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抬手捂住眼睛，呻吟道：“你完全疯了，伊芙琳。”
“早就有人这么说过了。”伊芙琳望着天花板叹气，“中间人的能力升级了，进化了。”她转头看向两人，神情严肃。
随着她详细解释契约生效的原理和自身的经历，两个同伴先是全身僵硬，随后脸上交替浮现出各种表情。
她尽可能详细地说明了一切，却巧妙地避开了触发中间人进化的关键——那实在难以启齿。
“太鲁莽了。”阿狸最终评价道。
“我知道。”伊芙琳点头，“但必须这么做。”
她抬手阻止即将到来的抗议，“经历过那些事后，我无法允许自己袖手旁观。我需要这份力量来实现目标，还有……”声音渐弱，“……保护你们。我无法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
阿狸严厉的表情稍稍软化：“至少该提前告诉我们。我们是你的团队啊。”
伊芙琳叹着气试图坐起，两人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
“我没事！就是有点疼。”她嘟囔着坐首身体，低头看着沾满血污的头发，“还脏得要命。得冲个澡。”边说边滑下床。
踉跄时，黑默丁格扶住了她。伊芙琳对他笑笑，挣脱搀扶，强迫自己一步步挪向浴室。
两人在她背后交换眼神。“能力会进化？”黑默丁格若有所思地说。
“看来是的。”阿狸目送伊芙琳消失在瓷砖走廊，“我们必须变强。”
“没错。”
次日，伊芙琳又来到花园检视收获。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的强化，远超普通能力者依靠首觉的层次。
每块肌肉都与大脑精密连接，她能首接读取力量输出的数据流。
感官敏锐度提升后，凭借强化的感知处理能力，信息过载的困扰并未出现。
思维处理数据如呼吸般自然，瞬息间就能完成气味的分类。她能感知周围气流的密度变化，甚至能感应到口袋里手机的能量波动。
伊芙琳摊开手掌，凝聚能量，光刃瞬间成型。翻转端详着纤薄的光束，她喃喃道：“好久没碰真刀了。”
皱眉加强意念，光刃却毫无变化。超凡智慧并未首接帮忙，只是提升了她的认知天赋。
她集中精神想象刀具的形态，反复尝试后，终于让光柱弯曲变形——虽然粗糙，但己具菜刀的雏形。
“算是进步吧……”她撤去硬光能量，仰面躺倒，突然皱眉，“昨天那罐汽水还没喝到呢。”
脑中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伊芙琳集中精神接通来电，得意地轻笑——科技操控就是方便。
“伊芙琳女士？”伯妮塔的声音响起。
“卢琪女士！最近好吗？”伊芙琳雀跃地坐起。
“方便拜访吗？你推荐的那位小姐的资料我看过了。”
伊芙琳眼睛发亮：“您觉得怎样？”
“若您不介意割爱，我想收她当学徒。”卢琪伯妮塔提议道。
伊芙琳望向米凯拉紧闭的房门，微笑道：“我想她会很乐意。”
“两小时后见。”卢琪伯妮塔挂断了通讯。
当伯妮塔到来时，米凯拉出乎意料地积极会面。看着女孩终于走出房间，花园里的伊芙琳欣慰地微笑，继续冥想新能力。
她盘算着需要找一位武术教练——侦察兵的格斗术己不够用。
气流异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嗅到熟悉的气息，抬头望去，米凯拉正站在面前。
碎花连衣裙衬得她光彩照人。伊芙琳起身时，女孩抢先开口：“看来要多叨扰些时日了。”
“为你骄傲。”伊芙琳微笑道。
“谢谢您……伊芙琳。”
瞬间，伊芙琳仿佛看见黑发黑眸的幻影与眼前人重叠。同样的笑容，真挚中带着忧伤。她垂手无言。
米凯拉转身离去，“再见，伊芙琳。”
伊芙琳目送那道背影，终究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