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梧尘撑掌沉默,“没遇到说明她途中去了别处,朕另有定夺。”
赵恒躬身领命。
辗转之际,又迟疑问道,“那.......太子.......还与我同去吗?”
司马梧尘捻了捻眉间,若是这个问题是在知道上官晚晚下落前问他,他会说太子同去也无妨,只当是跟着赵恒去见见实战演练。
现在........他们俩人若是真在途中见了面,简直是如同两条泥鳅入河,到时如何收场他并无把握。
但君无戏言,他若是说不,不知在太子面前又应如何自处。
“太子殿下请留步.......太子殿下请留步.........”
屏风外是毕福方慌张拦阻的声音和错落的脚步声。
毕福方碎步奔了进来,“万岁爷,太子求见。”
“叫他进来吧。”
赵恒一转身,就见太子火急火燎冲了进来。
没有新婚期的意气勃发,倒是眼皮底下与他皇父有相似的青灰。
不禁摇头,估计私底下他也是卯着劲在找人。
“儿臣拜见皇父,见过赵将军。”
司马梧尘冷冷看着他,“有急事?”
太子也顾不上原本该有的矜持自重,直接挑开了话题说道,“儿子知道自己鲁莽进殿,请皇父恕罪。恳请皇父恩准儿子跟赵将军同往云州城。皇父之前也答应了儿子的。”
“朕是答应过你。”
“儿子多谢皇父体恤,”太子目露感激,“到了云州城,儿子定事事听从赵将军安排,尽全力为皇父分忧。”
司马梧尘顿了顿,“朕是答应过让你去历练历练,此番云州城战事凶险,司马烨的兵马足有三万,并非儿戏。朕想着西关动乱也有些苗头,派你去西关同西藩王学点实战,同样也是大有裨益。”
太子错愕看向了正殿前方高高在上的人,连退两步。
“君无戏言,皇父可是答应了儿子的。”
“放肆!你可知你在说的是什么?”
“请皇父明察,冬意心系南岭百姓安危,身为太子理应与民同担,更不想避难就易去西关习个皮毛。”
司马梧尘撑掌起身,踱步至前。
皇权的威压令太子目光不由渐次矮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惹了皇父不高兴,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只是她何尝不也是自己的逆鳞。
“太后和你额娘不舍得你去那地方,西关习皮毛这样的话,朕倒想看你去了那后还能不能说的如此轻松。”
事已至此,司马梧尘也只能说到这里,若是父子两人再往下说下去,那层见不得光的竞争关系恐怕就要暴露。
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顺着他的话仔细去想想,云州并不是他去了就真能解决到什么问题。
嘶——赵恒见父子俩明言暗语的互侃,这真的是他为人臣子可以听得的信息吗?
两父子为个落逃的女人,难怪太后一再说是造孽。真的是造孽啊!
话说这上官晚晚真的有好成这样吗?要妩媚也不见多得多妩媚,终究还是嫩了点。要说善解人意那就更没了,清水寡淡的性子倒是跟高座上的那位有得一拼。俩父子也不知到底着了什么魔怔!
“咳咳,万岁爷,太子,恕臣直言,若是要去云州,则事不宜迟。路上迟了些脚数,恐会错过一些什么。”
“你即刻动身!”司马梧尘转头看向赵恒,“按原先计划,按兵不动直到司马烨进入噬山峡。”
“皇父,儿臣........”
“至于你,”司马梧尘重回到御案,语带不容置疑,“赴西关参习军营的旨意明日朕就颁下去,你只管回东宫去。”
太子无法,一脸失落从养心殿退下。
赵恒见他连脚底都打晃,拍着他的肩,劝解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天涯何处无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