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老天相助,经过他在书信中三言两语的挑拨和承诺,司马铎竟也真的倒向了他这一边,连司马梧尘想要怎么围剿他的军机都告诉了他。
谅那司马梧尘再如何能耐,千算万算,他能算到自己的儿子会倒戈到他这边来不成?
自古纵有英雄论谋略,却也敌不过,至亲的叛离。
一想到这,司马铎浑身都觉得畅快。司马梧尘,我就看你还能怎么接这招!
他抱臂走到司马铎身后,手中提的是坛酒。
“今日重逢,既是开始我俩的关系,也是结束你与京都城的联系。来,皇叔给你倒杯酒洗洗尘,这是南岭酿了二十年的荔枝酒,就为给你品尝。”
司马铎结果酒杯轻尝几口,幽幽道,“我与皇叔的关系,在信中侄儿也阐明得详尽........”
司马烨听他这么说,接口道,“我侄儿本就是大启太子,正儿八经的天选之子,既然你愿意过来南岭助我,日后若是能拿下京都城,自然皇叔是拥戴侄儿你上位的。这点毋庸置疑我的赤诚之心。你皇父一再打压我才不能不想反,说白了我也是被逼不得已。若是侄子能早日继承大统,守住自己想守的人,皇叔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说到守住自己想守的人,令司马铎有些不自在。
司马铎手撑城楼墙上,向下望,转了个话题问道,“我皇父并不亏待于我,说起来,他其实也不曾亏待于皇叔你。只是你我与他之间的一些理念不同罢了。今日我与皇叔在此把话说明,日后若是你我此事能成,.我并不想杀他........”
司马烨笑道,“好说好说,一切听侄儿安排便是。南岭天晚得慢,若是你不累,我们这就进军中与将领商讨御敌对策?”
司马铎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土,南岭的尘土实在太大了。
道,“不急,我先去安置一下。”
司马烨笑笑,凑近几步道,“侄儿是在担心那前朝公主是否安置妥当?放心吧,我已三名侍女随身侍候,她被安置得很妥当。”
言下之意就是人被盯得很紧,不会再有逃跑的机会。
上官晚晚逃跑一事,他已在眼线书信中知晓。知道此人是司马铎叛变的关键,自然更是得着重对待。
司马铎轻轻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司马烨试探道,“几年不见,侄儿果真长大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平阳公主果真是人间绝色,难怪把中书监府上的太子妃给比了下去........”
司马铎挥了挥手打断他,“皇叔对这些事不必挂心。你只需命人看好她,如今她可不仅是我心属的女孩,说不定你我最后能不能成事,她还是个关键一棋。”
司马烨还未回味过来他这句话,司马铎已经径自下了城楼,“走吧皇叔,我这就随你去商讨御敌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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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司马梧尘的人马赶到云州时,已是更深露重的夜晚。
赵恒在云州城门口等他。
一见面,赵恒见他脸色铁青成块黑铁,根本不敢说话,默默将人迎进军中大营。
据说原本是半个月的脚程,硬生生被他赶成十日便到了云州。
可见他是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能说是苦了随行的人和累死的马。
“南岭一站,眼下死伤多少?”并未做什么休整,司马梧尘开口便问道。
“之前按您说的策略去战,双方并无怎么真的动刀动枪,死伤倒是不大。”赵恒拱手道,“就是........”
“就是如何?”
“就是南岭一战后,司马烨并无去通州,那通州刺史史相录将通州官印都交到他手上去了,司马烨就是迟迟不下通州.........”
“有人去告了军密,司马烨已知我军的战术,他自然不会傻到去入这个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