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子已经同意要大婚,自己跟太子现在也并无来往。为何她还要紧咬不放,难道真要把上官家的人灭干净了她才高兴是吗?
无论如何是不能连累早喜的,她壮着胆子澄清道,
“皇后娘娘明察,今日是我师傅宫里龄已满要出宫,这根针是奴才送她的答谢礼,她全然与此事无关。皇后娘娘是常出入永寿宫的,定然知道我师傅兢兢业业伺候太后这么多年是个本分之人,恳请主子容她先出宫去,好叫宫外头等她的家人能安心接到她。奴才一定全力配合调查此事。”
“放肆!小小宫女敢差使主子!来人,给她掌嘴!”
结结实实两个大巴掌就下来了。
上官晚晚顿时嘴角见血。
早喜扶着她一直磕头,“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郭通风转向问道,“早喜,你自己说说,这根针到底怎么来的?”
早喜眼睛斜看她一下,咬牙道,“是上官晚晚给我的。”
“她可有跟你说这针的来历?”
“没........奴才以为就是区区一根针,并没想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你们当慎刑司真吃闲饭的吗!她能在御前偷一根针,就能偷其他东西!而且她不是御前伺候的宫女,到底是如何能得到这些东西的,是否有人接应,是否有人指使?这条线一拉出来,有的是你们身上扒出几层皮的。现在老老实实交代,还能省吃些苦头。”
这是明摆着要往死里作她们了。
上官晚晚挺直腰道,“请公公明察,这根针是御前的东西不假,但绝非奴才偷来。是皇上见奴才绣工好,随意就将此针伺给奴才。公公若不信,可以去万岁爷那里打听打听。”
又要搬出万岁爷。皇后端坐着,冷冷一笑。
上回给她指婚,她就是搬出了万岁爷,结果还真给她逃了。
她还真把万岁爷当成尚方宝剑,随叫随到?万岁爷真就迷上她了?
她也配!上官家的女人,果真都是下贱胚子!
皇后淡淡看着她,无悲无喜,丹凤眼中尽是戏谑,“郭公公,她的意思,莫不是叫你去御前调查?”
郭通风接了皇后的腔,大喝一声,“大胆,连万岁爷都敢编排,简直就是欺君了都。掌嘴!”
结结实实又挨了两巴掌。
脸上如火烫般灼灼烧了起来。
那张唤人心神的脸渐渐。
早喜早已经哭成泪人,“郭公公,这事调查清楚再行刑也不迟啊。晚晚绝不会偷御前的东西,求皇后娘娘明察。”
郭通风见她还没把原委看明白,有意提点道,“这事看似复杂,其实也简单。只要偷针之人有这个担当,愿意承担该承担的,交代清楚原委。那就是当事人的人,慎刑司绝不错抓任何一个不想干的人。”
这就是等于在逼供了。
上官晚晚知道今日恐怕是过不了这一坎,她十指紧抠,毅然有了决断。
眉眼涌现的坚毅同样惹人迷情,她朝郭通风扬起下巴,道,“好,我说。针是我偷的,我认罪认罚。这事和早喜一点关系也没有,求皇后娘娘开恩放了她。”
皇后早已不耐,这慎刑司如何鬼窖,呆多一刻都是煎熬。
想来这上官晚晚也是明白人,认罪和不认罪都殊途同归,与其拉多一个人同坐,不如自个认了罪,也不至于搭多条人命进去。
况且早喜跟了太后多年,算是有了感情。没事也不必要动她,免得太后那边不好交代。
郭通风偷看眼了皇后的脸色,见她点头。心里便有了决断。
“来人,画押。”
一旁小太监将早已准备好切结书拿到上官晚晚面前,上官晚晚看也不看,直接按印画押。
这就算板上钉钉的罪人了。
除了早喜,众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