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喜泪眼婆娑望着她,“你........”
一言哽咽,不知说什么才好。
郭通风不耐挥了挥手,“来人,送早喜姑娘出宫去,快点,别误了人家接应的时辰。”
上官晚晚朝她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早喜被连个太监推搡着出了慎刑司,昏沉的北屋里,就剩下上官晚晚面审了。
早喜一走,她反倒释然了。
皇后脸上依然是国母应有的端庄,她从金脚木椅上站了起来,凤头鞋踩在返潮的地板上沾上了粘泥,发出黏腻的声音。
“晚晚姑娘,你跟本宫说说,为何你能到御前偷到这东西的?是万岁爷.......传你过去的?”
上官晚晚跪着,声音清朗,“奴才记不清了,都是许久以前的事了。奴才认罪偷盗,该当处置听凭娘娘发落。”
心气不小,死到临头也不讨饶。
反正横竖是个死,皇后也懒得再去深究皇帝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到了这一步,也就怎么直接怎么来了。
她冷冷对着郭通风说道,“你是这的话事人,本宫不能徇私,偷盗御前之物该当何罪?”
郭通风拱手道,“轻则杖毙,重则凌迟。”
上官晚晚没有反驳,死便死吧,这京都皇宫里,她也呆得腻了。
只是死得如此窝囊,被扣了个盗贼的名声,下去之后也不知跟上官家的人怎么交代?
皇后只想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杖毙她都嫌慢,干脆说道,“赐白绫吧,晚晚姑娘毕竟身份特殊,给个体面的死法本宫还是作得了主的。”
上官晚晚给她磕了个头,“谢娘娘恩典。”
白绫说来就来。
郭通风声音都变得尖细,“来啊,把人绞了。”
两名宦官立即把白绫绕上她细嫩的脖子。
乍一看,白色更衬托出她的清尘,展开的白绫如两道流光,点缀着她嘴角溢出的血迹,如鬼魅也如嫡仙。
这种场面,皇后不想看下去。
事情解决了就好。
转身欲离开之际,问道,“事成后人知道怎么处理吧?”
郭通风躬身相送,“娘娘放心吧。已交代外头候着了。”
没说明是处理,但也无需说明,不是乱葬岗就是沉河塘,终归有的是去处。
皇后稳稳踩着凤头鞋,撂下了句,“办的不错,回头有你赏的。”
一行人便簇拥着她离开。
皇后一走,郭通风松了口气。
两名已做好准备,只等他一声令下。
他嘿嘿搓了两下手,走近看那张无双的容颜。
可惜,真是可惜了。
“头,怎么说?”
“绞,先慢绞!”
“不要让她一下就死了。那就太便宜她了。慢慢一点点收着力,你们给我仔细点。回头皇后娘娘有赏,自然不会少了你们那一份。这女人,不能让她死太快.........”
绞刑也是讲技巧的。
慎刑司的人用刑早到都出了门道。一条白绫绕在脖子上,是想要他多久后窒息,是一下就窒息或者跟睡着似的晕过去,脖子是否看出勒痕,都是基本操作。
郭通风说了慢绞,那就是要让人一点一点失去知觉了。
这种跟温水煮青蛙似的,过程相当煎熬,反倒加倍痛苦。
两名宦官手上的力道加紧,上官晚晚顿时胸口急促起伏,盈盈目光晃动着,郭通风看得心绪都莫名有种快意。
眼前的美人双眼渐渐变得通红,两手拼命想扯开白绫。这是绞刑的基本反应。
接下来会蹬腿、翻白眼、张嘴甚至失禁,就不好看了。
郭通风啧啧凑近她的脸,伸出一只手抚摸了上去。
即便被打的,但触感极好,他甚至产生要不要对她做点什么再让她死去的想法。
这么就死掉实在是暴殄天物。
这么想着,突然就有口唾沫吐到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