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城一处丛林里
一身夜行衣的蒙面人,牵着袁千山悄然来到一隐匿处,潜伏了起来。
袁千山满心茫然,对来者身份毫无头绪,当下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他知道,对方定是误把自已当作了江渔。
于是,他只能不动声色,目光紧跟对方的一举一动。
“咔嚓”,寂静中这突兀的一声,让袁千山惊愕低头,只见自已衣服竟突然撕裂开来。
袁千山:???
一旁的月满天听到动静也愣住了,下意识扭头看向身旁之人。
诧异道:“这衣服是按着你的尺寸特制的,今日怎么看起来小了?还撑裂了?”
话语刚落,月满天又察觉手中异样,眼神骤变忙问:“你的手,你的手为何会有茧?”
袁千山心中暗叫不好,缩回手转身便想逃跑。
“站住!”月满天一个利落跃起,瞬间拦下袁千山去路,同时伸手直锁其喉。
“你是…你是袁千山?”月满天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说这衣服是定制的?那江渔岂不是龙阳城暗卫?
衣服上的独有图腾,外面根本仿制不出。我真小看了他,弱不禁风也能成暗卫?”
袁千山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凝聚内力,想趁其不备给对方一掌,却发现体内内力未恢复毫无动静。
“你见了江渔,你把他怎么了?这衣服是你从他身上扒下的?”
月满天越说越急,眼中怒火渐盛,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
“喂!你……你别冲动,我可没动他,刚刚可是你自已,一脚将他踹伤的。就他那身子,此刻怕是命悬一线了!”袁千山艰难地吐出话语。
“什么?刚刚?”
月满天听闻此言,思绪陡然混乱,一时失神。
袁千山趁机挣脱而出,顺势顺着山坡翻滚滑落逃脱。
“哈哈哈!你们龙阳城暗卫,真是可笑,自已的同伴居然都分不清,今就等着替他收尸吧!”袁千山的狂笑声在山林间回荡。
月满天目光如炬,凝视着袁千山逃走的方向,暗道:「看来,得去一趟城主府了。」
说着,他轻吹一声口哨。
毛毛便满不情愿的飞了过来。
“毛毛,快去关城城主府上,探一探江渔下落。”
毛毛却只是眨了眨眼,并未行动。
月满天眉头微皱,加重语气道:“你去不去?他可是你主人命你看护的人,若是被他察觉,你擅自离开将人弄丢了,可知什么下场?”
毛毛似乎听懂了月满天的话,扑腾着翅膀转了一圈飞走了。
傍晚时分
江渔在府医的费力医治下,情况逐渐好转。
城主夫人看到失踪多日的儿子变得如此消瘦,心疼得厉害,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竟敢绑架少城主,简直无法无天!一定要把幕后之人找出来,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夫人,城主已经下令全面调查了。听说少主能逃出来,和昨夜被仇人血洗的叶府有关,不过具体的情况,还得等少城主醒了才能知晓。”一个婢女小心翼翼地轻声汇报着。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毛毛正躲在窗角,悄悄地观察着屋里的动静。
须臾后
众人怕打扰到伤者休息,一个个陆续离去。
毛毛见房里没人,乘机飞到江渔身侧。
它用小脑袋蹭了蹭江渔的脸,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试图想唤醒他,可是一连叫了好几声,江渔都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毛毛着急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靠近了房间。
毛毛警觉地飞起,躲到了房梁之上。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人是袁千山。
他这次偷偷回府,也是怕自已的囧迫被府内之人看见笑话。
所以选择跃墙而入,一到自已寢殿内,都没顾上找江渔的麻烦,就急忙更衣梳理。
随后,又开始翻箱倒柜寻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找出一瓷瓶。
他手握瓷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要让你也体验一下被人肆意践踏的感觉,这可比直接杀了你更能让你痛苦。”
袁千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瓶盖。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拿我的痛处来威胁我?哼!待会给你多备上几人,就让这份蹂躏、耻辱,成为你无法言说的阴影。”
说着,袁千山便强行把药水往江渔嘴里灌。
江渔迷迷糊糊中看到这一幕,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可哪里能挣脱得了,药水就这样慢慢流进了喉咙。
袁千山看一瓶药水都灌完了,便起身用棉被把江渔裹了起来。
随后,他轻咳嗽一声,开始唤人。
周围护卫闻声一个两个的冲了进来,看到容光焕发的袁千山,都吃了一惊。
“少主,您……您没事啦?这府医的医术可真是厉害啊?”
“别废话,单羽去哪儿了?”
“少主,单护卫跟着城主去调查叶府了,还没回来呢。”
[现在跑去叶府有什么用,人早就躲进了密林。这姓叶的平日靠一把破扇子,嚣张跋扈,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杀他,看来我不用急于一时了。]
“你们几个,先把这人扔到柴房去。再叫上几个兄弟,好好给他解一解乱情的药性,就当本少主赏你们的。”
护卫们一听,相互对视一眼,面露喜色,连忙回应:“多谢少主,那我们……我们这就去……替他解…药性?”
袁千山挥了挥手,“去吧!”
话语一落,护卫们连忙起身,将人抬去柴房。
此刻,藏在房梁上的毛毛,把这些话都听了个真切。
等几人离开后,它也悄悄跟了上去。
在夜间飞行对毛毛来说极为艰难,没多久它就跟丢了。
正巧这时,它听到月满天的口哨声,便顺着声音的方向飞了过去。
寻到了月满天,毛毛便将听到的全部告知。
月满天听闻涌起怒火,随即便潜伏入府中准备营救。
很快就来到一处宅院,他控制了一守卫,想要逼出柴房位置。
没曾想守卫嘴严不肯言说,月满天无奈,朝着此人腿部狠刺了一刀。
守卫见眼前之人下手极狠,结结巴巴地指了个方向,“就在前面,转个弯便……是。”
“呲……”
为了不被暴露,月满天毫不犹豫选择灭口。
一刀落下,便不再耽搁,朝着柴房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