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的突然失控,致使辰王一干人等伤亡惨重。
此事,令辰王察觉船内有蹊跷之处。
一时之间,也不敢再靠近。
遂命人备了些药材送过去,每日也只是远远地观望着。
转眼过去了十日,这场降雨也陆陆续续下了十日。
多日的降雨,致使大盛多处洪水泛滥成灾。
朝中大臣们哀声叹气,一个个皆称此乃上天的惩罚。
为此事,朝堂一片混乱,甚至有大臣直言,是叶荣言居心不良,得罪了萨满。
为此,皇帝也彻查了萨满断腿一事。
得知,叶荣因痛恨当年的卜算,称叶赫出生定有灾祸,命格有害大盛而耿耿于怀。
这些结果,在叶赫出生那日确实应验过。
一场突如其来地震,夺去了上万人的性命。
皇帝不敢坐以待毙,才将年幼的叶赫,软禁在了安国寺内。
后来,叶荣想凭借战功,换回儿子的自由。
可未曾想,叶赫长时间在寺院生活,成年后竟有了断袖之癖。
大盛民风纯朴,叶赫又是在安国院与男子发生这种不雅之事,致使污染佛门清净。
皇帝盛怒之下,便将其发配出城。
叶赫是叶荣唯一的儿子,又加上赫赫战功。
皇帝不愿将事情做得太过绝情,故而在一把折扇上,写下持扇不杀的亲笔,如同给予了叶赫免死金牌。
皇帝觉得仁至义尽,但是叶荣心中难以释怀。
特意从军营赶回祭祀,只因得知这萨满是辰王不远万里请来,怀疑其有所企图,因而借机除去。
叶荣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个萨满,不但没能碎尸万段。
还因此让宫中一片混乱,甚至大雨不断引发洪水。
这场天灾,让大盛皇帝对萨满之言深信不疑。
对叶荣的态度也逐渐冷淡,甚至暗自谋划着削减他的兵权。
现在的局势,都朝着辰王所期望的发展。
唯一令他头疼的,便是江渔。
自祭祀那日江渔入狱后,辰王便再也没见过他。
那艘船近在咫尺,辰王却不敢靠近。
因为每次靠近,他总觉得周围群鸟骚动,有种蓄势待发的征兆。
青竹见辰王,每日都守在这儿,满心忧虑。
实在不忍,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道:“主子,有件事在属下心里憋了好些日子,思来想去,还是想说说。”
辰王面色一沉,不耐道:“你若是想劝本王以后别来这儿,就别说了。”
“没,没有那意思。”青竹挠了挠头嘟囔:“属下总觉得江渔根本不在船上。”
辰王闻言,眉头微蹙。
反问道:“哦?你是如何推断的?”
青竹不慌不忙,拱手回:“王爷您可留意,自草药送上船后,就从未见他们煎过药。
而且,那些草药虽都做了防潮处理,可长时间存于船上,多少会影响药性。
这些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属下觉得,江渔很有可能被转移了。”
青竹的一番话,点醒了辰王。
[这段日子,确实没见他们熬药,甚至连大夫的影子也没瞧见。
除了那两个身手不凡的女子偶尔现身,平日里负责守护的,那两暗卫似乎也鲜少出现。]
念及此处,辰王目光一凛,当即命道:“即刻派人严密盯守,只要那两暗卫出现,就派人跟着。对了,要身手好的,免得没跟到地儿就被他们察觉了。”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大盛国京城,一处宅院内。
江渔刚转醒,便瞧见侧卧在身侧的萧鸣,正用那双红瞳注视着他。
不由吓得,浑身一激灵。
“你……你怎么又睡这了?”
萧鸣姿态慵懒,“阿渔不喜欢吗?”
[靠!我哪敢啊!]
“没……没有。”
“阿渔可知,每日睁眼就见你在身侧,我有多欢喜。
这雨若能一直下,阿渔便能日夜与我相伴——真好。”
[呵!你倒是爽了,小爷的腿伤可就惨了。这样的天气哪利于养伤啊!]
江渔正思忖,萧鸣却凑近要吻上来。
被江渔察觉,急忙扭头躲开。
显然,萧鸣不愿他这样的举动,硬是将他的脸掰了回来。
接着,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卧槽!又来?萧鸣,你个混蛋,明知道我现在动弹不得,还天天占我便宜。我……我特么咬死你。]
“嘶!”萧鸣吃痛,松开了江渔,有些无奈地看着他,“阿渔怎么还咬人啊?”
江渔眼神闪烁,不敢与萧鸣对视,强装镇定。
“你吻技太烂,我……我都喘不过气了,当然得提醒你。”
萧鸣听了这话,不怒反笑。
“既然阿渔觉得吻技不好,那我可得好好练练。”
“你……你干嘛?别……别过来,刚刚……不是……”
“阿渔没满意,刚刚不算……”
话音刚落,萧鸣再次俯身。
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那么急切,而是轻柔地含住江渔的唇瓣,辗转厮磨,像是在细细品味着。
他的手,也不安分地顺着江渔的脊背缓缓游走,试图安抚对方紧绷的身体。
江渔一开始还在挣扎,可随着萧鸣的吻越来越深入,他的反抗也渐渐变得无力。
就在江渔几乎要沉沦其中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谁……谁啊?”
江渔瞬间清醒,用力推开萧鸣,顶着脸上那未褪的红晕,朝着门口看去。
“我,秋一。”
“阿渔,你身子好烫呢。”萧鸣在他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戏谑。
“你……你胡说什么,还不起来吗?真要秋一瞧见你我这般?”
江渔一边压低声对萧鸣说道,一边忙不迭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
“这有什么,这俩暗卫那日就已知晓,月满天与我乃是同一人。”
“什么?”江渔瞪大了眼睛,“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他们会不会因为你,对月满天失望啊?毕竟你的名声……”
萧鸣闻言,忙直起身,“我怎么了?不比月满天好?”
江渔一见萧鸣这架势,忙轻嗔:“好好好,你什么都好。”
江渔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再次传来秋一的催促,“江渔,我能进来吗?”
“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
“你……你快藏起来?”江渔不停推着萧鸣。
“进来吧!”萧鸣不为所动,依旧紧挨着江渔,随口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