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时年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时年睁开眼时己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
看着病床前忙碌的人,时年陷入沉默,深刻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醒着。
宴清河看见时年睁开眼睛却不说话,连忙按铃呼叫医生。
医生表示病人刚清醒,意识还不算清醒,再过两个小时等病人意识清醒时就会开口说话。
两个小时后,时年完全清醒,但她还是不想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宴清河帮时年掖了掖被角,“没什么想说的吗?”
时年没有说话,其实她现在己经完全清醒,但就是浑身无力,也不想说话,更没有心思去解释。
“我想睡觉。”时年开口道。
宴清河也没再问,转身出了病房,拦住一个护士指着身后的病房,“这个患者的主持医生是谁?”
护士看了一眼门牌,“陈医生的,走廊前面左拐第二个办公室就是。”
“谢谢。”
宋肆凌晨五点回的家,睡醒之后立马又来到医院,“怎么不进去?”宋肆看着蹲在走廊的宴清河道。
“她在睡觉。”
“诺。”宋肆递过来一个礼物,“生日快乐。”
宴清河有点意外,看着宴清河的表情宋肆开口道,“怎么?宴少的生日宴办的这么隆重,难不成还想瞒住风声?”
“谢谢。”宴清河随后又问道,“她知道吗?”
宋肆下意识问,“谁?”反应过来后才道,“小六啊?我没告诉她,怎么?你也没告诉她?”
“我跟她说是下个月十七号。”宴清河转移话题,“我刚才去医生办公室了,手术到底是谁提出的?”
宋肆还以为宴清河是因为时年没有告知在生气,“我安排的,小六不告诉你应该是怕你担心。”
“你们怎么跟医生说的?”宴清河皱眉,“手术之前的检查做了吗?医生同意你们做手术?”
宋肆不是傻子,一句话便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宴清河:“手术之前你们到底做了多少检查?她又是怎么跟你说的?”
“血检,胃镜,ct影像,核磁共振,该做的都做了。”宋肆回道,“我当时在接电话,医生问情况都是她自己说的。”
宴清河拿出一份报告,“这个是年年三个月前的检查报告,我刚从承德那边调查出来,
那家医院说癌细胞可能有所转移,让她做进一步检查,但具体她做没做我并不知道。”
“什么?”宋肆拿过那张报告纸,“我没听她说自己有转移的迹象,她自己跟医生说虽然是晚期癌,
但并没有扩散的迹象,检查也做了,医生看过也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的确是没有扩散,
医生说只是做个局部手术,将病变细胞与癌部周围的淋巴结切除就行了,我这才给她约了手术时间,你是说……”
宋肆的话戛然而止,推开门便往屋里走,从床头拿出所有检查报告与拍的片子,袋子的响声吵醒了时年。
袋子里的报告时间全部都是三个月前的,时年又骗了宋肆,而这一次,她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时年看着宋肆的动作便知道,宋肆知道自己骗了他,“西哥…”时年扯出一抹笑喊道,“对不起啊……”
宋肆没有说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时年,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宋肆转身出了病房。
时年想拦却不知道怎么拦,“年年。”宴清河看着时年,“你不解释一下吗?”
“你想听什么解释?”时年的笑与刚才的如出一辙,“我绝对不骗你。”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做傻事吗?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宋肆?为什么要骗医生?你把……”
“宴清河。”时年开口打断宴清河的话,“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