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我不会由爱生恨参破情劫，还会继续轮回。”
他轻叹一声。
“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死不瞑目。”
我往他眉心渡入一丝神力，希望能护着他轮回。
似是感知到我的意图，他释然一笑，阖上了眼。
我静静地看着他死去。
想起了华铃的从前。
凌渊在一条臭水沟里捡到华铃。
那时华铃还是一个小孩，被欺负得满身是伤。
奄奄一息蜷缩在臭水沟里。
他把她带回魔族。
为她疗伤，教她修炼。
看着她慢慢长大，看着她执迷不悟地爱上别人。
最后又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可华铃在死后才看到了他的心。
我垂下眉眼，抱紧了团团。
冥王挑了挑眉，往纸上一画。
“这老不死的终于走了。”
“主神，你不知道我守着你的秘密守得多辛苦。”
“凌渊当初就差把我吊起来打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
“多谢。”
冥王傲娇地抬起下巴。
“我瞧着瑶山的桃子不错。”
“好，都给你。”
处理好魔、冥两界，我来到了妖界。
妖王终日郁郁寡欢，连带着妖界也死气沉沉。
他恹恹地朝我行了个礼。
“主神，我不想做妖王了。”
我点头了然。
“你想做什么？”
妖王像是想到了开心的事，脸上不自觉浮出笑意。
“人，我的妖后来自人间。”
“她很喜欢那里，所以我也想去看看。”
原来如此，怪不得凌渊当初能一剑斩杀妖后。
“如你所愿。”
妖王和魔尊都踏入了轮回。
似乎一切都在走向一个必然。
我站在瑶山上望了许久。
得到天道允许。
我动手沉了妖、魔、仙三界。
化身结界压制三族的灵力。
以后想要飞升，须得尝尽人间的酸甜苦辣，磨炼出至纯至净之心。
我的意识游荡在人间的各个角落。
看着昔日的天君天后在油盐酱醋中心生怨怼，恶言相向。
他们在轮回中失去灵性，再无飞升可能。
而仙族太子凌渊受人引诱流连花丛，渐渐忘记本心。
曾经明珠一样的眼睛在轮回中变得浑浊不堪。
五百年后，一位少年提剑引天雷率先飞升。
他的眉心有颗小小的红痣。
