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德雷公爵专用的军马被借给了子修。在扎希纳的帮助下,子修跨上了高大的马。虽然没有下雪,但深夜的强风像刀一样寒冷,子修拉紧外套,试图遮住脖子。
扎希纳关切地问。
“冷吗?”
“不,我能忍受。” 子修知道自已不能表现出软弱,他给阿尔德雷公爵和扎希纳带来了很多麻烦,他不能再让他们担心。
他意识到,自已曾经以为阿尔德雷公爵和扎希纳会无条件地帮助自已,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天真。穆拉克默这个国家的背后,有着他看不见的复杂情况和原因。
幸运的是,他得到了奎星的书信和阿尔德雷公爵签字的文件,这让他离救出诺卡奇和米雅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阿尔德雷公爵带着六名辉士出现了。
“把辉士小队交给你。用最快的速度控制锡瓦斯要塞,抓住科伦?塔尔,在我另有命令之前,由扎希纳重辉士担任长官代理。” 阿尔德雷公爵果断地发出指示,小队成员和扎希纳敬礼表示明白。
“科伦?塔尔该如何处罚?” 扎希纳问,阿尔德雷公爵皱起眉头。
“剥夺他的爵位和阶级还不够,他是个愚蠢的人,竟然把部下送到他国,应该给他更严厉的惩罚。调查他是否收受了阿文丘女王的财物,以及其他任何不当行为,把他剥个精光,关进牢里!”
“如果他抵抗呢?”
“没关系,当场格杀勿论。” 阿尔德雷公爵冷酷的话语让子修第一次对她产生了一丝畏惧。
“子修 ——” 阿尔德雷公爵快步走到子修的马前,用力拉着子修的裤脚。
“—— 这封信应该能满足女王的要求,但我不知道事情是否会就此顺利解决。如果女王仍然不满足,你就放弃那两个人,自已回来,这是我们的约定,否则我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子修坚定地回答。
“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好好感谢你。”
“嗯,那就去吧!”
“那个,不好意思,最后还有一件事。” 扎希纳打断了阿尔德雷公爵出发的信号。
“什么事?忘记东西了吗?” 阿尔德雷公爵歪着头问,扎希纳点头,然后大声命令待命的小队成员。
“小队,闭上眼睛,堵住耳朵!”
小队成员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照做了。
下一刻,扎希纳转身扑向子修,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嘶哈 —— 嘶哈 ——”
“啊…… 呃?” 子修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紧紧抱住自已的扎希纳。
扎希纳像某种嗅觉灵敏的动物一样,用力嗅着子修的气味,然后满足地抬起头笑着说。
“哈 —— 对不起,之前我一直忍着 —— 现在没事了!”
就在扎希纳说完的同时,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一块冰块,重重地砸在她的头上。
冰块正好落在子修的手中,他下意识地接住了。
“扎、扎希纳!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迷恋男人气味的女人了!” 阿尔德雷公爵愤怒地大喊,声音在深夜的王都回荡。
“我、我不知道……” 扎希纳双手捂着头上的肿块,痛苦地回答。
“好了,快点走,你这个笨蛋!” 阿尔德雷公爵用力拍了拍马的屁股,马不情愿地开始前进。
扎希纳立刻整理好姿势,吹响口哨,向仍然闭着眼睛和耳朵的小队成员发出信号。
“出发!”
扎希纳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骑马出发。
小队成员急忙跟上,很快,阿尔德雷公爵的身影就消失在远方。
当他们到达市中心广场时,扎希纳放慢了马的速度,向小队成员下达指示。
“我会尽快赶到前面,抓住科伦?塔尔。你们跟在后面。”
在小队成员表示明白之前,子修和扎希纳乘坐的马就加速疾驰而去。速度之快,让子修感觉自已仿佛要被甩到后面,寒冷的空气像刀一样割着他的脸,他们在直线上飞驰。
“是不是太快了?”
“这还不算快,对这匹马来说,这只是热身。而且,如果不快一点,就来不及了。上了白道会更快,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子修紧紧抱住扎希纳的身体,试图忍受越来越剧烈的颠簸。
“扎希纳女士,你能看看这个吗?”
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在通往锡瓦斯要塞的白道上疾驰,子修起初被这从未体验过的速度吓得胆战心惊,但在跑了一个小时后,他逐渐适应了。
子修单手拿出之前扎希纳用来打趣他的冰块,他一直拿着它,不知为何没有机会扔掉。冰块有双手可以握住的大小,仔细一看,它的形状不是普通的冰块,而是精心雕刻成狼头的形状。
“这是…… 刚才的?” 扎希纳握着缰绳,看了一眼确认。
“这是阿尔德雷公爵做的吧?”
“当然。怎么了?”
“…… 拥有耀光石的人都能做到这样吗?”
狼头张着獠牙,嘴里皱着眉头,雕刻得非常精细,子修惊叹不已。
“不,瞬间创造出这样的造型,即使对拥有耀光石的人来说,也是非常困难的技巧。”
“那是不是意味着阿尔德雷公爵特别厉害?”
“阿尔德雷家族会从家族成员中广泛选拔冰极石的继承人,我们非常重视个人的能力和才华。当家族主人的位置空缺时,会选择当时最优秀的人作为继承人。你看阿尔德雷公爵,她虽然年纪小,但从小就展现出了杰出的才能,所以被长老们选为冰极石的继承人。” 扎希纳自豪地说。
“…… 真厉害。”
“拥有原本的才能,再加上继承了冰极石的力量,她当然很厉害。—— 对了,你知道耀光石的力量很大,但也很难控制吗?”
“不知道,我第一次听说。”
“那种特殊的石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拥有者当然会获得相应的力量,但这种强大的力量很难驾驭,需要原本的才能和大量的修炼才能控制。虽然可以引发巨大的现象,但要像这个冰块一样将力量集中在一点上,需要非常高超的技巧。”
子修听着扎希纳的话,感到一丝安心。当他看到阿尔德雷公爵瞬间创造出这个冰块,而且没有任何特别的动作时,他非常惊讶,当他知道这是一个精心雕刻的造型时,他甚至感到害怕,因为他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他曾经也对艾希和海莉等年轻辉士有过类似的想法,但阿尔德雷公爵的能力显然与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上。年轻辉士在使用晶气时,总会有一些明显的预备动作,这样子修就可以在面对他们时,想办法应对。但像阿尔德雷公爵这样,毫无预兆地在人头上降下冰块,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 我真是太天真了,以为能挑战所有遇到的人。
子修自嘲地想。这个世界不是只靠武力就能解决问题的。他担心所有拥有耀光石的人都有这样的能力,但他告诉自已这是没有必要的担忧。
“你有什么收获了吗?” 扎希纳看到子修一直沉默,问道。
“是的,我知道了阿尔德雷公爵很厉害。”
“如果阿尔德雷公爵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很高兴的,她其实很单纯。” 扎希纳为阿尔德雷公爵感到高兴,就像这是她自已的事情一样。
“被称为王石的耀光石,它是国家的象征,是民众的骄傲,也是抵御敌人的最后堡垒。但拥有它的人也是普通人,请记住这一点,不要过度敬畏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