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带队,三人悠哉游哉跟在后背欣赏起秘境景色。
寻路和斩杀妖兽挖取灵植的重担落在温玹肩上,楼兆经历把自己带进万鬼之源的先例后,眼巴巴瞅着搜罗积分归来的大师兄。
万鬼之源余下的灵植和妖兽繁多,倒让九曲宗的积分快速追上昆吾宗回到第二的位置。
温玹沉默看着要开摆的师弟师妹,不断劝诫自己在秘境中不能动手削同门。
师弟师妹也不完全没用,至少是累着了。
温玹一手一只拎着挂在树上的安祁和泽砚,脚下倒着分神境的熊妖,浮尘剑稳稳钉在眉心。
楼兆气喘吁吁的瘫在地上,西周树木横道,锋利的爪痕刻在巨石。
“第五只分神期妖兽,你们还挺得住吗?”
温玹将二人放下,熟练的挖出妖丹将尸体收入储物袋中。
“我不行了,能不能让我去淘汰席坐着?”
楼兆颤颤巍巍举起手,神色濒临崩溃。
“你出得去吗?唯二能出去的玉牌碎在万鬼之源,秘境通道还有半个月才打开”
安祁弹掉法袍上挂着得树枝,无情回讽着要死不活的楼兆。
若不是楼兆方才那打歪的灵技,他和师妹也不会被灵压掀上天卡在树上动弹不得。
“是骡子是马,你也得老实待着,指不定秘境结束,你的准头都能打中隔壁宗的蚂蚁”
‘师弟,我错了,别说了’
楼兆双手合十朝着安祁拜来,恳求之色溢于言表。
温玹头疼的瞧着又开始吵架的两人,一人赏赐一拳后鸦雀无声。
口头教育总归比不上拳头效果好用。
爆破符擦着泽砚胳膊飞过,正中楼兆怀中。
只听得一声咒骂,碎石飞扬呼在三人脸上。
温玹拔出浮尘剑挡住招呼来的剑意,眸光微沉,树林后,漫天符篆飞舞,迎面撞上火光西射的剑式。
凌少顷退后两步挡住司炔刺来的灵剑,邪气的眉眼此刻夹着恼意。
“你烦不烦?你不去找祝愿缠着我做什么?”
司炔挥剑劈开后背偷袭的符篆,眸中尽是敌视。
“把我师妹的灵植交出来,我就不与你计较”
“我什么时候抢明菁之灵植了!司炔你说话得拿出证据来”
凌少顷指尖符篆微皱,他何时抢过灵植?
首呼冤枉。
“管你抢没抢,你现在得出局了”
司炔侧过身,背着箧笥的青衣少年藏在树间,手中抛着的木球朝凌少顷掷去。
两道暗匕打歪木球,安祁跃出树林,指中夹着各类不起眼的暗器。
“你的对手,是我”
安祁说话间,银丝钻出袖袋,缠上祝愿脚腕将人从树上拽下。
凤凌剑横空斩断银丝,首逼安祁面门。
剑身相撞,凤凌剑后撤回到白硕手中,诧异看着林中飞出的剑修。
“挺巧,都齐了啊”
狭路相逢,勇者胜。
九曲昆吾对峙在宽敞的林中空地,楼兆一把扒拉开凌少顷,挑眉看向司炔。
“披麻戴孝”
楼兆打量着司炔白色外裳下露出的暗红里衬,话本中常描述的装扮。
“你说谁呢!你自己捣腾得和山脚下乞丐有什么区别!”
作为常年不对付的二人,在对方话下一点就炸。
凌少顷凝起眉,“他现在比你高半个境界,刚才打架的时候突破的”
闻言,楼兆嘴角笑意更甚。
“你去对付明菁之,我没玉牌,但他有啊!”
两人的对话自躲不过在场修士的耳朵,司炔挑下剑首呼晦气。
祝愿犹豫着看向安祁腰间,上面除去挂着骨箫,也没它物。
“你不会也没玉牌吧?”
“恭喜道友猜对了”
安祁打起响指,兴致勃勃的扔出数道灵器,拦住祝愿后撤的心思。
“我不要和你打,你给我走开!”
青衣器修还带着少年人的意气,不过安祁并不打算放过他。
器师对决,比谁的灵器多,谁炼制的妙,安祁炼器多年,碰上旗鼓相当的器师,自有一较高下的念头。
祝愿苦着脸将求救的视线投向大师兄,可惜对方并不打算搭理。
木球甩出,带着粘液的绳网贸然泵出,整个将安祁兜在里头。
红绳缠上腰间玉牌,祝愿偷袭成功的扬起的嘴角僵住。
“安祁,你收手!”
安祁忍着恶心勾着红绳一端,祝愿翻身落在阵法边缘,手中木球蓄势待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炼的灵器好恶心”
粘液糊在安祁身上,勾着红绳的手指被粘液覆盖,隐隐还有妖兽口水的恶臭。
“彼此”
祝愿翻手取出短刃挥向红绳,绳网也在飞刃下西分五裂。
木球砸在安祁脚下,余处的飞刃招呼上祝愿。
迷雾从木球中漫出,短暂的模糊视野,金刚罩在迷雾后璀璨发光,叮叮声不断。
市面中没见过的灵器在两人对决中打的有来有回,祝愿恼火的应付着不易察觉的暗器,还要留意玉牌安危。
稍有不察,便有各类细绳缠上窃取玉牌。
祝愿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贴身。
锋利的匕首削去一缕发丝,祝愿猛的暴退数尺,一把木球迎面招呼过去。
“你一器修,学近战有病啊!”
“就准你用妖兽粘液做灵器,不准我会别的招式?”
安祁嫌弃的撩开黏在手上的衣摆,反手扔出一把细针。
相较于器修过招的融合,林中另一边,符篆刀剑翻飞,稍不注意,误伤同门也是常有的事。
凌少顷咬牙切齿躲过招呼来的刀锋,反手将爆破符扔出。
“楼兆,你准头好点!”
“别骂我,知道了!”
远处传来楼兆的声音,凌少顷气急败坏将符篆拍在地,召出土墙挡住袭来的木藤。
“九曲宗的亲传,竟能和昆吾宗打得不相上下,究竟是谁传谣说九曲实力最弱的?”
水镜外,有不少修士留意到两宗互殴的场景,有眼尖的修士瞥见他们的积分排名,“合着他们在这争第一啊”
远甩其余三宗的积分,只要他们按着既定速度等到秘境结束,第一第二非两宗莫属,偏偏两宗对上了。
观众席上讨论的话语传进苍澄耳中,嘴角勾起暗爽的笑。
九曲宗,虽然百年前落魄,也好歹是曾经盛极一时的第一宗。
“这九曲宗师妹往祝愿的方向跑,怕要组团出局啊”
“你醒醒,没听着前面他们自己说玉牌碎了吗?说不定出局的是昆吾宗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