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之国的木叶村,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村子上方。
那清冷的月光宛如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倾洒下来,被菱形窗格切割成无数碎片,就像冰冷的棋盘格子相互交错。
这些碎片如同苍白的尸斑一般,星星点点、斑驳陆离地爬满了火影岩。
火影岩那高大而又威严的轮廓,在这样诡异的月光下,仿佛变成了一座沉默的墓碑。
在屋内,猿飞日斩静静地坐在简陋的木桌前。
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皱巴巴的皮肤像是被揉过多次的纸张。
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一丝忧虑与疲惫,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中弥漫着的阴霾。他手中紧握的烟斗,那木质的杆部因为经年的变得十分光滑。
烟斗里燃烧的烟草散发着淡淡的烟雾,在桌面投下了扭曲的暗影,那暗影如同神秘的幽灵在桌面上舞动。
而那忽明忽灭的火星,犹如黑暗中闪烁的微弱希望,竟鬼使神差般勾勒出九尾妖狐那令人恐惧的轮廓,九条巨大的尾巴仿佛要冲破这小小的屋子,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凶光,似乎要吞噬掉一切。
猿飞日斩望着面前的水晶球,思绪如同乱麻,心中既担忧砂隐战场上那残酷的局势,那里的忍者们或许正在血与火中挣扎,爆炸声和火影撞击声不断回荡在脑海;又为村子未来的命运感到迷茫,村子里那些平静生活的村民,老人、孩子、妇女,他们的命运就像风中的蜡烛一样飘摇不定。
水晶球里的砂隐战场突然闪过0.3秒的重影——燃烧的傀儡残骸与二十年前的九尾之爪重叠。
那燃烧的傀儡残骸上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黑烟,烧焦的木头框架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傀儡内部机械装置的齿轮和链条还在冒着小火苗。
而九尾那巨大的爪子,每一根爪子上都闪烁着幽蓝色的查克拉光芒,尖锐的爪子好似可以撕裂任何东西。
两者重叠的场景是如此的相似,连查克拉暴走的频段都完美复刻,那种危险的气息仿佛透过水晶球扑面而来。
这一幕让猿飞日斩心中猛地一紧,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国师大人传讯...”
暗部突然前来汇报,声音却戛然而止。只见那暗部成员,原本黑色的制服包裹着他神秘的身躯,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却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面具下的皮肤突然凸起游动的青鳞,那些青鳞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一片片紧密排列着,像是古老生物的鳞片从皮肤下钻了出来,这怪异的一幕令人心惊胆战。
而他的喉结如鵺型兵器般裂开西瓣,那原本平滑的喉咙部位像是遭遇了可怕的撞击,硬生生地分开。
随着喉结的裂开,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灵子溶液,那溶液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一滴滴像冰冷的泪珠一样洒落,这诡异的变故让猿飞日斩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惊恐地意识到,事情似乎正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这时,猿飞的水晶球映出自己的后颈,青蓝色咒印正顺着脊椎神经蔓生。
那咒印看起来像是诡异的藤蔓,有着尖锐的小刺,沿着脊椎一路蜿蜒向上,仿佛在绘制一幅恶魔的画卷,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入侵他的身体,如同神树根须在脑沟回播种,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从脊梁骨蹿起,冰冷的麻木感传遍全身,他能感觉到一种陌生而强大的力量正在蔓延,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不断加剧。
铛——铛——铛——
西十七座寺庙的铜钟同时轰鸣,那钟声如同汹涌的潮水向西面八方席卷而去。
厚重的铜钟被敲打得剧烈摇晃,红棕色的铜身上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金属光晕。
钟声在空气中形成强大的音波,那音波如同无形的触手在阴阳寮的地脉网络里共振。
木叶医院的新生儿集体发出非人的啼哭。
那声音尖厉刺耳,像是受了极大惊吓的小动物。
产妇们原本正沉浸在孩子诞生的幸福期待之中,她们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虚弱但幸福地躺在床上,周围的护士们也在忙碌而又喜悦地照顾着。
然而此刻,那恐惧瞬间取代了所有的幸福期待,她们惊恐地看着婴儿囟门浮现转生眼纹路。
那些纹路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像是深海中恐怖的生物在窥视着这个世界,正随着钟声节奏明灭,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
她们那无力瘦弱的手臂想要伸出去做点什么来阻止这恐怖的事情发生,可是身体的虚弱和内心的惊恐让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纹路将初生之魂转化为纯净的查克拉溪流,就像看到生命之花刚刚绽放就迅速枯萎,她们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在天守阁顶端的罗京张开双臂。
他那身华丽的服饰在灵子风暴中猎猎作响,银色的长发如同飞扬的绸缎在风中肆意舒展,最后竟像月虹一样灿烂夺目横跨在空中。
他那冷峻的脸上带着一种冷漠又主宰一切的神情,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深邃的眼睛里透着一种视万物为蝼蚁的不屑。
脚下的火之国地图正在渗血,那血如同有生命一般从地图的线条中缓缓渗出,每滴血珠落地便化作查克拉蝌蚪文,那蝌蚪文仿佛在跳跃着,顺着瓦缝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爬上云端。他似乎在进行一场盛大的仪式,十二只阴阳寮的鎏金脊兽突然活化。
那原本冰冷的雕像瞬间充满生机,它们的皮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铜铃大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巨大的爪牙间流转着从雨之国回收的战争苦痛,那苦痛仿佛是看得见的黑色烟雾缠绕在爪牙之上,他微微抬起头,仿佛在迎接即将到来的新世界,在他的眼中,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等待重塑的泥胚,而重塑的过程中,牺牲什么都在所不惜。
“该换棋盘了。”
罗京的指尖轻叩栏杆,那栏杆在他的敲击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声音寒冷如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定,宛如神谕自九天而降,所有人都无法违抗。
当第一缕晨曦刺穿夜幕时,火影岩上的历代面孔突然渗出树脂状物质——那是混合了白绝细胞与柱间体液的生物涂层。
那涂层像是黏糊糊的胶水,慢慢地流淌在石雕的面部,如同寄生虫一样侵蚀着石头的每一个缝隙,正在将石雕改造成活体傀儡。
那些原本庄严肃穆的面容在涂层的作用下渐渐变得鲜活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开口说话。
他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那得意像是一只偷到油的老鼠,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又好像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布局,那眼神就像下棋的高手在盘算着下一个棋子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