近也比较空闲,不如这样,你先跟着我学技术,我保证把你培养成咱们车间最出色的女工!”
易中海一听这话,就知道郭大撇子心里打的是什么龌龊主意,他脸色一沉,立刻板着脸说道:“郭主任,恐怕不太合适吧?淮茹是东旭的遗孀, 她理应跟着我这个当师傅的学艺,也算是继承东旭的衣钵。”
“老易,你这话就见外了不是?郭大撇子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论资排辈那一套?再说了,你一个八级钳工,教一个新人,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吗?”
“这……” 易中海一时语塞, 脸色有些难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郭主任,一大爷说的也有道理,要不……我还是跟着一大爷学吧?”秦淮茹见状,连忙出声解围,语气柔柔弱弱,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只看得郭大撇子整个人都酥了。
易中海闻言,连连点头称赞:“对对对,淮茹说得对!郭主任,你看,咱就尊重淮茹同志的意见,还是让她跟着我学艺吧?”
郭大撇子碰了个钉子,心中暗骂易中海多管闲事,老东西坏他好事!但脸上却依旧堆着虚伪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行,既然淮茹同志自己选择了,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接下来的时间,易中海便尽心尽力地带着秦淮茹熟悉车间的环境,详细讲解各种工具的用途和操作方法。
秦淮茹虽然也努力学习,奈何天资有限,学起来难免有些吃力,动作也显得笨拙。
一车间的人早就听说今天易中海带了个俏寡妇来车间上工, 休息的时候,车间的男工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围着秦淮茹嘘寒问暖。
“淮茹同志,这个扳手不是这么用的,来来来,我教你,得这样……”
“淮茹同志,他这样还是不对,你看我给你演示一遍,保证你一看就会……”
“淮茹同志,累不累啊?要不要喝点水?我给你倒水去!”
秦淮茹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 注意到他们火热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想起之前在何雨柱那里受到的冷落和无视,再看看眼前这些对自己献殷勤,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的男人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非得吊死在傻柱那一棵树上。 这轧钢厂的男人,也不是只有傻柱一个嘛!
车间里的女工们,看到这幅景象, 一个个都撇着嘴,脸上写满了不屑和鄙夷。
“呸!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走到哪儿都改不了那股骚气!”
“就是,一个寡妇,不好好在家守寡,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出来抛头露面,真是不知廉耻!”
几个年纪稍长的老寡妇更是凑在一起,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满脸鄙夷。
“都闲得没事干了吗?不想休息就赶紧回去干活!”易中海实在听不下去了,黑着脸走了过来,厉声呵斥道, 将围在秦淮茹身边的男工们驱散开来,然后走到秦淮茹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淮茹啊,你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影响,别跟那些男人们走得太近了。”
秦淮茹听了,心里虽然有点不满易中海管得太宽,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一大爷。”
中午时分,郭大撇子溜达到一车间,看见易中海在另一边检查,于是摸到秦淮茹身边,笑眯眯地说:“淮茹同志,刚来厂里,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顺便带你去食堂吃饭。”
秦淮茹还没开口呢,易中海的声音突然传来:“淮茹,走,咱们去三食堂吃饭!”
“一大爷,郭主任他……”秦淮茹有些不情愿。
“傻柱在三食堂,咱们去找他,让他多照顾照顾你。”易中海说着,就往车间外面走。
秦淮茹见状只得跟着出去,她犹豫了一下,对郭大撇子说道:“郭主任,不好意思,我还是跟一大爷一起去吧。”
郭大撇子脸色一僵,心里暗骂易中海多管闲事,但脸上还是堆着笑:“行,那你们去吧。”
去三食堂的路上,易中海叮嘱秦淮茹:“淮茹啊,你可得长点心眼儿,别跟那个郭大撇子走得太近!”
“一大爷,我知道了。”秦淮茹暗中撇了撇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