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训练场开发地的时候,江宴清便停了下来,而四喜亦是跟在她的身侧。
两人都没有换衣服,江宴清身上还有股泥浆味,不自在得很。
江宴清回身瞄了一眼不远处晃动的树叶。
嘴角忍不住扬了扬:“跟了一路了不累吗?”
阿玄顿了一下,才意识到江宴清是在说他,便也不再躲藏,从树上跳了下来,往前走了几步。
江宴清看着一身黑衣的青年走到自已的面前,面容覆盖在衣襟之下,只余下两只黑色的眼睛在外。
见到江宴清之后还是恭敬的行了个礼:“小姐。”
“你是哪一个?”
看不到容貌,江宴清也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天地玄黄中的哪一个暗卫。
当初初见的时候,她也只是匆匆一瞥,不记得这几人的样貌。
这几个月来虽然这几人总是神出鬼没的在她的身边,但是都是隐匿在暗处,且江宴清与他们实质上没有什么接触,导致现在她还真不清楚怎么区分天地玄黄四人。
说来惭愧,之前自已还想着要驯服这几个暗卫呢,结果连几人的面容都不记得。
江宴清有些心虚的想着。
阿玄迟疑了片刻,便意识到江宴清是在问他是哪一个暗卫,于是在此行礼作答:“回禀小姐,属下是天地玄黄中的玄。”
江宴清看着姿态挺拔的青年点了点头:“原来最近多数都是你在看着我啊。”
阿玄双眸微抬,有些惊异的看着江宴清,那眼神好像在说,小姐怎么知道?
可阿玄只能沉默以对。
“很奇怪吗?你们的视线给我的感触不一样,你的视线大多数时候都在我身上。他们,多数是隔着一段时间看一眼。人是敏感的动物,而我大概比一般人的感觉敏锐一些。”
或者说,是她前世的一些职业病。
阿玄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们确实是轮流保护江宴清没错,毕竟他们暗卫也是人,也需要休息。
只不过,天地黄自那日听到小姐说的那番话之后,就闹起了别扭,尽管还是会尽职尽责的看护小姐,但是到底是松懈了。
阿玄思考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属下该死。”
江宴清无语,她也没怎么地他们啊,动不动就属下该死。
“我也没说什么,你们暗卫也该有自已的私人空间,况且我确实也不用时刻紧盯着,这几个月来,你们应该也清楚,我在这里其实是不会有什么太大危险的。”
江宴清有趣的看着阿玄,她觉得眼前的这个青年,似乎和另外几个有些不同,这个格外老实。
阿玄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不对,又摇了摇头:“我们本就是丞相派来保护您的,就算没有危险,也需要时刻护卫在您的身边。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你把你的衣襟拉下来,我看看你。”
暗卫穿的黑衣有点类似紧身连体的衣服,衣襟和领子连着,拉下衣襟就能看到面容。
阿玄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小姐要看自已,不过,他还是照做了。
江宴清看着青年年轻俊秀的面容,心里想着果然都是小年轻,小鲜肉。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挺惋惜的,这些所谓的暗卫一般都是从小培养,到出任务的年纪大多也就十多岁的年纪。却早就游离在生死线上,身不由已。
眼前的阿玄看着也是如此。
阿玄被盯着有些不自在,他们暗卫隐匿在暗处,面容很少被如此直视,有时候他们暗卫之间也不清楚对方的长相。此时自已的小姐这般毫不避讳的盯着自已,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们天地玄黄四人,在暗卫之中强吗?”
江宴清有些好奇的问。
阿玄恭敬的回复:“我们四人在暗卫中排天地玄黄,在我们之上还有魑魅魍魉,以及宇宙洪荒两人。宇宙洪荒只负责丞相。其余的人皆是随命令调动。论能力,我们不及宇宙洪荒,但是和魑魅魍魉却是不相上下的……”
江宴清狐疑的看着阿玄,这话说的到后面你自已都没底气了。
刚还说魑魅魍魉在你们之上呢。
啧,她就爱欺负老实人。
江宴清调侃:“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们的能力听起来也不咋地啊!你看,你都能轻易被我察觉隐匿的位置。或者你想说,因为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在我身边,所以对于你们隐匿的位置会知晓也很正常?”
他们几人虽然不及皇帝身边的隐卫,但是比起一般的暗卫强多了。他们经历过严苛的训练,最终从那么多人脱颖而出,怎么在眼前的小姐眼中,就不咋地了?
一向是四人之中脾气最好的他都难免觉得受到侮辱。
江宴清继续刺激:“怎么?觉得不服气啊。”
阿玄沉默了一会,又忍不住点了点头。被这么说,他哪里能服气。
“这么说吧,这半年来你们确实尽职尽责的守在我身边,这点不假。可惜我也没有机会真正领略到你们的能力有多强,总归是要让我了解一番的吧?”
江宴清转身,看着此时还在挖坑的工匠们。
这些工匠都是林家请来的能人巧匠,知根知底,不会将这里的工作内容外泄出去。他们见着江宴清本想打招呼,不过却被江宴清制止了。
江宴清:“各位师傅们辛苦了,我就过来看看,一会让人把图纸给你们。这之后还要劳驾诸位了。中午我让人给各位买点好酒好菜!”
匠人们连声道谢。
阿玄听着小姐的话有些莫名不解:“小姐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他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让眼前的小姐明白他们很强,很厉害,不输给任何人。
“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我想了解的是你们的本事和能力,而不是需要你们做什么!”江宴清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继而道:“这样吧,你陪我做一个游戏。”
阿玄闻言更加不明白了!
游戏?
小姐要他陪着做游戏?
“游戏?”
江宴清狡黠一笑:“对,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