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告诉你,整个后宫没人能赢得过她郎芷,后宫争宠,从来不在于一毫一厘的得失,而是皇帝的心,只要赢得帝心,便谁也无法战胜。”
慎嫔道:“皇上只是一时被贱人给迷惑了,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谁才是那个最值得他爱的女人。”
贺芳仪怒目而视,笑声凄厉如夜枭:“你错了,皇上爱郎氏,爱的从来不是她的美貌,她的家世,而是她这个人。”
“就好像当年的先帝,后宫不乏漂亮的女人,比宸贵妃长得好看的大有人在,美人在骨不在皮,庸俗的男人才会看美色。”
“皇族代代痴情种,只要爱上,那就是一辈子,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先帝爱宸贵妃,爱到连自已的性命都不要。”
“皇帝对郎氏的心就好像当年先帝之于宸贵妃,当年太后和太皇太后姑侄联手,都没能赢过宸贵妃,更何况是你。”
慎嫔听得浑身一震,不由后退了两步:“郎氏心机深沉,阴险毒辣,皇上只是暂时被迷惑住了而已,等他醒悟过来,他会爱我的。”
她的心态,像极了现代抓到丈夫出轨的原配,认为丈夫把持不住都是小三勾引,只要把小三赶跑了,亲亲老公就会回心转意重新爱她。
见贺芳仪一脸不信,冷笑连连,慎嫔将太后对断肠烟事件的分析,说给了贺芳仪听。
贺芳仪大惊之下,连连喘气,恨得面目扭曲:“原来是这贱人在背后捣鬼,好厉害的心计,我居然看走了眼。”
慎嫔冷冷道:“哼,不光是你看走了眼,就连我和太后也被她蒙骗了,这后宫心机最深沉、手段最毒辣的人就是她,她能迷住皇上的心,靠得也不是什么女性魅力,而是狐媚妖术,等哪天做个局,揭穿她的真面目,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哦,是吗?”
贺芳仪眼珠转动,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局揭穿她?不用担心,我乃将死之人,又对郎氏恨之入骨,巴不得你早点收拾了她,不会泄露的……”
慎嫔听了,也很想与她分享,便叭叭叭说了起来。
贺芳仪果断抓住机会,见慎嫔说得动情,拔下头上的金珠凤钗,冲着她狠狠扎了过去。
金珠凤钗刺入,小腹传来剧烈的疼痛,慎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慎嫔口中发出杀鸡般尖锐的暴鸣:“啊——”
贺芳仪面目狰狞,狠戾如恶鬼,带着滔天恨火,连续刺了三下。
当她还是刺第四下,慎嫔反应过来,狠狠一脚将她踹开,却也疼得跌倒在地,捂着心头嗷嗷叫个不停。
银毫守在外头,听到动静跑进来,只见贺芳仪和慎嫔双双瘫倒在地。
慎嫔小腹满是鲜血,怒骂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贺芳仪手里却拿着金珠凤钗,狞笑不绝。
“贱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是你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我。杀不了郎氏,拿你垫背,背锅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